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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鬼吓人

第六十五章 鬼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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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件事是什么?”白一生问道。林潼转过身去望着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说:“这些都不是你要知道的,你现在要做的是抓紧时间成长,尽快使你的实力配得上你手里的揜日剑。”

白一生点了点头,此时木木也已经从屋中出来打算练剑,两人刚起姿势打算联系林潼却将白一生拖到一旁。“打今儿起,我教你新的剑法。”白一生心中一喜,随林潼走出了茅屋来到山林之中。

林潼接过白一生手中的揜日:“这套剑招名为‘惊澜’,这剑法中蕴含排山倒海之力、震海惊澜。你看好了。”林潼说罢,信手挥动揜日,剑锋缓缓在空气中移动,白一生感觉得到剑锋所到之处空气都为之震颤扭转。

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后林潼突然手腕一转,剑梢一抖斜劈而下,凌厉的剑气直直冲向一颗几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树。那树先是震颤了一下,紧接着整棵树竟缓慢的沿着断裂之处划下,轰然倒在地上。

林潼手腕儿一转将剑插在地上,说道:“惊澜所注重的并不是剑招,甚至你手中用的是不是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剑气的控制。你现在先不要用揜日剑,这剑本就凌厉的霸道,它的锋芒过盛无论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剑气,你的练习也就没有意义啦。

我先回去,你折根儿树枝当剑练着点儿吧。”林潼说罢摆了摆手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住,侧过脸冲白一生一笑:“过一会儿,会有好玩儿的东西来找你。”

白一生看林潼笑成那样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眼儿,估计是抛下自己独自下山玩儿去了。白一生无奈的折了根树枝儿兀自比划着,皱着眉研究着刚刚林潼说的话,和这套惊澜剑。

白一生平日里用惯了揜日,习惯了挥之即出煞气凛然的剑,这猛然一换上树枝十分的不适应,练了半日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进展,更别说是凭借剑气斩断周围的树木了。晌午的时候白一生又累又热,将树枝往地上一插,靠着大树昏昏然睡起了午觉。

他接连几日奔波劳碌实在是乏了,一觉醒来竟依然是夜半时分。白一生微微眯起眼睛,就算是林潼那个没良心的不来叫自己回去,木木那心地善良的孩子也总不会不管自己。他四下望了望,头顶明晃晃的大月亮照着林间的路,路越往前越宽,且绵延百里没有尽头,明显不是白一生跟林潼来的时候走的那条。

周围寂静的连声虫鸣都没有,安静的可怕。难不成是鬼打墙?白一生心里默念着,但这地儿不是有林潼管着,怎么会有孤魂野鬼?

想到这里白一生突然联想起早上林潼说过的那句‘过一会儿,会有好玩儿的东西来找你。’这话电光火石一般在白一生脑中闪过,难不成这是林潼给我设的局?想到这里白一生便不再害怕,信步走向前去。

白一生一边走一边仔细回忆着这林子白天的模样,自己这样直直往前走大约两三百步就应该是一处悬崖了。而眼前这路却是直直绵延过去的。

呵,这是要把我引到悬崖处?也太小看我了。白一生一笑,捏了捏手中握着的那根儿树枝,用那树枝在身前探着路。他每走一步都计算着距离,等到差不多到悬崖的时候再用树枝一探,前面果然是虚空一片。

白一生刚为自己的小聪明暗自欣喜了一下,却突然看到在路的前方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白一生一愣,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急忙抬手揉了下,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人影却更加清晰,且离得更近了。

那个影子行行停停的走着,看身材那是个很矮小的人,因还未成年所一看不出性别。他整个人都裹在一张赤红色的披肩里,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那人逐渐靠近,就在他离白一生还有不到两米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

此时白一生突然感觉身后一凉,紧接着身后竟伸出一双小手死死的搂住了自己!那手透着刺骨的寒气,那样阴戾的气息根本就不属于人类。

白一生心中一凛,急忙想要挣脱,但身上的力气却像是被抽光了一样根本动弹不了分毫。就在此时,那裹在红色披肩里的人突然抬起了头,一双淡金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白一生。

紧接着,那人伸出手冲白一生伸来。他的指甲很长很尖,且是墨色的,就像是野兽的指甲一般,而且整只手枯瘦的根本没有一点儿肉,全是骨头。见那人伸手过来,白一生觉得身后的凉气越发重了。

身后的东西似乎想要将白一生拖走,但白一生的双足却像是被钉子钉死在了地里一样。

那人的指尖越来越近,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眼看就要刺入白一生的胸口中,白一生突然见到胸口白光一闪,那人的手指尖竟像是蜕皮一样迅速干枯脱水。

那只枯瘦的手迅速化为骨架,白一生看到他手中竟捏着一只黑色的六角铃铛。骨架逐渐捏不住那只铃铛,随着那人手臂的枯萎,铃铛一下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白一生身后的东西突然声嘶力竭的尖叫了一声,随后猛的伸手朝那人打去。只是它的手还未触及到那人的身体,那人就完全枯萎化成一堆灰尘,消失不见了。那人一消失,周围的景象也随之破碎。

白一生看到自己仍旧坐在树底下,他周围也有了鸟兽鸣叫的声响,白一生也能够动弹了。他抬手擦了一把冷汗,感觉身后有东西在动着。白一生一回头,正好看到一张极度扭曲的的脸。

那张脸像是被烧焦了一样,整个面部已经扭曲黏连在了一起,鼻子已经烧的融化成一滩烂肉,眼球更是已经被烧的消失不见,露出两个黑黝黝的深坑,里面裸露着各种错杂的神经,像是无须的柳条一般。

它的嘴唇也早已经被烧烂,残缺的几颗牙齿吃力的咬合着,透过缺失的牙齿似乎能看到它的嘴里有什么东西。白一生在大半夜的突然见到这么个玩意儿已经很是紧张了,就在此时那玩意儿突然张开嘴哇的呕了一声。

一大团东西从它的胃里蠕动上来,那些玩意儿经过它那皮包骨的喉咙时几乎要撑破那层皮儿。怪物一张嘴,呕的一声将呕吐物喷到了白一生身上。白一生低头一看,它呕吐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大团眼球!

那些眼球有的已经被咀嚼碎了,像是沾着红酱的豆腐渣一样,有的却还完好,一只只大小不一的眼球散落在白一生身上,那被烧焦的人还嬉笑着拾起一个放进嘴里。那颗眼珠儿的瞳孔还直勾勾的望着白一生,下一秒就被怪物的牙齿碾碎,汁液喷涌而出……

“嘿嘿,怕不怕?”

“怕……怕你祖宗!”

面对着此情此景,白一生再也忍不住,他一拳直直的砸在那张扭曲的面孔上,本以为那怪物面相可怖定然有几分本事,没想到它直接被打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儿沾了一身泥巴之后,瘪瘪嘴,哇的一声哭了。

随着它的哭泣,它的面容也在变化,被烧焦的皮肤大片大片的从它脸上脱落,露出里面细嫩的肌肤。白一生看到那竟然是个小孩子。

那孩子年纪约莫不到十岁,模样生的俊俏,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大而灵动。这孩子哭的委屈,最后竟在地上打起滚来。白一生都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

“好啦好啦,不哭了,你是灵体,我肯定也没打疼你,哭什么呀。”白一生笨拙的坐过去,伸手拍拍那孩子的背。学着小时候娘亲安慰自己的方式安抚着哭的满脸泪花的小鬼。

“你竟然打我,我不可怕吗!”小孩子暂停了抽泣,抬脸问道。白一生看着那小孩儿哭的跟泥猴似得,忍不住笑了,这一笑自然又引起了又一轮的大哭。白一生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注意到小孩儿的一只手臂脱臼了,但他似乎不觉得疼。

“刚刚在我身后拉着我的是你么?”白一生问道。小孩儿抽泣着点了点头:“我本来是布了环境想要吓唬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能进到我的环境里,而且还要把你拖走。要不是我厉害,你早就被它害了。”

小孩儿说完似乎有点儿累了,身体的颜色逐渐变淡了。“我睡觉了,下次见面我肯定要把你吓哭……”小孩儿说完便消失不见,白一生有些摸不着头脑,愣了一会儿打算站起来回去,却突然看到惑月急匆匆的从远处跑来。

“白一生!你见到我师傅了?!”惑月气喘吁吁的冲白一生喊道。白一生一愣:“刚刚那个穿红披肩的小孩儿是你师傅?他来找你干嘛?”

白一生这句话一出,惑月脸色霎时间变了。“你、你再说一次,那个小孩儿长什么样?”

“红披肩,眼睛是金色的,对,还长着特长的黑指甲……刚刚他就在这儿。”白一生说着指了指身前的那片空地,地上还残留着些那人的灰烬。惑月顺着白一生手指的方向一望,只见地上的灰烬中有什么东西闪着淡淡的光。

她盯着那东西看了一会儿,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将那铃铛拾起来紧紧的握住。过了好一会儿,惑月才吐出几个字:“老不死的,你……终于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