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墨九殇回了一个单音节，表情淡漠，看不出情绪。

夜灵察言观色，莫名觉得，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应该是很糟糕！

指望他自己说，那估计是不可能了，夜灵也不见外，又直接了当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厉瑾琰发现，夜灵对墨老大的关心程度，似乎远比对他要关心的多……

当然，是按照以前的关系，他们还没有确定的时候，比对他，关心的要多，现在的夜灵一门心思都扑在他身上，已经很宠他了！

厉先生莫名很自豪很满足，他的灵儿如今已经把他摆在第一位，这是一个多让人激动的事！

如果让夜灵知道厉先生脑子里的想法，估计要送他两个字：幼稚。

幼稚的让她懒得理他。

墨九殇看着夜灵，然后，把视线看向厉瑾琰。

“你看阿琰干什么？”

“你和他，怎么还在一起。”墨九殇的语气很冷，就连目光都没有多少温度。

姬媚儿的事对他造成的影响很大，让他的情绪失去平静，能冷静的跟他们说话，已经实属不易。

在厉瑾琰和夜灵没有来之前，妖管局的妖们已经承受了一番龙卷风似的命令，险些被虐哭。

夜灵眨眨眼，莫名其妙的反问：“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

他们什么时候分开过？

墨老大闭关一次，难道记忆错乱了？

墨九殇沉声说：“夜灵，我告诉过你，他是神，你是妖，你们两个在一起天理不容，不被允许，你说你会考虑，这就是你考虑的结果？”

这一席话说完，厉瑾琰身上的气息，瞬间冷下来。

他居然要反对他和灵儿在一起！

“我和灵儿在一起，管你什么事，墨九殇，我当你是灵儿的朋友，你这样说，是想让我把你当敌人？”

厉瑾琰如果不是还有理智，按耐下心里的怒火，早就发飙了。

“夜灵和你在一起不会幸福，到时候受伤的只是她。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与其让她以后痛苦，不如现在放手，趁着你们两个都没有陷的太深，及早抽身。就算痛，也只是一时痛苦……”

如果夜灵是普通的妖族，他根本不会在意，可她是上古妖族，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误入歧途。

几十万年来，神妖恋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夜灵和厉瑾琰也不会例外。

等厉瑾琰恢复了神的身份，再抛弃夜灵，夜灵只会更通途。

“墨九殇！我和灵儿在一起，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灵儿和我在一起怎么会痛苦，你又不能预知未来，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

厉瑾琰全身气压直接低到零下，一双黑眸因为愤怒在慢慢转为红色。

夜灵是他的命，他绝对不可能放手！

谁阻止，他灭谁！

就算他是墨九殇，也不行！

眼见两个男人之间的气场越来越危险，整个办公室气压恐怖到让人心悸，他们仿佛一个不留神就要开打的模样，夜灵赶紧当和事佬。

这两个都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她可不想看到他们打架，夹在他们中间，她会很为难。

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她喜欢的人，和平共处行不行啊！

“拜托，你们两个不要打架啊，一个伤号，一个暂时就是凡人，你们两个跟普通男人一样扭打太失身份，也太没风度了，有话坐下好好说，都坐下哈，心平气和一点。”

“墨老大，你一个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别这么暴躁。阿琰，你可是霸道总裁，总裁要有总裁的样子，坐下！”

夜灵心累，他们两个，能不能让她省点心！

墨九殇沉冷的眼眸，带着压迫力，“夜灵，你忘了我当初跟你说的话了？”

夜灵摇头，“没有，我都记得，也经过了慎重的考虑。墨老大，这是我的选择，我要和阿琰在一起！”

“你当我之前跟你说的都是在骗你？还是你觉得你和厉瑾琰可以突破神妖的禁忌，能让神界允许你们两个在一起？”墨九殇的声色俱厉，“夜灵，我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夜灵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他没有坏心，不想她以后受到伤害。

毕竟，那么多前车之鉴，已经预示，他们两个想要在一起将会面对多少艰难险阻，甚至最后他们可能抗不过那些外力的阻止，和那些夭折的神妖恋一样，以落寞收场。

可是……

夜灵看了厉瑾琰一眼，苦涩道：“墨老大，你提醒的太晚，我早就深陷其中，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