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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1 / 2)


王容与看着灯罩发呆,连朱翊钧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朱翊钧走到她身后问你看什么呢?她才惊醒,起身想要见礼。

朱翊钧握住她的手,“免了吧。”

手心一相贴就察觉不对劲,王容与想缩回手,朱翊钧不让,翻开凑到灯下细细的看,有二三指甲抠出的血印子。

“这是怎么了?”朱翊钧问,立时脸色就变了,“怎么伤了也不上药?”他立即让宫人去取药来。

“不碍事,我都没留意什么时候伤的,也不疼。”王容与还是想缩回手。

朱翊钧抓着她的手不放,面色有些阴沉,“母妃今天和你说什么了?”

王容与看他,“陛下这个表情,我有些害怕。”

“我问你,你就说,你不说,我也能知道。”朱翊钧看着她,“你是想我从你这里知道,还是从别人口里知道。”

“陛下说的我愈发怕了。”王容与轻声说。

“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就在我面前装乖。”朱翊钧皱眉,“你就是仗着我疼你。”

“我知道。”王容与说,她主动拉过朱翊钧,坐姿不变搂着他的腰,下巴磕在他胸膛上,抬头看他,“不过我今天真的做了一件天不怕地不怕的事,做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有些害怕了,若要算账,陛下可得替我兜着点。”

朱翊钧低头看她,“什么事?”

“我今天啊,跟母妃说,如果一个好皇后就是要亲眼看着陛下去和别人同床,那我做不到。”王容与说。“这个我真的做不到嘛。陛下也觉得别扭吧,和爱妃温存的好好的,然后我一脸怨言的在边上的站着,陛下也没有兴致了。”

“我哪里来的爱妃,爱后倒是有一个。”朱翊钧拧着她的脸说,“母妃还说什么难听的了?”

“没有了。”王容与说。

“母妃如果没有说些难听的话逼你,你可说不出来这样的话。”朱翊钧说,“她就不能真的静养吗?还操心那么多?”

“说说又不掉块肉。”王容与说,“听着婆母的念叨,也是我作为儿媳的本分。”

“哪里没有掉肉,你又不是泥巴做的,听了那些话伤心,又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的手心都抠破了。”朱翊钧说。

“有陛下心疼,就不觉得委屈了。”王容与笑说。

朱翊钧改为揉着她的脸,“你真真要把我心疼死了。”

王容与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两个人静静抱一会。

第二天陛下去皇极殿处理政务,等王容与洗漱完毕,宫人说,“许御医在殿外等候?”

“他怎么来了?”王容与奇道。“今天也不是请平安脉的日子。”

“说是陛下叫过来的。”宫人说。

王容与点头,让人请进来。

许杜仲行礼后,“陛下说娘娘手心有伤,着臣来给娘娘看看,是否会留疤?”

“一点小抓伤,只出了点血沫子,昨日就涂了药。”王容与笑道,笑陛下如此小题大做。

“还请娘娘伸手给微臣一看。”许杜仲说,等王容与摊开手,他才凑上来仔细看,“虽然只是小伤,但也要注意干燥,每日勤涂药膏,微臣等会把有碍伤口愈合的东西写给宫人,娘娘也忌口几日。”

王容与点头,她看着许杜仲,“我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娘娘的身体很康健。”许杜仲说。

“那为何,迟迟不见有喜信?”王容与拧眉问。

“十日前陛下也问了臣这个问题。”许杜仲说,“臣说,陛下和娘娘的身体都很康健,孩子只等缘分。”

“我又何尝不知。”王容与自嘲摇头,“孩子越想越不来,越不想他就来了。”

“但我现在的境况,除非你现在告诉我,我生不了了,我才会停止孩子什么时候来。”

许杜仲迟疑一下,“陛下与臣说过后,让臣给他开了一些固本补肾的补药。”

“陛下说娘娘不喜欢吃苦药呢。”许杜仲说。

这是王容与第一次知道,但就是这瞒着她的点滴,尤其动人。关于生孩子,时人都说是女人的不是,便是求子,也是女人吃药求偏方,不干男人的事。

“真有吃了有用的方子,你也给我开吧。”王容与说。

“娘娘不怕苦了?”许杜仲问。

“想着陛下,就不苦了。”王容与笑说。

许杜仲一噎,他可理解不了这种,不管你心里想着什么,药是苦的,变不成甜。

永年伯府着人上折子说想要给皇后娘娘请安,王容与知道大盖是查出眉目来了,就批了她们明日进宫。

是大嫂陪着祖母进宫,祖母虽还是老态从生,到底没有透着股死气,王容与拉着她的手很是高兴,“看来这位太医还是有些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