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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离我远点

366离我远点

她习惯性地咬唇,“放开,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说出去不怕让人笑话吗。”

他不以为意地俯下脸,“嗯哼,无所谓。”

她气极,肩膀颤了一会,以为会骂他一通,可气到骨子里了,竟什么话也骂不出了,他居高临下的模样就像在守猎一只属于他的猎物,看着小绵羊在他身下蠢蠢欲动的挣扎,笑意染上了眼底,脸上硬朗的线条一点点因为她而柔化。

趁他松懈的时刻,她再度卯足全力地推开了他,手忙脚乱地去打开门把,推开门身子跃跃欲试地跑出去,他回过神,一手扯住了她的包包,情急之下,她松开了包包,只想从他身边跑开。他扬了扬眉,俩人的身体差距从动作明显就看了出来,只是几步上前,他就从身后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一手将她的包包丢进了房间里,打横抱起她再次走进房间,脚后根踢上了门,砰地一声门再次反锁上。

她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倔强的人总是特别有毅力,这点从她身上就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双手捶打着他宽厚的胸膛,双腿还不停噔着,“杏连翼!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他蹙了蹙眉,力气没有半点松懈,她越挣扎他抱得越紧,看着他走向大床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又急又愤地胡乱用手捶他,身体扭得让人十分不安稳,他大步向前跨,将她的身子丢在了大床上,随即压了下去,她整个人不堪一击地被他圈在怀里。

她的双眸惶恐地睁着,双手被制在胸前无法动弹,他一眸阴沉翻腾,她双手在他胸前又抓又捶,四处无一物能抓到来自卫,她神色惨白,盯着我的眼睛,道:“我讨厌你,离我远点。”

他淡淡然笑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他的眸子又暗沉了几分,伴着她的挣扎埋身在她身上,去剪她不安份的双手,低下脸去捕抓她身上的甜美,她挥着手臂驳斗,他双膝曲起顶在她双腿间,将她俩条小腿定定地制在身下,而她的两只手随后被撑在床头,一头黑发在过程中散开来,他的呼吸随着她身体的起浮渐渐浑浊,早散开了的衣襟经过刚才的拉扯已经大片地敞开,露出一片白净的皮肤,看着那白净无瑕的雪白,他身体深处一波一波火热再次涌起,微凉的指间去抚她的红唇,他的声音早已低哑,将她压在身下,“你身体明明也能很愉快地包容我,是不是考虑下,我们再做一次。”

她冷静地看他,敛容恳切道:“杏连翼你龌龊!我想我会考虑,但绝对不是跟你。”

他轻笑地问:“你还有比我更好的MAKE-LOVE对象?他们的技术比我好?”

仿佛听到世上最不堪最不入流的话,她愤愤地握紧手,身子伴随着怒气有些微颤,她低骂:“杏连翼你不要以为世上就你一个男人!我随便找个男人都比你绅士儒雅,就算跟任何男人上床都比跟你好,你少在我面前自以为是,给我滚开,你是我谁啊!”

一番话,成功将他激怒,她的话毫无保留,尖锐刺耳,他的眼里的冰冷越渐增加。

平静了一会,她不想和他再僵持着这种男上女下的暖昧动作,缓缓地,凛然道:“请放开我,不然我可以起诉你企图非礼我。”她是疯了才会跟他没完没了地拉扯个没完,听信路子琪的话,他就快是有妻的人了,她现在是什么身份?第三者?轻笑一声,他们之间的孽缘,本来就是早断早干净,一了百了。

而他只是安静着,没有作出任声响,她睁着眸看了他一会,后面终于是受不住地别过头去,隔了好长一会,长到她以为他要放弃了的时候,脖颈忽然传来细密的酥麻感,他湿热的舌在白净的皮肤上轻劝地舔,一寸一寸地滑过皮肤,动作轻而娴熟,她只觉全身一蹿电流始不意料地滑过,身子有些抵触地微微曲起,他在脖颈上面吮咬出一个个粉红印子,很轻的力道,有心要逗弄她。

他支起身子,两只手从她腑下穿过,将她的身子直接抱起,脸更方便地埋在她脖颈里,动作像羽毛般轻微地在心里痒痒地扫,倏得一瞬时,他找到了脖颈轻饱满的肉,大力地吮咬住,手在她背上轻力地按抚着,突如其来的柔情让她轻轻地嗌出了声,脖颈处一直是她的敏感地带,而他挑的地方正中侧脸下方,一招致命,她无法抑制地,身子随着那点点热潮也微微颤抖,双手无力地撑在身怀,他也满意地从她脖颈上抬起了脸,“流苏,别的男人也能让你叫得这样好听么。”

听着他的话,流苏脸色惨白,心里被丢了个石头般沉到心底,渐渐衍生绝望的心情,他薄唇热热地贴在她的唇上,她眼神无波,他灼热如初,“你不是想签下企划案吗?晚下留下来陪我一夜,我可以考虑当场签了,如何。”

她诧异地瞪他,不知有什么话好说,他悠然自得地抱着她瘦小却有肉感的身子,爱不释手般地不舍得松开,面前抱着的女人,是那些夜里每夜和他缠绵的妻子,是软着声音叫他名字的女人,是孕育过属于他的孩子的妈妈,虽然孩子没了……



刚才,他又对她说了什么?做了大恶不赦的事?五年后,他还是对她不好……



他的眸低沉,双手捧着她的脸,将下巴贴在她额头上,用新生的胡渣去挠她,心平静和下来,低低道:“你不是想我放过你,你不是想要签下企划案,你不是想尽早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么。”他一连问了三句话,她瞠目结舌他忽然的平静,无从答起,而他也正好不需要她的回答,又再道:“我都可以成全你,只是……”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她的脸保持着原始的动作一动不动,只是睁着眸,看他的衬衫因为解开了扭扣,而敞开露出的一片古铜色健康的胸肌,她问:“只是什么?”

他下巴从她脸上移开,双手捧着她两边的面颊,他目光深邃,继而轻笑:“帮我打扫房间兼煮饭两个星期,嗯?”她嘴角微抽,“做保姆?”他笑里带着势在必得,“不然做三陪。”“不要……”他的笑声传到耳旁,“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过期不候。”

此时,包包里传来手机的铃声,她推了推他的胸膛,他耸耸肩松开了她,她跳下床,找到包包翻出手机接听,“叶小姐,你到哪儿了?我打电话去杏氏怎么都说找不到你,请问你回来了吗?先生打你手机没听,让我转告你回来给他电话。”

“我现在就回去了。”简单几句地挂掉了电话,翻了下聊天纪录,才发现真的期间有三通电话未接听,而且都来自同个号码。

离开前,杏连翼颀长的身子慵慵地倚在门上,好整似地瑕地看着她一张脸通红,脖颈那点淡红充分说明着他们刚才的亲密,她面色通红,说出的话如蚊吟,他仍是听得清楚,她说:我明天开始过来,你不准赖帐。他愉悦地笑了笑,流苏,多好,五年后,你还是如当初一般的单纯,就这样吧,一直做我心里的妖精。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从他房子一路小跑到外面,坐上出租车后,流苏一颗惊险的心才稍稍平奈下来。

今天发生的每件细节都带着不可置信的味道,仍然是残忍的对话,可总觉哪里不对劲,那些话听起来没有表面上那样绝情,好像,好像带着点退路。只是一字一句品起来,仍是没有蛛丝马迹,无从追究。

五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事很多人,而他依然不羁风流,潇洒倜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也许是真的如自己所说的,锻炼能力,没有去想有可能会撞上他,也没有想过和他破镜重圆,嘴角淡然的笑缓缓凝住,她快连自己在想些什么都不清楚了。

亦舒说:无论怎么样,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越是没有人爱,越要爱自己。她的文字带着平淡的幸福,在阐述故事的同时又教导着人的思想,让人品她文字的同时,又好像品了一次人生。

就这样想着,出租车停在了她住的楼屋下面,提醒她到了目的地。

她从包包里找了零钱给司机,对方人憨厚,微笑地递了名片给她,方便下次打车,家里已经有固定的司机和车了,她明显是不需要的,仍是客气地接过了司机的名片,馁当地放在包包夹层里,才上了楼去。

流苏站在玄关机处换鞋,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冯丽听到响声,望了过去,见来人是她,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她,问道:“你今天出去哪里了?和杏总裁谈到现在吗?”

她抬眼望去,“出去走了下。”

冯丽略有思忖地点了点头,看到她的衬衫换成了高领,也没有在意,“企划案,好了?”

她换好拖鞋,自然地拢了拢衣襟,“不出意外的,我想应该没问题,只是需要些时间。”

冯丽微微一怔,“难道这个星期不能保证签下来吗?”

流苏准备上楼去,经过她身旁接收到她疑惑的眼神,微笑地点了下头,“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