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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突袭

第六十五章突袭

夜色从苍穹渐渐降临,将凤城笼罩在一片灰黑之下,城墙上摇曳的灯笼,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只能照亮近处的地方。

城外的林子里闪烁着几道黑影,如鬼魅一般恍到城墙之上,将正在打盹的士兵迷晕之后,才继而悄无声息的将人拖到暗处,换上士兵的衣服,离开了城墙。

入了寂静的街道上,冷风从远处的沟壑中刮了过来,将几人的衣袂狂卷而起,他们的脚步不轻不重的往县衙而去,绕过所有的光路,从院墙上翻身落入院中,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

而后几人又来到了休息的房间,在每一个房间不停地寻找目标人物,最后视线落在了顺数第五个房间。

一人进去确认了之后,才从里面小心翼翼的走出来,点点头,摆摆手,几人心灵会神,分散开来,用石子擦出了火花,点燃了整个房间。

熊熊烈火从四面八方燃起,将整个房间包围在一片火海之中,火花乱窜,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瞬间照亮了整个苍穹。

几人又悄无声息的隐与夜色之中,好似从未来过一般。

他们刚走,身后的县衙便想起嘈杂的声响,纷纷端水救火。

一直到天色微亮,已经快被烧成残渣的房子散发着滚滚浓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门外的仆人气喘吁吁的来来往往,一直到彻底没了火星子,才停下打水救火。

谢景严衣着完好无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手掌上沾了烟灰,嘴角上挂着轻嘲的笑:“想不到这匈奴人还真有意思,在探虚实的同时,还不忘来点把火。”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院子里朗声响起另一道声线,随着是那人黑色的长靴跨了进来:“不止是一把火,周身所有名门官家都被烧了不少东西,现在的凤城只怕是造成了恐慌。”

谢景严循声望去,正好看见谢景昭一身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阴沉,目光淡淡的扫视着现场。

昨晚在里面熟睡的便是自己,但是在那些匈奴人查看到是自己之后,便离开了房间。随后自己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因而这把火即便是烧的再旺,也未能伤自己一根毫毛。

“示威吗。”谢景严接住他的话,大概已经了解对方的心思。稍微偏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但是也影响不了多少。

谢景昭冷笑,甩了甩手,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既然这把火已经烧到了我们的头上,那便烧回去。”

话落看向身后的孟衡,问道:“依你之见,我们该从何烧起?”

孟衡抹了抹下巴,深思片刻,眼前一亮,一拳打在自己手心,嘴边的笑意拉长:“这匈奴人驻守边境已经有几个月之余,蠢蠢欲动着想要攻打我们的城池。而这几个月时间里,那粮草想必已经耗费不少了吧,若是我们能在他们续粮来了之后,将这些粮食全部烧了,怕是就由不得他们了。”

谢景昭觉得可行,重重点头。而一旁的谢景严不以为然,摇摇头:“你这不行,匈奴人的守备还没我们想象中的那般松散,如何将这粮草烧了。”

“倘若如此的话,那我们也夜袭如何?再声东击西,目标粮草,烧了之后再点几把火,将场面弄得越混乱越好。”

顿了顿,目光拉长,看向他们身后那已经被烧得快要成残渣的房子,咬牙切齿:“就如同昨夜的我们一眼。”

谢景严浑身抖擞,一身的冷汗从后脊沁了出来,心里瞬间有些同情那些匈奴人。

这孟衡可是个相当不错的军事,他所想的计策都能让敌人措手不及,特别是在惹怒的时候,能将人玩的团团转,到底都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对待谢景昭又是忠心耿耿,所以自然不用担心这样出色的一个人会背叛齐候。

“看来你已经有对策了,那便召人去前厅商量下接下来要做的吧。”谢景昭一边额首,一边大步走出了院子,随后跟着两人也出了院子,将一些将军叫到前厅,商议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匈奴驻扎营

昨天晚上的事情进行的很是顺利,一起去执行命令的几人回来之后,便像匈奴王禀报此事,还将现在凤城的状况细细说明,骚动却是引起的不大,但是一些留言已经悄悄在凤城百姓中传开。

能让匈奴人偷袭,说明这谢景昭的人马究竟有多脆弱,只怕是终有一天会被匈奴人攻破。如此能引起人心惶惶,自然能有匈奴人可乘之机。

白色的帐内,虎背熊腰的男人坐在虎皮软垫上,半身依靠着靠背,面前矮桌上摆放着精致的小鼎炉,徐徐升起香烟,将那人曼联络腮胡子的容颜模糊话,金色的眼瞳散发着威严,宽厚的袖子里紧促着白毛,柔滑的料子上绣制这精致的花纹,竟现民族风范。

粗口而布满老茧的手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不知名的旋律,他张了张嘴,将口中的一口浊气吐出。然后才淡淡开口道:“既然很顺利,那接下来又当如何做。”

目不斜视,沉厚的话却是对一旁与他体格差不多的男人说的,而这男人身上多处包着纱布,正是可藏。

可藏单膝跪在地上,有力的拳头压在冰冷的地面上,即便是牵扯了伤口,脸上也毫无波澜。

“可汗,依照臣之见,这谢景昭比想象中的还要凶猛,这一次的威胁只怕是对他毫无作用。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服服软,给他们一点甜头吃。等这甜头吃过了之后,那我们在夹枪带棒的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如何?”

匈奴王挑起浓眉,没怎么明白:“喔?你想怎么给他们一个甜头?”

可藏缓缓抬起脑袋,嘴边挂着十分诡异的笑容:“臣记得,前些日子,那帮老家伙可是给大王送来了一个美人?”

匈奴王动了动眼角,瞬间明了,摆了摆手:“知道了,怎么做,交给你了。”

可藏额首:“是。”而后起身离开了帐内。

当天晌午,谢景昭已经将人手分布下去了,就差等到晚上行驶计划的时候。匈奴那边竟然派人来送上了求和信,当来使将黄色的绢帛递给谢景昭的时候。

高堂上端坐的男人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龙飞凤舞的字迹,眉角抽动,面上的表情不是很明显,倒是让下方等待结果的来使看不出所以然。

可是这压抑的气氛一直在房间里弥漫,那人紧盯着手上的绢帛,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在来使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谢景昭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挑起好看的眉头,嘴角噙着不明意味的浅笑:“这是你们大王的意思?”

“是。”来使连忙接住他的话,跟早就排练过一样,答得十分顺口。

“可是本侯怎么不知道可汗还有一个格格?”实际上谢景昭并没有打听对方,只是从小耳目濡染,这匈奴王丧偶的早,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娶妻,膝下无子,最疼爱的是自己兄长的儿子。但是并没有女儿。

来使脸不红心不跳的接住他的话:“格格年幼时体弱多病,所以一直在宫中养着,对于她的消息很少,所以在外人看来倒是没有。但是经过可汗多年的调养,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也是正值桃李年华。”

脸上挂着络腮胡子,身形廋廋的,五官比较深刻,眼窝凹了下去。明明是一个正宗的匈奴人,说起中原话来一点都不含糊。

谢景昭听得之后,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前方坐着的孟衡身上,相信对方已经知道了这求和信上写了什么,嘴边挂着冷笑,点了点头。

谢景昭业无所谓的将东西放在桌面上,起身:“既然是大王的美意,那本侯自然是推辞不了。这门和亲,本侯允了。”

来使大喜,连连点头:“是!”

随后带着较好的结果,转身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