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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梦到自己飞翔就是要长高了(1 / 2)


这时心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是没见过的号码,不过说实话,去年的最后一天之前心语的手机里只有陆风一个人的号码,那还是陆风自己存进去的,心语的话费也是陆风给充的。30号的时候,心语主动存了许洋的电话号码。平时的话,心语也会接到不认识的电话,但她只会按下接听键后,不说话,任由电话那一头的人喂喂的干着急。可这一次她却逆惯例而行,按下接听键后,还说了话。

“喂,你好?”与平时的心语沾不着边的另一个心语。

“哈?诶?这难道不是sweet的号码?让我碰到甜妞了?”斯莱克涉满头的疑问号,转而变成惊叹号。

“是斯莱克涉吗?找我有事吗?”温柔到不行的语气。

“啊?!斯莱克涉是也。那么你是sweet?”斯莱克涉试探着。也许是故意的,他这是在挑战权威。

“嗯,对。那么你有什么事吗?”心里大概是想把斯莱克涉一脚踢翻的吧。

“我买了手机卡了,这个就是我的号码。饿死了,小兔啊,您不是把我扮成小兔了吗,还说要给我胡萝卜什么的,忘记了吗?”斯莱克涉在电话那头一个劲的装可怜。

“哦,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要去我家,我现在在我姐姐家里呢,今天可能回不去了,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啊?我可是在这里穿着兔形衣服待了几个小时了,您怎么?”其实斯莱克涉正站在昨天心语去过的小山的土堆前。

“哦,谢谢你的谅解,那么,我挂电话了,拜拜。”心语自说自话,完全不顾电话那头抱怨却不敢大声说的可怜声音。

“是谁啊?心语的新朋友吗?”心雪觉得心语似乎变了一些,可是有觉得没变,反正是一种很复杂的思绪。

“嗯,很可爱的一个人,经常会逗我开心。”心语收起手机,低着头说。

“是男孩吗?”心雪意味深长的问。

“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难道还有女性一样的男人?”许洋不可思议的,蹦出这么一句话。

“诶?呵呵,因为他是男人,可我把他看成姐妹啊。”心语意指怪物的意思。男人变成姐妹确实有点怪。

“呵呵,这种关系啊?!”心雪在一旁笑笑。“那我准备饭菜去了。”

“我也去吧。”心语说着站起来要跟着心雪去。

“不用了,你好好坐着吧。姐姐想亲手为你做些吃的。”心雪把心语按坐在沙发上。

就这样,心雪去厨房准备饭菜,心语就和许洋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说着笑。

这一切,完全不按常规出牌,完全不符合逻辑和情理。

到了晚上,心雪和心语睡卧室,许洋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之前,心雪想和心语多说说话的,可是心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心雪只好抱着心语也沉沉的睡去。可是心语却在半夜的时候,掰开心雪环抱在她腰上的双手,下了床,露出她近几年经常出现的表情和笑容。在只有一点点经由窗帘布的缝隙透出的路灯的光的渲染下,显得令人毛骨悚然。可是心雪却还在梦中笑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一群人?谁能理解?

到了深夜的时候,心雪总觉得有人在身边走动,弄出噪音,她以为是心语,就叫了声心语,可是没有回应,也感觉被窝里有点冷,完全不是两个人的温度。于是用手往心语睡得地方摸索着,可是完全没有心语的温度与影子。心雪连忙打开床头的台灯,把被子掀开,确信心语没在床上。

“难道是去厕所了吗?”心雪心里想着,“可是被窝全是冷的?”心雪下了床,打开门,经过客厅,往厕所方向走去。

“心语,你在厕所里吗?”心雪把脸贴在门上,敲了敲。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心雪又叫了声,还是没声音。心雪有点害怕了,虽然妹妹好像回到了从前,可总是觉得怪怪的,自从许洋那件事后,心语就完全的恨起自己来了,连看都不想看见自己,也已经两年多没见过面,没说过话。可是心语现在突然出现,还带着完全的改变。想想前几天许洋和自己说的心语去看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可是因为自己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关于妹妹的一切不好的事。可是现在的情况,又让心雪怎么想呢。

心雪想去找许洋求救,这是她唯一可以依靠和信任的,也是支撑她的主要支柱。她打开客厅的灯,往沙发走去,可是沙发的被窝里总感觉有两个人相拥而睡的样子,心雪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就赶紧走近去看,映入她眼帘的两个人头就像一颗核弹足以毁灭她的整个宇宙,还加上几百年的后遗症。许洋特有的棕色卷发和心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心语的面庞。

“洋?妹妹?”心雪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叫出这几个字的,她完全没有意识。许洋帮她撑起的蓝色天空,突然变得黑暗,低沉,越来越能够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窒息,窒息,因为血液猛烈的冲击心脏好像要爆炸了。

她浑身颤抖着,如果是没有理智的,她大概会冲到床边扇床上两人几个耳光。

可是她只是疯狂的跑出了公寓,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寒冷的冬天的马路上狂奔,大叫大哭。疯狂的撞着夜归人,疯狂地周旋在车子中间。可是她的坚强和理智,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她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擦干眼泪,回到公寓,关了灯,经过还在相拥而睡的两人身边,回到卧室,重新躺下,把嘴唇咬出了血,让血一直流着。不久之后,就听见开门的声音,还有心语带着体温的身体碰着她的身体,她翻了个身,不让心语碰着,可是心语却抱着她,把脸埋在心雪的肩膀上。

心雪努力控制着自己好像要颤抖的身体,这样的煎熬足以把一个正常人变成疯子。可是心雪却没有变成疯子。

第二天早晨,她还早早的起了床,准备早餐。许洋也在心雪起来后就起床了。看见心雪嘴唇上的伤,心里有些担心,边用手抚摸着心雪的嘴唇边问心雪怎么啦。

“没事,昨晚和心语吵闹的时候,撞到的。”心雪抱着许洋说。她用鼻子闻着许洋身上的味道,还是一样的只属于许洋的味道。心雪觉得很吃惊,事情完全不对劲。“不对,心语身上的独特墨菊香味,怎么会没有?”心雪心里的问号足以把心雪的心高高的勾起悬挂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