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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突变

第九章 突变

“我想要个稳定的生活,可如今,却稳定不得。老弟啊,这才安稳了不久,你若是出事了,哥哥我可怎么活啊。”

老李一声长叹,赵二柱的眼皮稍微挑了几下,仿佛是回应老李。可整个人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边,老郝在外面站着,随时等着大奶奶的吩咐。那小屋里一片的死寂,站在屋外,老郝除了冷,什么都感觉不到。

忽然,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说是一阵,其实一瞬间声音就消失了。老郝也不好趴在门上偷听,只得继续站着。

不一会儿,一个人从老郝的身后走了过来。老郝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个刚刚要了自己五两银子的人。他还是一脸的颓废,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郎中。老郝记得自己小时见过的大夫,一个一个都是精神无比,哪有这般有气无力的。

那人过来,看了老郝一眼,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似笑似不笑,似哭又不像哭。冲着老郝说道:“我要进去给你们大爷换药了,你们大奶奶在里面?你把她叫出来,免得被我看到什么,再伤了你们的银子。”

听罢,老郝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人说话太过没有教养,若是换做个暴脾气的,怕是早就要和他打上一架了。

摆了摆身形,老郝走上前去轻敲木门。

“大奶奶,大夫来换药了,还请您先出来一下。”

这话传进去,过了半晌,里面才颤抖着回了一句:“好。”

老郝有些疑惑,大奶奶的语气很是惊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门被打开了,大奶奶一脸的疲惫,与刚刚进去的样子完全不同。

“大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老郝问道。

她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就是见到大爷他现在这般躺在那,心里难受。”

老郝愈发疑惑,刚刚大奶奶还一脸的奇怪。现在这么看起来,跟大爷的感情要比自己想象的深很多。

“结发夫妻啊。”老郝的心里一阵感慨。

那个大夫没管两个人的样子,自己拿着药箱大踏步的走了进去,进去之后还不忘把门锁好。老郝带着大奶奶在外面站着,大奶奶的脸上惊恐未定,满身都是汗水。

“大奶奶,您???”

老郝还没问完,大奶奶忽然看向了老郝,语气凝重的说道:“我们先回去,大爷过几天我们来接他。”

“是。”

听大奶奶的语气,老郝也没敢多问,扶着大奶奶走向前院。轿夫还在那等着,只是不在前院在大门口。看到大奶奶出来,眼睛都有些放光。

“终于出来了。”

两个人一脸的喜悦,在大门口站着实在是太冷了。将大奶奶扶上了轿子,抬回宅子。

轿子晃晃悠悠,两个人都有些有气无力。老郝在一旁帮着,以免大奶奶太过晃动。

“我说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老郝有些生气。

“郝叔啊,这不怪我们。那个大夫奇奇怪怪的非让我们站到外边,冻了这么久,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了。”一人答道。

老郝点点头,大奶奶在里面默不作声。大奶奶都没生气,老郝也不好说什么,帮衬着往宅子走。

这边,那个大夫进到屋子,将门锁好,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昨夜,那大爷被两个人抬了过来,要在他这百草堂看病。他看的清楚,受的无非就是些皮肉外的伤,内伤不多甚至不用医治。可是失血有些多,若不用大补汤吊住精神,就怎么都治不好了。

为此,他翻了许多药材熬制大补汤,可这大补汤又岂是一时半会就能煎煮好的。只得先给他用了两粒丹药,勉强吊住他的精气神,熬煮汤药。可那两个下人却不干了,看着老爷一口气比一口气少,对大夫是破口大骂。这大夫乃是个横主,自己的叔叔又是这畅县的县令。当下怒从心头起,与二人厮打在一起。做大夫的,手上最不缺的就是好刀,他看准了身位,手中的刀一下子扎住二人的要害,一刀一个,二人翻滚在地。

二人躺在地上不动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懊悔不已。可为时已晚,刚刚扎的都是要害的地方,自己下的又是死手,哪里救的过来。于是只能趁夜将那二人埋了,又赶着把这大爷救治了一番。

站在屋子里,心里才好受了一些。他这一晚都没得安生,还好要忙活着救治大爷,才逐渐安稳下了心情。刚刚见老郝他们的时候,自己还有些疲惫,没能缓醒过来。

“大爷啊,我来给你把药换了。”

拿着药回过头来,眼前的景象结结实实地把他吓了一跳。

眼前的大爷还是大爷,只是在大爷的身旁,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裹着黑布。只能看清两个眼睛,两个眼睛里满是阴冷与杀戮,看得人脊背发凉。

这般的眼神,绝对是一个冷血的人,才能具备的。

“你???”大夫的手有些颤抖。

“别问我是谁,记住了,这个人和那个屋子的人你一定要救活。要是有任何一个人死了,你都难免一死。”

“是???是???”

倏地一声,那人消失不见。仿佛是凭空而来,又凭空而走了。

大夫看到那个小窗户摇摇晃晃地半开半关,算是唯一证明这个人是从窗户进来的证据。

他惊恐的拿着手中的药,在大爷的身上好好的涂抹了一番。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了,刚刚那人眼神里的阴冷已经刺入了自己的骨髓。他只感觉自己每一步做下去,都能活着。如果有一步不精细,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将药上好,他拿好药箱,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

平静好一会儿,他才稍微有些缓和。拿着药箱,还要去第二个人那里。旁边那个,也是昨天来的,一大早自己便被吵醒,一个老汉带着一个青年,那个老汉哭着对自己说了一堆话,和平常听得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这个人很重要,自己跑了多远才找到这,又如何如何求自己。原本他没看出所以然来还有些想放弃,没想到,这个人如今却关系到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这???又是何事啊。”

他挠了挠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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