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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危险(2 / 2)


梅斯面带微笑,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他,“何先生,能复制一盘这个录音吗?”

何俊杰摇着头,“梅斯先生,这绝不可能。我只是听了一遍,录音就被送走了。叶公瑾警告我,今后不准再提这件事。我根本接触不到这盘录音。”

梅斯脸上露出冷笑,“何先生,为你自己考虑,可否想一想办法?”

何俊杰恐惧地着他,“那样的话,我必死无疑呀。梅斯先生,你或许可以去找左少卿,那盘录音是她经手的。”

梅斯冷冷地盯着他,心里却在判断左少卿的可能性。他说:“那个录音,我一定会拿到手的。你让我失望,何先生。”

也是在这天的夜里,左少卿也感到脊背上一阵阵发凉,如同风中淋雨,寒气直渗进心里。有些事的危险,真的是一目了然。叶公瑾漏出来的几句话,让她清其中的危险。

她坐在“旋转门”包间里,心神不安地着对面的张伯为。她心里仍然十分犹豫,要不要拿出这盘磁带。她知道,此事风险巨大。一旦这盘磁带落入外人之手,她的身份立刻暴露,并且必死无疑。因为,绝无第二个人经手这个录音带原件。

但她最后,还是从提包里取出这盘磁带。着这盘已经密封的磁带,她心中簌然不安。她目光沉重地着张伯为,小声说:“老张,这个东西,请你千万小心。我已经封了磁带,转送过程中,任何人不要拆封。我不知道你和上级是如何联系,东西如何传送的。我只有一句话,这个东西,尽一切可能,往高层送。”

张伯为已经从她的面色中知道,此事万分严重。他慎重地接过来,小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谨慎转交,尽可能往上送。”

深夜时,张伯为悄悄离开“旋转门”。他立刻赶到敬业银行。

张伯为进了杜自远的密室。面对着杜自远时,也如左少卿一样,心中惶恐不安。他简要地介绍了这盘磁带的有关情况。杜自远的面容也随之严峻起来。他虽不知道磁带的内容,但此事关系“鱼刺”和张伯为的安全,却是一目了然的。

他和张伯为头挨着头,仔细商量,反复斟酌,给华北局情报部拟了一封密电。杜自远找来报务员,嘱他立刻发出。

此时已过凌晨二点,南京城里早已戒严。张伯为不能离开,便坐在杜自远的密室里,和他一起喝茶,等待天亮以后再离开。

不料,两个小时后,杜自远收到华北局情报部的回电,大意是:子电收悉。鱼刺越界,不可再为。所说物品谨慎保管,我将派人取回。慎之。

电报由译电员紧急译出。杜自远和张伯为到电报时,天已经快亮了。他们着电文,都十分惊讶和紧张。

杜自远小声说:“老张,鱼刺责任重大,确实不该做这件事。你给他安排一条撤退路线,万一有事,立即撤退。”

张伯为想了想,也只好这么办了。

三天后,密电中所说的人,秘密来到南京。

杜自远按照约定,悄悄来到南京郊区的一家旅馆里,与来人见面。

旅馆位于一条僻静的小街。街上的行人和商贩不多。杜自远走进旅馆时,掸了掸身上的土,掸了三下。他察觉,旁边有人警觉地盯着他。

杜自远顺着走廊找到2号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个年青人。他们互相对了暗语。年青人脸上带着微笑,眼睛里却十分警觉。他请杜自远在桌边坐下,自己却退到窗口,向外着。片刻,他伸出手,请杜自远跟他走。

他们一直上了三楼,在一扇门前停下。年青人轻轻敲门,随后推开门,请杜自远进去,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杜自远进了房间,一见之下,心里不由暗暗吃惊。来人竟是华北局情报部的一位领导,主管重大且绝密的情报工作。杜自远在山西省定襄县见过他几面。他知道,这位领导绝不会轻易到敌占区来。

在杜自远的印象中,这位领导平易近人,说话温和。但今天见到杜自远,却是一脸严肃。他和杜自远握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立刻开始谈工作。

“自远同志,我奉中央社会部的指示,和你谈话。”他的脸色此时已经变得严厉起来,“槐树同志的交通被捕,是你的严重失职!”

杜自远顿时目瞪口呆,并且惶恐不安。他很想解释一下,但一到这位领导的脸色,便打消了这个想法。他明白,这件事实在太严重了。更严重的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高茂林被捕的原因。他只知道“鱼刺”正在调查此事。但是,没有结果,才是最叫人恐惧的。

这位领导严厉地盯着他,继续说:“如果再发生这类事,你会受到党纪严惩。”

杜自远咬紧了牙,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了。

领导继续说:“槐树同志的交通,必须迅速解决。要求有两点,一要快,二要谨慎。这个交通,必须绝对可靠!”

杜自远心中惶惶不安。这正是他最为难的事。在国防部里安插人,实在是太困难了。他手头,目前并没有合适的人选。更难的是,这个人还必须绝对可靠。杜自远真的十分为难。

这位领导似乎也出他的心思,终于放缓了口气,“我知道你有困难。但是,形势不等人呀,国内战局就要发生变化,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你就是下地狱,也要做好这项工作,保护槐树同志的安全!你明白吗?”

杜自远连连点头,“我明白,我保证做好这项工作,我以党性保证!”

领导默默地着他,似乎在确认杜自远是否真的能完成这项工作。片刻,他又说:“那个磁带,你带来了吗?”

杜自远急忙从皮包里取出那盘录音带,交到领导手里,并简要做了介绍。

领导仔细查了封皮,轻声说:“这个东西,经过谁的手?”

杜自远说:“是鱼刺经手,还有他的联络人,然后是我。”

“有人听过吗?”领导手持磁带,眼睛盯在杜自远的脸上。

“只有鱼刺听过。这个封皮,也是鱼刺封上的。”杜自远谨慎地回答。

“此事绝不可以再外传,仅限你们三个人知道。我告诉你,我奉命直接把这个东西送到中央社会部。此事关系重大。”

杜自远说不出话来。他只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责任重大,他必须万分谨慎,万分谨慎。他此时的心情,已如铁块似的沉重。

也在这个时候,左少卿的心情,也如铁块似的沉重。她将磁带交给叶公瑾之后,在不安中等了几天。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侯连海和王振清的谈话录音,在很长时间里无人再提起。这件事似乎已如落在水中的石头,激起一点涟漪后,就消失了。但是,却并没有结束。此事一直在暗中发酵,并最终酿出大祸,让许多人送了性命。

左少卿刚刚安下心来,还没有两天,下面突然送来报告,说梁富成家来了一个人,几分钟后又匆匆离去。这个报告,让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内心,再次变得不安。

官们智慧,已经猜出来,这个人就是梁吉成了。但是,这个梁吉成的出现,却让左少卿栽了一个大跟头,几乎被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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