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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淤泥,阳光(1 / 2)


闷声在心里嘶吼了两遍,在心痛到无以复加之时,我隐约好像看到翘龙叔回来。

“咯噔。”他把饭菜放下时,说了一句话,也就是这句话,令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起码有两个月,陷入一种困境。

他说——

“如果那鬼的神智蜕化,很可能不知如何从珠子里走出来,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甚至好多年……”

这个鬼,当然是付墨蚺。

闻言一刻,我直接就心口收紧到极致,牙根不受控制的咬紧,而后,痛的,僵的,直接昏了过去……

关于这段昏迷的日子,翘龙叔始终告诉我说,我是太累了,加上跪半多小时,这才发烧昏迷,可我却固执认为——

我是被他活活气昏的。

“先进来,我和叔叔有些话说。”冷家的墓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翘龙叔明明也是听到的,可他居然没告诉我,显然——

他又是故意!

他就是想让我们分开!

他……即便如此,我又能怎样呢?想一想付墨蚺毫不犹豫的钻到珠子里那一幕,我怨不得旁人,我只想穿越时空回去捅死我自己,也只能这样想想罢了。

昏在梦里时,我揪着的一颗心也没踏实,一会儿梦见自己和付墨蚺在电梯里争吵误会;一会儿又梦见我们在电梯里和好如初,搂在一起,我抱着他睡觉,可没多久,我就被他推出去,并且在电梯门关上时,看见他吐血。

这梦,也还就是我昏迷之前的那段记忆,说白了就一个字——

淤!

我们这里有一词儿,叫淤脑子,意思就跟精神病差不多,说是人受了刺激,然后会把一件事反反复复不停地提起,唠叨个没完,甚至性情大变,比如一个女人的丈夫出轨了,女人受了刺激就会直接变成泼妇,而我那段时间也是性情大变的淤。

想到他回不来了,我也不可能用五十年的寿命去换他神智,我就变得沉默寡言。

好在我出事的当晚琪姐就跟一圈狐朋狗友去旅游,要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又怎么强颜欢笑给她看我没事,那时候,我可能就不是淤,而是崩溃!因为付墨蚺正是因为琪姐才变成这样……

想想当初答应琪姐的相亲,这说出来也不怕被奚落谩骂——

我想以后我无论跟谁在一起,可能都是因为他哪里像付墨蚺,亦或者更大的可能是我永远都不会嫁人也不会与谁在一起,左右棺材铺的事儿已经得以化解,我和琪姐也终于安全,那么,孤独而终老,是我想出的最好结局。

付墨蚺真没出现,一天两天三天,我就白天发呆神游,晚上在那梦境反复的日子里,感觉自己的时间凝固在此。

日复一日的重复梦和那一天,像是再无明天。

鹿白在那段时间也不见了,我不知道他去哪里,期间有想过出去找他,可是被翘龙叔拦着,他家三四个伙计——

当初是帮我剪纸的,如今却是阻拦我出去的。

几次折腾无果,我只好作罢继续呆在院子里。

到底鹿白怎样了,我是真无能为力,折腾不起,就乖乖在翘龙叔家里呆着,听他苦口婆心的说我现在这状态不适合出去。

我起初生气,后来又深以为然——

对啊,我出去,去哪儿呢?

鹿白不见了,原本说好的白鹿堂就那么搁置着,而琪姐在外旅游,家里没人……

纵然有人,我也是不敢回去的。

因为一到家里,我肯定又想到付墨蚺在沙发上跟琪姐谈笑风生……

睹物思人,睹人也思人,这让我怎么活?

付墨蚺,你好残忍。

可这残忍又让我好难忘,我终于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是离开后才发现是最爱的那个。

只是这个残忍的家伙,他之前的照片,琪姐已经删除,我的好像也被他删除了,他好像他从未出现,却珠子的幽凉始终在心口,心底,全身,让我攥着那颗珠子,从开始的惧怕睡觉,到后来不停的睡觉,因为我想见他,见不到照片,做梦,就是我唯一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