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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二天,子路果然赶了上来,孔子听了子路的经历,便连忙让子路回去找那位老者想与之诉说自己的主张,子路领命而去。

等子路一走,泠潇便跑到子贡跟前,笑意盈盈地开口:“子贡啊,我们打一个赌如何啊?”

子贡看着那张如花的笑靥,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背脊发凉,立刻下意识地回答:“不好。”

“没事的啦,我们就猜子路能不能再次寻到那位隐士好不好嘛?”泠潇拉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说。子贡看了看泠潇的手,又看了看旁边一脸隐忍的公冶长,突然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好吧,我跟你打赌,不过,总得有一点好的赌注吧。”

“嗯嗯,那是自然。”泠潇忙不迭地点头,反正她可是胜券在握的。

“这样吧,你输了的话就以身相许,我输了的话就随你处置,如何?”

“好啊好啊。”泠潇仿佛已经看到她只是子贡做这做那的场景了。

“不行!”身旁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

子贡心中暗笑,就知道他会忍不住,看他平时的样子就知道他对泠儿有多在乎了,是绝对不会让泠儿打这种赌的。

“为什么不行啊?”泠潇还没搞清楚状况,迷茫地发问。

“就是不行,万一你输了怎么办。”公冶长快要抓狂了。

“你安啦,我不会输的。”

“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

“你,冒险?又不是让你打赌。”泠潇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他是因为那个赌注才这么激动的?

“就是因为是你所以才不能!”公冶长几乎要咆哮了,双手扣住泠潇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能这样拿自己的终身开玩笑!”若是你可以幸福,我会祝福,但是绝不可以这样打赌,赌自己的一生,哪怕那个人是子贡,也不行。

“我,我没有啊。”泠潇看着如此认真的公冶长,有些恍惚。

“答应我一件事好么?”说着,公冶长便将泠潇搂入了怀中。

“嗯。”泠潇淡淡地应了声,也没有将他推开,也许是不忍心,有或许她其实很向往被呵护的感觉吧。

“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幸福。”幽幽地说完,便松了手,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泠潇怔怔地看着他,有些瘦弱的身体透着落寞,让她感到心疼,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周围的人看着这场景,也都默契地没有出声,不知安静了多久,樊须受不了了这种寂静,便说:“子长啊,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激动的,子贡也不会真的让泠儿以身相许的,对吧。”

公冶长抬起头,扬起一抹苦涩却又坚定的笑:“我不能冒险的,因为我爱她,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我也不会。”

大家又齐齐愣住了,这,这是在告白么?泠潇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公冶长会突然向她告白啊,这算什么状况啊?

就在这时,子路回来了,大家也都收回了愣愣的表情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虽然,好像,真的没什么好做的,于是,大家便聊开了,顺便拿眼睛偷偷瞟泠潇和公冶长两眼。

子路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向孔子汇报情况,果然,他并没有找到那位老者。

于是大家便继续上路了,子路在马车将刚才的事情都打听了个清楚,脸上也显出一种,怎么说呢,就是很奇怪很奇怪的表情,还不停的打量着泠潇和公冶长。而子贡则是坐在角落里,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没办法啊,泠潇一直瞪着他呢,千万要憋住。

公冶长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意识到刚刚自己似乎有些太大胆了,不过幸好夫子并没有说什么。其实孔子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罢了,他们的问题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偷偷地看了看泠潇,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呢。公冶长现在真是尴尬极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晚上,大家又只能在林中露宿,不过幸好他们都已习惯了这种生活,只是,今晚有些麻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