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余声声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她坐在通体黑色的巨龙身上，穿梭在云间，橙黄色的双眸隐约有流光浮动，回头看向她时，她只看见了她自己一人的身影，就好像——

她就是他的世界

“你——”

咦，她怎么哭了，余声声摸了摸控制不住的泪水。

巨龙没说话，那颗巨大的龙首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发出一声满足的慰叹。

巨龙是灵魂的状态，明明她不应该有任何感觉的，却觉得两人紧贴的地方烫极了，像是要灼烧掉她的灵魂。

余声声声音哽咽，“你是谁？”

“我是谁？”巨龙应当是许久都没说话了，声音有些别扭和沙哑，“都不记得了么？”

“不记得了也好。”

余声声心脏一疼，“可我想知道你是谁？”

巨龙愣住了，她的话总是这样，轻易抚平他心中所有的褶皱。就像是凡间那些女子，收拾衣物时，柔软的双手拂过皱巴巴的衣物。似是有法术一般，瞬间便如新的似的。

“我啊……”

巨龙的声音带着远古的叹息，“叫我川吧。”

“川？”

“嗯。”

“你……”还未等余声声说话，地又震动了，困住巨龙的锁链收紧。

“怎么了！”

回应余声声的只有巨龙痛苦的呻吟。

紧接着，余声声的眼前出现了一头鹰，锋利的喙啄在巨龙的身体上，一下又一下。

老鹰每啄一下，巨龙的身体便缩小一点，可那一点实在太过微小，对于身形庞大的巨龙而言进乎可以忽略。

余声声不假思索，抽出黑剑，刺在老鹰身上。

铮——

老鹰的身体犹如世间最坚硬的东西，余声声手中的剑根本刺不破它。

不对！

余声声迅速收回剑，刚才剑身险些都要碎了！黑剑微动，像是在抗议一般。

沉思了片刻，她将手中的剑手起来。土黄色的光在双手旋转，而后化作两柄土剑。

土剑刚触碰到老鹰的身体便烂了个粉碎，她也不在意，筋脉中的真气迅速回转，又是一柄土剑出现。

碎了，再造。

就这样，一柄、两柄、三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