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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菲克斯(FAKES)和林莹(1 / 2)


第二天,雪已经停了,还难得的升起了太阳。她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才爬起来,胡乱的吃些面包牛奶之类的东西。坐在太妃椅上发了一阵呆,又像在思考什么问题。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刘海,站起来,把房间里的紫色窗帘全都拉开,拉开门。转身又坐在太妃椅上,倚着椅背,刘海又向两鬓散开,眯起双眼。“斯莱克涉。”严肃而淡淡的语气。

“sweet。”话刚落音,他已经出现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用兔毛制成的毛毯包裹着。只看得见一张脸,尖尖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一切都是小小的。除了表情僵硬以外,无异于跟刚出生的婴儿。“您起得真早,还剩九年十一个月5天。”他边说边走了进来。

“不用你提醒,混蛋。是死是活?”她指着他怀里的婴儿,眼睛眯成一条缝。

“雕塑,人体雕塑。”微笑的嘴唇,有点冷。

“任务没完成吗?还敢来见我。”她缩回悬在半空的手。

“没有灵魂。”

“你不是保存了半个吗?”

“咦,不行不行。”斯莱克涉嘴唇由一字型变成O型。

“如果这是命令,怎么样?”她站起身来,盯着一脸打死也不行的他,嘴角牵动眼角,形成四条特有的弧形。

“sweet,真狡猾。”一脸的委屈写在冰凉的面庞上。

“执行。”

“收到。”

“哦,对了,从今以后,吃穿住的费用我出,但你负责照顾她,也可以请保姆,但费用你出。”她用手梳理着刘海,遮住那双不知什么眼神的眼睛。抑或微笑,抑或讽刺,抑或奸诈,只有她自己知道。

“咦?”这次一字型都像地平线了。

“命令。”那张脸只剩下鼻子和嘴巴。

“那么请问,我住哪里?”又是一脸微笑,神情恢复的还真快。

“西厢。”

“那么请问,我要照顾她到什么时候?”

“你不必知道。”说着出了门,往左边耳房走去,随后响起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童年的回忆》。斯莱克涉望了一眼怀里僵硬的像雕塑一样的婴儿,露出一抹隐逸的微笑。

西厢房内,他把婴儿放在床上,扒开裹在身上的兔毛毯。露出黑色阴冷的笑脸,把惨白修长的右手放到嘴边捂住嘴。然后就只见惨白的手变了颜色,闪着幽幽紫蓝光,是一团不成形的紫蓝色光晕。他把手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会儿。“好美的灵魂,虽然只有半个,但,美味,我喜欢把美味留在最后,呵呵。你想吗,小家伙?”他俯下身,手托着紫蓝色光晕在婴儿脸上晃了几晃。“想也白想,我可是以十年的光阴换来的,十年啊,要留在那恶趣味的女人身边。不过,那女人的恶趣味,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后还会更加恶趣,呵呵。期待中。”

一脸的黑冷与阴沉,尤其是红色的眼睛比平时更加狂热。“嘛嘛,借你玩几天是可以的。不过说好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还的时候可是要收取利息的哦。同意吧?”他把脸凑近婴儿雕塑般的脸,表情极其暧昧的问,似乎这婴儿是在跟他做交易。“沉默代表默认,那么你我借贷关系成立。”他把托着半个灵魂的手放到婴儿嘴边,慢慢捂住婴儿的嘴,渐渐地光晕不见了。

“ok,完成。我还有一件东西可以借给你,我是不太需要,所以闲放着也是闲着,借给你玩玩吧。”边说边从口里吐半边鲜红的心脏,没有一点血迹的红色。“虽然只有不完整的半颗,但也够你玩的。”惨白指尖掂起半颗心放到婴儿的嘴边。“小家伙,过一会你就会有脉动,还有心动,扑通扑通。”招牌微笑挂在脸上。

离第二年只有4天的早晨,阳光还未睡醒,她就起床换下睡衣,穿了件米黄色蕾丝边的连衣裙,披上黑色长外套,黑色绒毛高跟鞋,叮叮咚咚的出了门。走到西厢房门前停了下来,“斯莱克涉。”淡淡无感情的声音。

“sweet。”斯莱克涉打开门,做出请进的手势。她走了进去,停在窗前,双手放在腰间的外套口袋里。斯莱克涉则走到床边,惨白修长的手放到婴儿胸口。“哈,有节奏,应该要醒了。”她只是听着,没出声,似乎在等待后文。

“sweet,还剩九年十一个月4天,请允许我报告我的工作情况,我给这个小家伙装了灵魂,装了心,起了名字,菲克斯。找了保姆,林莹,十五分钟内能到达,完毕。”

“Fakes吗?”她用右手梳理刘海。(fake是假冒货的意思)

“yes。”

“能解释一下吗?”其实她早已猜出十之八九,可是还是想得到最真实的想法。

“她本已死,无心无魂,早已被剥夺了作为人活在这个世界的权利,我作为恶魔所能做的只是让他成为非人但却有人该有的而活着,但却是个假冒货人类。”他站起来,倚着床橼,玩弄双手。

“哼,无能的你。”她站着不动。

“谢谢评价。”继续玩弄他的手。

“我很好奇,身为恶魔,哪来的钱,请保姆?”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

“呵呵,这就是人类世界几大好处之一,色,有时比钱更好用。”他停下玩弄双手,双手托起下巴,眼睛里闪着可爱的(其实很冷,很黑)光芒。

“哼,恶臭的皮囊。”如果光线够好,视力够好,应该能看见她鼻尖二氧化碳形成的白雾。

“Sweet,”说话间,他已经来到她的身后,“瞧瞧嘛,这皮囊好吗?帅气吧?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超有韵味的舌头,洁白的牙齿,白皙的皮肤,修长骨感的腿,加上我,”斯莱克涉试图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别碰我,闭上你恶臭的嘴。”手还没碰到她的肩。她转身离开了房间,不看婴儿一眼。听见鞋跟和地板发出的咚咚声。斯莱克涉的手停在半空凝固了。

“加上我妖冶的眼睛,简直天下无敌。”斯莱克涉嘟囔着未说完的话,手指在半空中做弹钢琴的动作。“差不多该来了那个懂我,欣赏我的女人。三分钟,等待。”

她绕过影壁,出了大门,发现积雪并没有消融多少。“斯莱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