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怪叔叔的确没在来过。奶奶为了保护我，与自己的弟弟断绝了关系。他也曾经对奶奶的女儿林琳做过，当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但是奶奶把这件事埋藏在记忆里，把它当作是一个误会。她告诉我，尽管她不太相信那个怪叔叔真的触摸过她小女儿的秘密之处，她后来也再没有让她弟弟与林琳独处过，而且几乎不邀请他来访。

“好了，我该走了，”我边说边溜下床，弯腰去拿衣服。快的我都没看清楚，他已经下床从我手中拿走了衣服。

“现在不要离开我”他说“留下吧”。

“今晚我是个眼泪汪汪的小可怜了”两颗泪珠流到我的腮边，我对他微笑。

他的手指拭去我腮边的泪，他的舔过我的泪痕。

“陪我到黎明”他说。

“但是你那时候就必须去你的藏身洞了。”

“我的什么？”

“就是你度过白天的地方。我不想知道它在哪！”我举起手来特别强调。“但是你不是非得在天空还一点没亮的时候就去那吗？”

“额”他说“我会知道的。我能感觉到白天的临近。”

“那么你不会睡过头？”

“不会”

“好啊。你会让我睡一会儿吧？”

“当然”他说的时候还微微鞠躬，他的赤身显得有点搞笑，“马上就睡”。当我躺回床上，向他伸出双臂，他说“终于实现了”

意料之中的，早上我独自一人在床上。我又躺了一会儿，想事情。我时常有点小心事，但是第一次地，与丧尸谈恋爱的缺点跳出它们的藏身洞，占领了我的脑海。

我永远不可能见到阳光下的北一。我永远不能为他准备早饭，永远不能和他共进午餐。我永远不能有北一的孩子，不用考虑避孕至少算个好处，但是我永远不能给北一的办公室打电话，让他在回家的路上买点牛奶。

我清醒地躺在床上，听着鸟儿在啼唱着晨曲，卡车轰隆而过，当所有的人们都起床安排一天的事情，我意识到，我爱的那个生命，正躺在地下的某个洞穴中，如同死去一般，一直到天黑。

我太消极了。当我梳洗打扮的时候，我必须想点积极的事儿。

他真的很关心我。这是一种善良，但是使人不安的是，不知道善良程度到底如何。

与他云雨绝对销魂。我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美好。作为北一的女朋友，没人敢对我乱来。现在，任何想拍我的手都得乖乖放回自己腿上。杀我奶奶的人，如果本来是在埋伏我，结果杀了撞到奶奶的话，他再也不敢尝试杀我了。

和北一在一起，我真的很放松，这种放松是我非常珍视的。我的思想可以信马由缰，我不会知道任何他不想告诉我的事。

就是这样。

在这种五味杂陈的情绪中，我走下北一的门阶，走向我的车。令我惊奇的是，那里有顾松坐在他的车里。

绝对不是好事儿。我敲敲他的车窗。

“我看这是真的”，他说。他递给我一杯杯子装的咖啡。“上车和我一起。”我爬上去，为咖啡感到高兴，但还是非常谨慎。我马上竖起思想警戒，它起来的很慢，很痛苦，就好像

“顾黎，我不好说什么。”他对我说“毕竟这几年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根据我的了解，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是吗？”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