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三十四章 虚惊一场

第三十四章 虚惊一场

巴吐尔低头见脚下踩着一地的子弹头,他快步走进院子里,见门窗上的玻璃碎了一地,屋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他探头往里瞧了瞧,只见黑暗中有两点磷火般忽闪忽闪的红光。

巴吐尔心里一惊,赶忙将背上的枪拿下来。

“怎么回事?”孙彦和齐冬瑞也凑上前来,见黑暗里的那两点红光一高一低,闪得异常邪乎,像什么东西在歪着头眨眼。

“看见没有,这东西正在像看玩物一样瞧着我们呢!看来是吃饱喝足不着急了!”巴吐尔说着往后退了几步,同时举起手里的枪说,“你们俩退后,越远越好,别等着一会儿它冲出来咬着你们!”

两人一听,立即闪到了两边。孙彦扭头看看院门口竖着的那两根火把,火苗已经非常小了,在无风的黑暗里摇曳着,有些惨淡无力,让人感觉到了死亡般的窒息。

什么叫吃饱喝足?难道肖大唇和小汪挂了?一种不好的念头闪过孙彦的脑海,他使劲握了握拳,发现手掌中濡湿,全是冷汗。

对面的齐冬瑞脸上难得露出复杂的神色,他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屋里,明显有些紧张。

巴吐尔端起手中的枪,刚滑上膛,就见那两点红光突然消失了。巴吐尔心下一急,立即扣动扳机,只听轰的一声,一梭子霰弹飞速的射了出去。

他往后一闪身,屋子顿时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

这一枪打出去了足有七八梭子弹,但显然没有一弹击中目标,传来的全是门窗桌椅被打中的声音。三人屏气凝神,静静地听着屋里的动静,待枪声消停后,里面竟然又变回了死一般的沉寂。

这东西这么能沉得住气?巴吐尔额头沁出冷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no.00鹿弹来,这种弹是大号霰弹,弹壳里面装了9发直径8.38mm的弹丸,和刚才那种小号弹不同,这种弹威力极猛。

意识到这吃人的东西可能拥有智商,仿佛有意在和他们周旋。巴吐尔嘴里不禁暗骂了一句,心说这次非给你卸下一条胳膊来不可!他将大号弹装上膛,端起枪边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他和这种鬼东西打过几次交道,这东西速度超快,爆发力很猛。所以猜想它必定会来个突击,从里面搜的一下窜出来,然后张着大嘴直奔自己的脖子,到那时候就直接开枪崩掉它的脑袋。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里面有动静,巴吐尔有些沉不住气了,可是他依旧不敢放松,神经绷得紧紧地。

同样长的等待对孙彦和齐冬瑞更是一种煎熬,每一秒仿佛都如十分钟一样漫长。孙彦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他感觉时间耗得越久,心里越没谱,慢慢等下来已经手脚冰凉。

这一段等待过了能有四分钟,好像屋里面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就听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外面那位兄弟报上大名来!我和我小汪哥今天才来到贵宝地,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如果你想杀人灭口也得给我一个好听的理由!”

孙彦和齐冬瑞一愣,这声音是肖大唇!

“兄弟,我劝你一句。你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你手上那把破鸟枪是打不到我们的,但我们手上的家伙可不一般,现在能马上崩掉你的脑袋!听见没有!”

这一次又是小汪的声音。

巴吐尔愣了半响,转头对孙彦和齐冬瑞耸了耸肩肩膀,一脸的莫名其妙。

孙彦一时间哭笑不得,朝着屋里吼了一句:“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屋里霎时间安静了,一会儿就见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屋里奔出来,一人手里端着一把突击步枪,见到院子里的三个人先是一愣。

“孙彦,少爷?你们跑哪去了?!”小汪脸色煞白,满脸的汗,头上的绷带处透着血迹。

肖大唇伸着脖子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猛一拍大腿根,气道:“他娘的!你们大半夜不睡觉跑哪去了,带这么个人回来想要了我们的命啊!”

“少吵吵!你们在干嘛呀?关着灯在里面搞什么埋伏?!”孙看见两人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刚才在一边心惊胆战的时候,可是把两人被开膛破肚的情景好好想象了一下,先给自己打了预防针,省得到时候经不住吓,可谁知这两人竟然啥事也没有!

巴吐尔跟着愣了好一会,伸头往屋子里瞧了半天,确定不会冲出什么东西来了,他才释然地舒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阿布买提的家被破坏的不成样子,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被枪子打烂了,桌子椅子全被移了位置,就连头顶上唯一一盏现代化灯泡也被打坏了。

当然,这显然不是巴吐尔那一梭枪子的缘故,三人回来之前屋子里必发生了一场大战。

齐冬瑞拿出探照灯打开,巴吐尔又在抽屉里翻出一些半截的蜡烛点燃,屋子里马上又亮堂了。

“孙彦,你这脸怎么了?”借着光亮,肖大唇看见孙彦下巴上红彤彤的,脸腮上还有五个血爪印,不由得一愣,凑近他问,“你又被那群娘们给打了?”

见孙彦不回话,他又转头去看齐冬瑞,这一看不打紧,他一口喷了出来,破口大笑。

只见齐冬瑞额前的刘海又齐又短,几乎到了发迹线处,一两根稍长的还向上打着卷,和耳边修整的好看的鬓角一点不协调。现在他整个额头几乎都露了出来,别说有多滑稽了!

“我靠...”肖大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半夜的你们俩不睡觉敢情是去理发了呀!这头发剪得比我拿脚帮你剪好不了多少啊!”

小汪刚开始不敢笑,见肖大唇笑得肚子都抽抽了,他也忍不住喷出来。孙彦憋了一路,但一笑,脸上的伤就开始抽痛,他只得张着个嘴往外喷气,最后整张脸都僵掉了。而笑得最大声的要属巴吐尔了。

齐冬瑞一直装作无动于衷,但见大家笑得前仰后合,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拿出手机照了照,无奈地笑道:“怎么办?要不然明天理个平。”

“行行行!我帮你!”肖大唇叫道。

笑了足有好一会,大家才消停下来。这乐够了,就互相对着眼瞪。

肖大唇最先开口:“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伤还有你这毛,不会是真去理发了,他们不给理就把你们给打了?还有村长那老头哪去了?这位大哥又是哪来的?我差点死在你的枪子下。”

肖大唇说着,扭头埋怨地瞪着巴吐尔。

“别怪人家,大哥也是不得已。先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这屋里怎么和炮轰了似的?”孙彦道。

“哎,谁知道还真应了老村长的话,这村里还真他妈有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