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世……他的意思是，我们的孽缘都已经轮回转世了好几次了？

白术抬着头看着我，说：“你恐怕不知道吧？我们两个可是孽缘了很多次呢，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遇到你，遇到了就准没好事，反正我都会喜欢你我也就认了，只可惜，你每次都喜欢别人，我也很优秀了对不对？”

怎么形容呢？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看起来并不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么十恶不赦，感觉这个话还那么熟悉……

这明明就应该是白苏的台词，他拿过来也不知道干什么。

“那个林宏，是不是你的手下？”我没搭理他这一茬，“他和你什么关系，被杀了你心疼吗？那个教堂和你有关系吗？我家那个白术，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出乎我的预料：白术看起来很爽快，直接便回答了：“我就一个一个的回答你，林宏不是我手下，应该是有我的血缘，不知道是多少代的后代了，我也没有算过，不过应该也有300年了吧，他死了，不心疼，谁死我都不心疼，包括我自己和你，就这样。

反正死了还可以复活，还可以保存下来，生和死不过是一场轮回，就算是多过个几十年我不就又能见到了吗？再说了，反正大部分时候我都不会被你喜欢，你死了也就死了，说不定下一辈子我还有机会，又或者下辈子我就幸运的爱上别人，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哦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你问过我了呀，灵魂血缘上来说都没关系啊，如果非要我说的话，他是我制造出来的，你不也是吗？你和那个白术，是我把你们两个分开来的，我就是想看看，是我的脸有问题还是性格有问题。”

我感觉我的脸抽动了，这……同样是活了很久，白苏看起来和白术风格就还是完全不同，他们两个应该是同一辈儿的人吧……“那，你最后的结论是什么？我确实是喜欢上那个白术了，而且没有对白苏有什么爱情，你的实验也算是成功了。”

白术一脸无所谓的说：“我发现了，不是我长得不够帅也不是我不优秀，我做出来的这个白术虽然在凡人眼中还可以吧，至少和白苏一比就是个废柴，你还是喜欢了，我也发现，每次我都是因为和你见得太晚了，你就是认死理，只爱第一个有感觉的，哦对了，还是温柔的。”

“那你既然知道了，下次我死了之后，你可以装的温柔一点，早点来找我，不就可以了？”我说着，感觉不对劲，连忙纠正，“不对啊，我也没什么好的，你干脆去喜欢别的，性格好温柔的女生多的是，我这种又倔强又难搞，实在是没有什么优点，就连脸都不是原装的，是把？”

白术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仰着头，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他看着什么，难不成是我惹他生气了？有什么可以生气的点吗？还是说变态都是反复无常的？

我正乱七八糟的想着，白术终于说了一句：“还记得上次，你让我抱过一次的。”

……

“那一次啊，毕竟我也不太能动啊，而且我被你救了，就当是回礼？……”说完回礼这个词，我觉得自己脑子秀逗了，这是能随便说的吗？说得好像自己是一个商品一样……

“没关系啊，反正你的第一次都是给我的，这么和你说，虽然说你基本上每次爱的都不是我，但是第一次都是给我的，这一点我一点都不亏，我有时候都在想，我爱你或许也就是爱一个身体？”

……

我终于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不被喜欢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对我是用强的吧，我忽然就灵魂出窍了，这你还能趁虚而入？你觉得我可能会喜欢你吗？”

白术说：“是啊，我这样确实不好，可是你开始不也是以为你是被你家的那睡了吗？还不是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了？所以说啊，有的时候就算有一些强迫的性质，也没关系的。”

“如果他和你是一个态度的话，那我肯定不会喜欢他的，因为他会为那些事情羞愧道歉，所以才有可能，现在女生的地位高一些了，不会像是过去和谁睡了就一定要和谁在一起了，你明白吗？你这么说话，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再也不想理他了，“请你就直接出去好不好？娃娃反正你也带过来了，我也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了，白苏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之前也交手过，我和白苏加起来是可以打败你的。”

说罢，我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别这么狠心，好不好？再说了，白苏这不是还没有回来吗？你就想赶我走了？我还没有和你好好叙旧，还不想就这么离开呢！”白术在身后说，“你知道吗？如果你能喜欢上我，你这辈子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保护你，不伤害你，一辈子对你好的。”

“可是，你真的会有这么好心吗？我不相信你，一个能够随便滥杀无辜的人，我没办法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我宁愿我死，也不想那么多的家庭破碎，这太残忍了。”我回答。

“可你杀的人也不少了啊！你能够活到现在，能够样貌改变，还不是因为我？因为你身体里面住着的人命，如果让你现在就像你的朋友那样死掉，让你身体里面的东西解脱出来，你愿意吗？”白术的口气变得凶狠。

“为什么不愿意，我愿意，一个人换那么多人，这好值得的，无论是谁都不会觉得这是个亏本的买卖，我当然愿意付出。”

“哈哈哈哈！”白术忽然笑了起来，“这真是本年度我听过最有趣的一个笑话，当年是你杀了那么多人来留住白苏，他才能够现在陪着你，你现在说还是人多比较值钱，那我问你，如果我让白苏现在就死，你知道的，他身体里面的人不少的，就换那些人复活，你觉得怎么样？”

……居然一时无话可说。

白术追问着：“你说啊，这时候怎么不说以命抵命的话了？你知道吗？你有很多次都是牺牲别人复活白苏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难道那个就是真挚的爱情，我就是个大混蛋吗？这么双标应该不太好吧！”

我脑海中又浮现梦中的自己拿着刀在血泊中上下飞舞，手起刀落，血肉横飞的场面，又想起那条堆满了尸体，被血染红的河流，想到在那个白羽怀中渐渐苏醒的白苏……

那时候我是怎么认为的呢？不褒不贬，却也真的为那个爱情感动了，白术这么说来也只是做了一样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区别……难道真的是我对他有太多敌意了吗？

“我和你说啊，白苏快死了。”我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的白术这么一句话，“如果他的身体再不灌入一些头发的话，他很快就会死。”

我急忙看着白术：“为什么会这样？他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的白术刚出事，难道现在白苏也要离开我了吗？

我不要啊，我不想这漫漫人生路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你以为他永远都不会死是吗？那你就太天真了，你想想，他已经消耗了那么多年，之前还有人因为好奇到地下室被那些头发吸收，然后为他所用，现在他出来了这么久，是在不断地衰老的，并且，之前为了救你出来，他花的代价太多了，至少我后人的那个迷药，就不是随随便便能够破解的，更别说杀了林宏。

啊，你应该不知道吧，林宏其实也是和白苏一样，身体里面都是头发，你觉得白苏要杀了林宏需要付出多少的代价呢？”

白术的声音听起来很慵懒，却带着蛊惑的语气，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说，这家伙只是单纯的想要吓我？

仿佛看到了我的怀疑，白术补充着：“这样吧，我说几个生命能量不够用的标志，首先是没有办法快速的恢复正常的人形态，还有就是注意力会下降，各种感官就和老人一样会耗损，可能听不清楚别人说话之类的。”

白术一共救过我3次，一次是在小山村的河里，一次是在白术手中，一次是林宏手中，第一次我不知道什么情况，至少他和白术斗过之后，身体可以快速复原，但是在白苏杀了林宏之后，他的身体一碰就散……

这么说来，我刚才才起来的时候，到白苏后面，他都完全感觉不到的……

我怀疑的看着白术，白术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我已经把判断的标准给你了，你完全可以再观察白苏几天，如果和我说的一样，那就证明我没有说谎。”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白术，心好像已经凉下来半截，却又不想相信他的话。

白术说：“你嫁给我，那我可以帮你把白苏的命延长下去，就和他现在一样生龙活虎，这是我对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