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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走到哪烦到哪(2 / 2)

如此反复几次,终于是将药喂进去了,纪伏这才将人放回塌上,离贵妃见此状,带着人退下独留二人。

「我知道你怨我,但你不该自轻自贱,好好活着才能起来打我骂我,听见了吗?权宜,我不准你有事,否则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去惹你心烦。」纪伏握着权宜的手,一字一句像是在劝解她,又像是在立死志。总之,权宜不在这世间,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梦里,权宜走在一片黑漆漆的洞里,眼前有一束亮光,她一直往亮光处走去,却越走越远,依旧不见出洞的洞口。

她走的筋疲力尽,喘不上气,脚下越来越软,她想要停下时,面前突然出现一人,是个女人但她看不清女人的脸,。模糊间,只觉得女人在冲她笑,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宜儿,来娘这里,不怕,快来娘这里!」

那是她母妃的声音她伸手想要去抓,眼前人的脸突然清晰起来,双眼红肿,嘴角流血:「宜儿,是他们杀了母妃,你一定要替母妃报仇!」

权宜被吓了一跳,瘫坐在地上,这时有人坐在她旁边,她转头望去,是冲她一脸傻笑的权盛:「姐姐,我不疼,别哭了!」

她想去抱住权盛,怀里一空,面前没了人,听得一句怒喝:「权宜,你是我的女儿,如今却叫着杀死我的罪魁祸首爹,你对的起我吗?不如你现在就来陪我!」

梦里,一向温和,见他总是副笑脸的四叔突然练变的诡异狰狞起来,举着双手冲她走来,她躲避不及,四皇叔的触及到她的脖子上,梦醒了。

小荷端着药进来,就听见权宜大喊一声,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她赶紧跑过去,蹲在榻前握着权宜的手,焦急的问道:「公主,怎么了?」

权宜满头大汗,直到醒来也没反应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上传来小荷的温度,才将她的神思拉回来一点。

环视一眼周围,是百鸢宫里自己的住处,方才一切都是做梦,可那一切却又那么真实,她本来就认叫杀父仇人为父。

「权盛,盛儿呢?」她绘回头看见一身孝衣的小荷,有些不可思议,眼泪便无声息的往下掉。

她这个样子,引

得小荷心疼不已,拉着她的手给她安慰:「小殿下送回来的时候便已是西去,没有办法的,公主,您要保重身体,勿要伤心过度。」

权宜眸子怔楞片刻,那个说相信她的权盛,唯唯诺诺拉着她衣角的权盛再也回不来了。

「啊!」此刻积怨在心中的郁气,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发泄出来,她痛痛快快的将自己的不满,怨恨喊了出来。

小荷抱住她,生怕她情绪过激伤到自己。

一番发泄过后,权宜终于冷静下来,无声的哭泣着,声音沙哑握着小荷的手:「灵堂在哪?」

「就在正殿!」小荷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小声回道。

「扶我过去。」

「公主!」小荷依旧不放心,试图劝阻。

「我没事了,你放心吧,他怕黑怕冷的,我陪在他跟前他就好一点。」

小荷别过脸,哎了一声,眼泪又不听话起来。帮着权宜穿好衣服,扶着权宜起来,怕她冷又披了件斗篷。

灵堂里,离贵妃刚带人换好了蜡烛,点上了香,不知是谁一声公主,才将离贵妃的思绪拉回来。

不过一夜,权宜身形却越发显得单薄起来,离贵妃一愣,连忙上前抱住她,「你怎么过来了,大夫说你气虚弱,须得静养!」

「我没事,离母妃,权盛他胆子小,母妃不在他便爱黏着我,我在这他心定些,就不害怕了。」权宜拍了怕离贵妃的手,安抚道。

小荷点了香递给权宜,扶着权宜上前将香***炉里,权宜伸手摸着棺椁。

「不怕了,姐姐在!」

皇帝下令,搜捕尤辛,沈自成跪在御前为自己儿子求情,本来沈旭之就是一幌子,如今密旨一出,那擅离职守的罪行也不至死。

白曼清一早便在刑部大牢外等,沈旭之出来时,一身囚衣,身形消瘦,囚衣之上还有早干了的血迹身旁的牢头扶着他,看似有些站不稳脚。一出来似乎有些没适应强烈的光线,抬手挡住太阳光,闭上眼,大口呼气。

他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阳光了,也没有呼吸过新鲜的空气。

白曼清看着他那样,暗道了一声傻样,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沈旭之,你丫的在哪等什么呢?」

沈旭之一怔,这声音太过耳熟,让他有些慌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旁边的牢头却惊喜的拍拍他:「沈公子,是少夫人!」

沈旭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了一身青衣,眼含泪水的白曼清站在不远处,身上的阳光暖洋洋的,照亮了两人。

「白曼清,你又说脏话!」沈旭之说完,自己莞尔一笑,白曼清便冲他跑来,直接冲进他怀里。

他低嘶一声,除了身上的伤有些疼,剩下的便是享受。

怀里的人低泣着,沈旭之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有些好笑:「这是怎么了,女强人白曼清也有哭鼻子的时候,啊!」

白曼清伸手在他身上一掌,这一掌让他有些没忍住,白曼清站起身子,「怎么了,我打疼你了?」Z.br>

「你那点力气,要不是我受伤就是给我挠痒痒!」他痞痞一笑,逗得白曼清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