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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节 无法无天(四千)(2 / 2)


“军法官和全军后勤这边依旧是由钟干为护军使负责,韩增!”

“臣在!”

“你和公孙敬声辅助,为护军副使,你管军法奖惩,他管后勤。”

“诺!”

“徐自为!”

“末将在!”

“虎贲一千重骑挑出,为本侯中军,由我亲自统领。

剩余两千轻骑立虎贲校尉部,按照五营划分为两部一营,你任校尉,下面军官依旧。”

“末将领命!”

“赵破奴!”

“末将在!”

“北军四校,射身入中军,由我亲自统领,其余三校立北军校尉部,你为校尉,四校尉为别部司马。”

五个人同时行礼:

“末将领命!”

“路博德!”

“末将在!”

“你为北军副校,当赵破奴的副手。”

“末将领命!”

赵破奴立马对着路博德挑了挑眉毛,得意洋洋的样子让路博德想给他来一拳。

路博德虽然心中无奈,实在不想当赵破奴的副手,但是他也应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的战场和霍嬗的战场不在一起。

“王纬去帮着管后勤吧,霍光、张安世、田千秋,你三人做好随军记录,军中文书,至于司马迁……”

霍嬗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随便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司马迁一愣,撇撇嘴,委屈巴巴的跟着众人一起行礼:

“诺。”

霍嬗带他来就是让他看看战场,也没想着让他办事,军中事物他也办不了,所以就没安排具体事物,跟着霍光慢慢混去吧!

“散了吧。”

“末将等告退。”

霍嬗这次就是给他们安排一下职位,给各兵马定下一个直属上司,免得他们闹矛盾。

至于行军布置,和这个是两码子事,并不会变化。

赵破奴依旧是先锋,路博德依旧是后军,他坐镇中央。

………

这些人刚出去,小李子就跑了过来:

“君侯,太子殿下醒了。”

霍嬗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笑容:

“走,去看看。”

霍嬗边往过去走,边心中不由的感叹:

‘还真是能睡啊,大军出征,嘈嘈杂杂的,躺在摇晃的马车上直接睡到了大天亮,觉真好啊!’

而当霍嬗找到了刘据以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甲胄,头发有些乱,头盔放在一旁,正一脸懵的坐在粮草车上的太子殿下。

刘据看到霍嬗的到来,眼睛一亮,立马跳下马车走了过来。

“子侯,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在哪啊?”

“子侯见过表叔。”

霍嬗行了一礼,刘据连忙挥挥手说道:

“别行礼了,快说说这是在哪儿?我为何在此地?”

霍嬗看着刘据那有些僵硬的脸色,露出一个笑容:

“大军正在前往陇西的路上。”

“那我为何在此地?我是来送行的?”

霍嬗面带笑容缓缓摇头,随后一脸惊讶的问道:

“表叔把昨夜的事都忘了?”

刘据感觉自己有些绷不住了:

“昨夜,昨夜是什么事?”

“昨夜啊,昨夜表叔喝醉了,意气风发,冲进宫中请求陛下,愿意来我麾下当一小兵。”

刘彻是真绷不住了,但还有一丝希望:

“允了?”

“那是自然,陛下还高兴了好久呢,一直夸赞你呢。

我们此行就是在前往陇西的路上,表叔现在是我麾下一亲兵,而不是太子了。”

说到这儿霍嬗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继续说道:

“我是真的没想到,表叔还想要从头干起,若是有着太子的身份,我这个外甥侄儿都得听你的。”

霍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自信的继续说道:

“不过这样也好,不就是战功嘛,表叔放心,战阵之上,子侯肯定会把表叔安排在最难难的地方。

要知道,最艰难的地方最好拿战功,表叔加油!”

说完后,霍嬗还拍了拍刘据的肩膀。

本来晕晕乎乎不敢置信的刘据听到这话,立马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不行,不行。”

“什么不行?”

霍嬗一脸好奇的看着刘据,刘据嘴巴里的话刚要脱口而出,立马又闭上了嘴巴。

刘据思考了一下以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道:

“表叔昨日的那是醉话,当不得真,今日我想了想,我觉得还是文书一类的职务比较适合我。

上阵杀敌我久未操练,怕是会拖累同行,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霍嬗装模做样的想了想,随后点点头:

“嗯,确实是如此,那表叔就洗漱一下,待会去找我叔父吧。”

刘据愣愣的点点头,看着远去的霍嬗的背影,反应过来的他直接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心中后悔不已。

他倒是没有怀疑霍嬗说的是假话。

一个原因是因为昨天发生了什么,他实在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啥都不记得了。

而且就算是霍嬗骗他又怎样,霍嬗既然敢说出来,事情就是大差不离的。

霍嬗说有诏书,那肯定就是有诏书的,这点上就不可能骗他。

至于造反,刘据从没想过!

所以他也没有提出要回去的意思,因为霍嬗说的是昨晚。

昨晚出发,那也就是说没有参加誓师,有此事扩大影响,现在估计整个长安都知道了。

他一个随军出征的太子,又跑回去了算怎么回事!

所以他算是已经架在这儿了,唯一的选择就是跟随霍嬗去西域战场上,而且这也对他泽有好处。

虽然他已经认命了,但是他对于霍嬗的话语,还是有些存疑的。

因为喝醉了冲进宫中请诏,这实在不是他自己能够干出来的事,他一向喝醉了以后都会安安稳稳的睡去。

但不管怎么样,心中有着多少想法,最后都化作了一声仰天长叹。

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