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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明知不可能

365明知不可能

他伸手将车门反锁住,然后健硕的身体一下往她身上压下去,“你现在客气得让我想一件件撕掉你身上的衣服,然后,在这里好好地爱你一遍。嗯?”

“阿翼!你究竟想干嘛!”她喊出了那个名字,紧紧地盯着他。

“晚上去我那。”他拿过她散在肩上的发,放在鼻鼻闻了闻,那清香沁鼻的味道还是没有改变,和她身上的味道有些相同,他的唇际不由自主加深了笑意,她别过脸,努力让自己的脸不触到他的薄唇,“不去。”“那就在这做。”“你……禽兽!”“嗯?”她知道他的威胁是敢说敢做,死死地咬紧呀,敢怒不敢言。

“进来!”他在玄关处换鞋,看见她站在门口动也不动,催促了句,流苏一怔,他随手解了解胸前的扭扣,已经往房间走了进去,以为是要到杏宅,可面前的房间有些像公寓,而且面积很宽敞很大,她走到玄关处,本来没有留神,不经意发现角落处的女式拖鞋,抿了抿唇,她没有学他的动作换鞋,仍是踩着一双凉根走了进去。

进到客厅,她才感到愕然,于其说是客厅,更形象地说就是房间的摆设,像极了五年前那个优雅简单的房间,液晶电视镶在墙中,是正南方,相同颜色的窗帘,够他们俩人在床上滚几圈的大床,放在窗户旁,一旁仍是简单的桌子一个台灯,很简单的家具,她却觉得被晃了眼般地刺眼,要是再细心些,她会发现,这里的面积在杏宅时一模一样,可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打量房间的摆设了,回忆如猛兽,她努力严防着心里的城墙。

杏连翼抽出了只烟点燃,淡薄的烟圈随即形成个淡雾般的圈,白皙的双指间夹着燃着的烟,修长的双腿交叉坐在沙发上,瞥着她,“过来。”

房间的光线有些暗沉,或许是窗帘都被拉上了的原因,暗沉的光线打在他半边的侧脸上,鼻尖显得微挺,桃花眸添了几分好看,她敛了眸,有很多话想问他,心里一半怨恨一半遗憾,却无从开口。

她没有听从他的话走过去,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她是红着脸乖巧的模样,现下的她,若还是当初的小女孩,今天也许已经温顺地躺在了他怀里。然而,谁都不是当初的自己了,她有了全新的生活,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妻儿。

她走了两步,身子渐渐蹲了下来,有些抽痉地疼,手捂着小腹,一张脸微微透白。

今天出门前匆忙地服了药,中午为了企划案也没有用餐,后面碰上他,耽搁到了现在,她的身体真的没有那么好,只要饮食有些不规律,就会犯胃病,是当初落下的病根。

额头有向滴冷汗渗出来,她抿紧唇,手揪着皮包带,倔强得不想在他面前拿出药颗出来服用,要是有力气,她还会逃跑,就算是狼狈可笑的,也在所不惜,他试探的目光落在她微颤的肩膀上,握着酒杯的手指有些泛白,薄唇微微施展,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忍疼的表情。

“我就在你面前,只要你说一声。”不远前传来低沉的声音。

她摇摇头,“何苦再欠你些什么。”“我不是别人。”她笑了笑,“是啊,可现在……你只是我前夫。”她低眸看不见他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微颤,将杯子放还到回桌上,他闭了闭目,斜倚在沙发上,想了想,又觉得好笑,“你当初不是不问我理由么。”

她抱着双膝坐在了地上,抬眸淡淡地望他,声音很轻,思绪飘很远,最后她平静地道:“没有什么理由能比爱情更坚固,阿翼,不过是因为那时的你不爱我。”

“可那时的我就算不爱你,也不会做到那么绝情,你知道的。”

“还是做了不是?说这些不过是无济于事,我们不是小孩子,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错过了五年,谁说,等待能迎来花开,而现在他们这朵爱情的花,并没有正红时。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对另个人的伤害能有多深,你总是我浑身带刺,可你知道,那些日子里我为了你把刺拨得多干净,你也不会知道,怀了孩子后,我的喜悦有多大,大到想……和你再孕育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流苏……”

他的声音带着些沉痛,睁开眸疲乏地看她,是所未见的低沉,是她所熟悉的愧疚和悔恨。

“所以现在,你想让我怎么做?”她低低地道:“这五年里,我从来没有后悔离开你,真的没有……我甚至感到庆幸,谢谢你当初教会我成长,而那些成长的历程,人生走一次就够了,我不敢再想像,回到你身边,再重蹈覆辙走多一次,受到伤害后,我是不是还能倔强地站起来……”

他知道自己当初有多混,她说得也句句属实,不经历过五年的折磨,怎么会知道爱得多深,可是,流苏,既然你回来了,我又怎么可能允许这五年的痛让自己再经历一次呢。

空气里有些沉静的份子,他没有如头先般地沉痛,而是走到了她面前,蹲下高大的身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给我希望,嗯?”

“我从来没有想过给你希望,在我渐渐绝望的同时,那是不可能的事。”她决然地说。

“也是……是我一厢情愿,以为你对我笑,不再抗拒我,就是你给的暗示。”

笑笑地摇摇头,她的薄弱的视线里流露出坚定,看着他,“阿翼,分开的这五年里,你后悔吗?”他不置一语,她想她知道答案了,何苦再纠缠下去,“放手吧,就当作放过彼此。”“不可能。”“你还要我怎么做?”他开始解她的衬衫扭扣,“把你的身体给我,努力取悦我,让我知道你和其她放荡的女人其实没俩样,让我厌烦你所有喜怒哀乐的神情,让我从此死了这条一厢情愿的心。”

流苏惊吓,抓住他解着扭扣的手,“什么都可以,这个不行。”

他低低地道出声,声音带着轻微的笑意,“我就要这个。”

她瞪大一双水眸,对他话里的孩子气有些不可置信,横了他一眼,“要别的,正常些的要求我都能答应你。”

他趣味盎然地看着她,薄唇微勾,“唔?”

她着重地点头肯定,他又笑了笑,“那搬过来和我住一星期。”

她想都没有想,“不行。”

他挑了挑眉,“唔?”

她别扭地道:“那和之前的要求有什么区别,不要说什么君子相待,我不相信你。”

唇一弯,他在她红唇上偷了个香,笑道:“学聪明了。”她闷哼一声,羞愤地咬着唇。

他的大掌游移到她纤瘦的腰纤,轻轻一动,将她搂到了怀里,“我们复婚。”

她凛然道,“阿翼,你不要为难我,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他冷哼一声,“那我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是我想要的。”

她瞪大眸,气极地喊出声,“杏连翼!”

他没有出声,突然将她按定在原地,在她措手不及的情况将她的双手剪住抵在胸前,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吻住了那片薄凉的唇瓣,他在缠绵里仍清醒地道:“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感觉肺部的空气被抽空了般地窒息感,她蠕蠕唇想发出声音,却被他更紧地制在怀里深吻,她闭上了眼,胸口有个东西堵塞住似的难受,泛着微微的酸楚,她想说句什么,可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从她唇舌里退出,薄唇抵着她的唇瓣,声音暗哑道:“我们再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流苏愕然,心一下骤然涌起一片酸楚,酸得眼泪盈于泪眶,她的脸有些激情过后的淡红,是他所熟悉的羞涩,她垂着眸,答案不言而明,仍是动了动唇想说出更决裂的话,收到那淡然狠绝的眼神,他有些恍惚,仅凭着本能反就将她整个人再次紧紧地搂入了怀里,咬住那片艳红的唇在嘴里贪婪地品尝,她双手在他胸前捶打着他,他唇一勾,双手插进她一头密黑的发里,脸上的肌肤紧贴着她的,线条肤路默契的吻合。

由着最原始的欲望,在她娇艳红润的唇上辗转反侧地吮吻,动作孟浪,就像害怕失去一样的东西以拙笨直接的方式夺取,他知道这样他们的关系会更恶化,可就是忍不住,只有这样才会深刻地感觉到她还在他身边,她永远只是他一个人的。

她的眸缓缓地闭上,僵硬的身体有些柔了下来,“唔……”不自觉的低吟溢出了喉,那丝藏着些满足又有些享受的声音传到耳膜,流苏的身子瞬时僵住了,心里被廉耻重重划过,她睁开眼,双手重重地推开杏连翼,身子往后倒退了两步,她淡淡地笑着,却不知心里已经酸得下起了雨,“杏少爷,你该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你的妻子吧?而孩子,我想只要你说一声,多的是女人愿意前扑后继为你生。”

她面无表情地看他,说到妻子孩子这些敏感的词时,心里有些微妙的情绪滋生,就在她以为一颗心已经心死的时候,那些熟悉的情绪,又密繁地朝自己袭来,她咬了咬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缩了缩身子,不再等下文,反身打算去璇开房门,他的鹰眸一眯,几步跨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毅然地将她的身体压在门上了,沉声道:“你呢,你愿意前扑后继吗。”她身上的衣服早在刚才的拉扯中有些散开,他似笑不笑,眸光落在那片雪白柔软上,手滑上她的锁骨,前两次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而在酒店那晚,她慵懒惬意的神情,更是成了催眠他入眠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