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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子渊哥哥,你终于来啦,我就知道,你不会让子路大叔饿死的。”泠潇调皮一笑,大家见危机已解已放下了心,被泠潇一说更是笑了起来,匡城之难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孔子对颜回道:“回呀,你一直未归,我真担心汝做了匡人刀下之鬼,我们师徒再也不能相见了!”颜回泣道:“老师健在,回何敢死?”原来,颜回跟不上大家,还没进入匡城,便听说匡人围住客栈,要杀阳虎。他知道阳虎在晋,听匡人描述,所围者必是夫子等人。他又进不了客栈,只好跑到卫国大夫宁武子府上,向宁武子说明情况,请宁武子出手救夫子。

经此一役,虽已脱险,孔子却有些心灰,在离开匡城的路上,孔子说:“如果仁义之道无法推行,我就乘个小木筏到海上漂流去。那时候,跟我一起去的,恐怕只有子路吧?”子路一听,喜形于色。

泠潇暗暗发笑,果然孔子又继续说道:“由也好勇过我,没有什么好取的呀。”子路立马就一脸委屈地看着孔子,车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子路大叔,你真的好可爱哦。”

“什么啊,我是男的,怎么会可爱。”子路郁闷地说道。

“哎呀,男的也可以很可爱的啦。”泠潇调皮地眨了眨了眼,伸手用手指勾住他的下巴说,“来,给本姑娘笑一个。”

子路完全愣住了,只是啥状况啊?!

“哎呦,别害羞嘛。”

“哈哈哈哈哈。”泠潇话音刚落,车上一众人就都忍不住放声大笑了。

“小泠!”

“干嘛啦,不要以为你嗓门大我就怕你哦。”

“好了好了,小泠就不要拿子路开玩笑了。”公良孺打着圆场。

“好啦,看在小孺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泠潇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把子路气得够呛。

正当大家说笑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前面有一群人拦住孔子一行人的去路。原来是公孙氏在蒲邑发动了叛乱,因此蒲人拦住了他们。

公良孺对孔子说:“我以前跟从您在匡城遭遇劫难,现又在这里遇到劫难,这就是命吧。我和您在一起一再遭难,宁愿战斗到死。”泠潇微微一笑,她怎么会让他们死呢?

蒲人没有犹豫就发起了攻击,不留一丝情面,就是要取了他们的命。子路、公良孺等人见状也拔出了剑奋力作战,将孔子和泠潇护在中间。泠潇的目光不自觉地盯着公冶长,眼神中充满了担忧,这时有一个人突然攻向了孔子和泠潇的方向。公冶长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一紧,却又脱不开身,只得大喊了一声:“潇潇,小心!”

泠潇立马警觉地看向后方,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就看着对方直直地冲向她,其他人都奈何被缠住不得脱身,心中焦急万分。蒲人已到了泠潇面前,举起刀就要砍下去,就在大家绝望之时,泠潇伸出手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夹住了刀身,在大家还来不及惊讶之时,只听得一个清脆的声响,那把刀就断成了两半。

一道白色身影闪过,断了的刀身就插入了来人胸口。她本不想杀人,可是那是在他们没有伤害她和她身边的人的前提下的。如今,可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霎时间,一片寂静,大家都震惊地看着那瘦小的身影。

“给你们一次机会。”泠潇面无表情,与之前判若两人,不带一丝感情地说,“两个选择,放行,或者——你们死,我们自己走。”

对方的人都已经呆滞了,其中一人回过神来,仗着己方人多不怕死地说:“你休要口出狂言,纵使你再厉害又怎么样,也难敌得过我们那么多的人。”

“哦?你确定?”泠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人咽了咽口水,仍旧不知死活地说:“当,当然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

泠潇听闻,笑意更深,只是眼中依旧冰冷:“要不,我们试试吧。”泠潇又扫了大家一眼,“你们都退到我身后,小心误伤。”

大家都呆呆地听话退到一边,对于泠潇那突兀地转变,他们一时还难以接受,只是泠潇的话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们不自觉地听话,是故他们也忘了泠潇与对方人数的悬殊乖乖地退到了一旁。

泠潇见他们都已退至安全地带,也就放心地发起了攻势。她一甩手便出现了一条银鞭,此鞭是她父亲给她的,叫做流霜雨霁,威力可诛天地仙妖,神鬼都望而却步。不过,对付那些人可不需要太大的力量,因此泠潇也没有让别人看到流霜飘雪的真正威力,只是当做一样普通的武器使用罢了。但是,也足够了。

众人只见一道白色身影敏捷地穿梭于那几十个人中,泠潇被团团围住却丝毫不落下风。有一个人持枪向泠潇刺来,同时有人在她身后举剑劈来,她一个转身甩出鞭子缠绕在那把剑上,轻轻一拉,那人便直直向前,另一人来不及收枪,刺入对方胸口,鲜血喷洒,他自己也被剑贯胸,两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尔后便倒了下去。泠潇轻笑,一个翻身,长鞭横挥,扫过之处沙尘四起,一干人等纷纷倒下,顿时血流满地,惨叫声不绝于耳。这下子,蒲人害怕了。

“住手。”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蒲人们便纷纷退了下去,为首的男子看了看泠潇,又看了看孔子等人,俯身作揖对着孔子说道,“各位,再这样下去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不如这样吧,你们答应我,只要你们不去卫国我们就放行,如何?”

听到此话,泠潇也收起了流霜雨霁,看向孔子等着他做出决定。孔子等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有公冶长较快恢复,那一夜开始他就知道泠潇不是普通人,是以他很快就接受了眼前的一切,看到仍旧呆愣的其他人,轻声开口:“夫子,不知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