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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8 西夏人不在乎多个爹(2 / 2)

出了院子,两人便往北边城墙走。

折继闵同时向亲信问道:“敌军来数几何?”

“不清楚,但看情况,应该不低于三千。”

折继闵眉头紧皱。

数量听着不多,但西夏兵一向以骑兵为主,三千骑兵来去如风,又佩有短弓,极是难缠。

不过只要固城不出,西夏骑兵再厉害也没辄。

只是现时是西夏攻略前的调兵期,为了不引起敌人的警觉,永兴军路的士卒调动,都是静悄悄的,暗中进行,此时敌人突然来犯,难道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随着两人的快速走运,城墙上警戒的士兵敲起了警钟。

当当当,急促的钟声在城里响起,市民们全回到家中,紧关房门。

随后西北和东北两处大营,各出了一千士兵,调动到城墙上。

当折继闵和陆森两人走上城墙,发现这里已经挤了很多人。

还有几个不久前见过的武将,扶着箭垛,看向前方。

陆森来到城墙上,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毕竟其它人要么着铁甲,要么穿着脏兮兮的牛皮扎甲,反正颜色是怎么灰暗,怎么不引人注目就怎么来。

唯独陆森一身白衣,遗世独立,在人群中显得特别的显眼。

很多士兵看过来,一些不知道陆森身份的老兵,其眼中充满了嘲讽。

在他们看来,这种穿着白衣到前线的,不是白痴就是被人忽悠着上来送死的。

折继闵刚走得急,此时看着周围诧异的目光,也明白陆森现在的着装确实不对。

他立刻说道:“盾卫过来,护着陆监军。”

然后他再扭头,对着陆森问道:“妹夫,要不你先下去?”

“不用担心我,我有自保手段的。”陆森笑笑。

此时数个盾卫站在陆森的旁边。

折继闵想想觉得也对,陆森身为陆地神仙,肯定有保命手段的,自己不需要太过于紧张。

随后他便也走到箭垛之后,看向前方。

一柱浓浓的黄烟在地平线上升起,很快便有许多的黑点出现,然后这些黑点渐渐扩大,最后变成肉眼可辩的骑兵锋矢阵。

在离城墙还有大约五百米的地方,这些骑后停住了。

三千的数量听着不多……但三千以上的西夏骑兵,给人的压力就不同了。

“李字旗。”折继闵看了会,哼声道:“是李逸的人马。”

陆森走过去,问道:“听着像是宋人的名字。”

“他原本就是宋人,甚至还是种家军的偏将,后来不知怎么的,降了西夏,再被西夏重用,与我们折家打过数场,很是难缠。”

西夏和辽国一样,都是任用大量的宋人做官员。

毕竟现在只有宋人,才懂得如何管理好一个国家,管理好一座县城。

也不是说西夏和辽国没有人才,而是懂得管理的人才太少。

骑兵群停在五百米开外,很快,里面就有人单骑出列,扛着一面‘李’字旗小跑了过来,来到城下。

陆林猜测,这人应该是‘使节’。

果然,这人来到城墙下,折继闵也没有让人放箭。

反而这名骑兵还抬头向上大喊:“请问陆森陆真人,可在城墙之上?”

城墙上很多人扭头,看向陆森。

陆森皱眉,这是冲自己来的?

“陆监军,你可有什么话与他们说,我这边有喊吼大将帮忙发声。”

城墙挺高的,而且双方的距离还有点远,一般人如果嗓子不够粗放,也很难把声音从城墙上传递下去。

陆森点头:“帮我问问,这些人的来意。”

此时旁边一个脖子明显比常人精壮些的汉子立刻扭头向下喊道:“陆监军问,你们找他做什么?”

“我们国相听说陆真人已到庆州,特派李将军相邀,若陆真人愿意来投,国师之位,虚席以待,且天材地宝,只要真人开口,就能帮你找过来。”

陆森呵呵了声:“那位国相怎么知道我来庆州了,庆州城中定有他们的细作。”

“细作之事,待会我会彻查。”折继闵脸上露出恼怒之色:“他们既然知道监军来庆州了,想来西夏攻略的事情,他们也应该清楚了,着实让人恼怒。”

陆森却觉得很正常,除了永兴军路,还有其它两路的大军调动,声势极大,能瞒得住就怪了。

但精确到个人身上,那就证明,对方的细作定在应州城里。

折继闵得好好理清一下庆州城的老鼠了。

此时旁边的喊话大将小心翼翼地问道:“陆监军,我还要回话吗?”

“狠狠骂他。”陆森随意说道。

这喊话大将一听,立刻就来劲了,探出头对着城下的西夏骑兵,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我们陆监军说,他要淦你们国相的娘亲。”

仿佛狮吼似的声音,响彻天地。

此话一出,陆森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

随后有几个将军憋着笑了几声,这引起了连锁反应,城墙上几乎所有的士卒都跟着哈哈大笑。

就连折继闵的表情都在扭曲,差点憋不住要笑出声来。

陆森满是无奈,但也没有怪罪那个喊话大将,毕竟是自己让人骂人的。

怪自己没有说清楚,要文雅些。

喊话大将这粗鄙之语,在大宋人看来,是极其侮辱人的。

但在西夏人听来,却也就那么回事。

下面的西夏骑兵,居然大声应道:“我们国相的娘亲已经没有了,让陆真人换个,国相的姐姐或者妹妹行不行啊,女儿也没有问题。”

即使城墙上的士卒们,已经知道西夏人的习性,但听到这话,都还是沉默了。

“所以说西夏乃蛮人。”折继闵郁闷地说道:“不通教化,不知廉耻,那西夏国主李元昊虽说算得上雄主,却也是个畜牲。这上行下效,整个西夏,就没有几个能算得上是人。”

陆森也觉得无奈:“这位西夏国相,故意在阵前招揽我,似乎要行离间之计啊。”

“傻子才信。”折继闵哼了声。

“信不信无所谓。”陆森笑道:“但传到某些人的耳里,就会变成武器。”

折继闵一下子就沉默了。

言语伤人,有时远胜利器,他折家其实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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