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15)(1 / 2)





  还卡着。

  莫许之皱眉。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在安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突兀。

  莫许之穿上拖鞋,开门。

  总之一定要让光刻机尽快审批下来,要是不行我再联系李部长,让他出面去催

  莫许之耳边夹着电话,门开到一半就停住了。

  是骆文云站在外面。

  他还穿着今天来时的衣服,只是衬衫解了两颗,也不像平时那样精神。

  他垂眼看过来。

  就先这样,我有点事,先挂了。

  迎着骆文云的视线,莫许之挂断电话,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看上去也没有进一步把门打开的打算。

  有什么事吗?莫许之问。

  或许是被他态度气笑了,骆文云弯下腰来,一手抵着门框,眼睛直视莫许之。

  他眼睛是浅灰色,很特殊,只要染上一点感情色彩都会显得不一样。

  莫许之看着他的眼睛由灰暗变亮。

  有些不对劲。

  他又问:你来干什么?

  骆文云笑了下,不回答,反问道:不让我进去坐坐?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莫许之稍一往里侧头,杜闵盛还在洗澡,这是我们共同的空间,不好单方面同意让人进来。

  骆文云表情不变,只是笑容淡了几分。他也意识到在这里说事情的不妥,最终将已经拿在手上的东西又塞回了裤子口袋。

  明天晚上到别墅之后再说。

  莫许之顺口说了句:对沈乐很自信啊。

  这还没比赛就直接说出住别墅的话,不是对沈乐极其自信还真的说不出来。

  骆文云这次脸上彻底没了表情,他应了声,声音很淡。

  莫许之摆手,要是没事那就不送了。

  木门在骆文云眼前快速关紧,之后就没了声响。

  莫许之刚关上门时,杜闵盛刚刚从洗手间出来。

  刚才是有谁来过吗?

  莫许之摇头:没有,只是有人敲错门了,刚才已经走了。

  杜闵盛移开视线,却不经意看到不停刷代码的电脑,上面的字母和数字滚动飞快,很快就滚动了好几页,闪得人眼睛有些疼。

  这是游戏?

  莫许之不着痕迹挡住电脑屏幕。

  科技院

  电话猝不及防被挂断,王执风先是有些愣,之后笑了下,把手机放在一边。

  接个电话都笑得这么荡漾,几个组员靠过来,其中一个以一人之力成功挤开其他人,问,大佬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大佬喊得自然,也没人反驳。

  他们平时莫许之不在的时候私底下都是这么叫他。

  主要是莫许之太恐怖了些。

  都是差不多一起入学的,他们还在为期末不挂科而奋斗的时候,人已经进了科技院,等他们进了科技院的时候,人已经成了中央委命承认的核心研究员。

  要真论起来,他们还得喊他一声组长。

  这话的确问到了点子上。

  其他几个人也都看着王执风。

  别扯胡话,王执风把手上试管放到试管架上,眼睛看着里面逐渐扩散开来的美丽至极蓝色絮状物,说,大后天或者大后天之后的那天,具体许之还要跟那边人事商量。

  大佬到底在干什么工作啊,之前都没听他说过。

  几个组员有些好奇。

  他们就只知道莫许之还有份工作,三五不时离开研究院就是为了那份工作,但整个研究院还真没一个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之前有人大着胆子问过,但只得到了一个能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这类似是而非的回答。

  他说了,但没完全说。

  于是科技院上下对莫许之职业更好奇了。

  我也不知道,王执风说,他没说就别打听,你们先去工作,我去问问什么时候把光刻机审批拿下来。

  一说到正事,几个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组员认命地抱起一大堆资料,往各自的工作岗位去了。

  王执风再看了眼已经沉淀下去的氢氧化铜溶液,揣上文件夹离开了实验室。

  第二天清早,杜闵盛还没醒,莫许之轻手轻脚洗漱完,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推开门出了宾馆。

  现在这个点摄影师还没有上班,他还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去散散步。

  现在才七点不到,四周都还静悄悄的,原处天边的白云隐隐透出一丝亮意。

  弯弯镇的风景不错,早上还带着泥土和青草味的清香。

  从宾馆侧门出来有一条林荫道,树木树叶并不茂密,没遮住多少光,树叶稀稀拉拉,错落有致。

  莫许之沿着这条林荫道慢慢走。

  林荫道不长,到了尽头后就是一条田埂小路。

  种得早的蔬菜已经冒了头,田里一片绿油油。

  刚听到两声虫鸣,还没来得及听清,从田埂另一处突然响起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莫许之正好看到一个应该是剧组的工作人员的人扛着摄影机,跑得气喘吁吁,他应该是跑累了,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光。

  莫许之站在原地,看着他跑远,之后又转头看向那个人来时的方向。

  好像是从乐器行那边过来的。

  第23章 笔锋藏锐

  向导!

  导演和副导演策划几人在房间里看录像,突然有一个肩膀上还扛着摄影机的男人风风火火冲进来。

  怎么了这么急?

  这个,摄影师小心翼翼把手里的摄影机放下,气还没喘匀就说,摄像机里的画面看一下莫许之昨晚录的。

  莫许之录的?

  不不是。

  可能是因为还没缓过劲来,摄影师大脑一片空泛,没有组织好语言,说话都颠三倒四。

  导演虽然没听懂他说了什么,但从他焦急的神态里看出了点东西,让人把摄影机里的记录导出来,说了句:先喘口气,想好了再说。

  摄影师点头,脸都憋红了。

  向导,记录导出来了,现在看吗?

  导演挥手:看看吧。

  摄影师的确跑得有些遭不住,还在那撑着膝盖弯腰直喘气。

  工作人员腾出了一个屏幕放录像。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好奇地凑过头去看。

  录像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角度还有些诡异。

  拍的大致就是杜闵盛进了乐器行,然后试乐器,哼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