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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Omelas(4)(1 / 2)


第二日。

女性死者被弃尸贺宁市西郊,报案人是两名晨跑者。

刑警队面前,两个女孩神情恍惚、回答断断续续、言语反复,显然受惊过度。

“当时大概是七点钟,我们平时从来没跑过这条路……”短发女孩紧咬下唇,扭头去看身边另一人,眼含责备。

“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了我的脚,或者绊了我一下,”她肩膀不自觉一颤,声音发抖,“然后我就摔在那儿了。”

短发女孩指了指土坡,却别开脸不再去看。

顾靖扬循着女孩手指方向走去,紧接着阮夏也跟过去。

黑色长发包裹已死躯体,还未盛.开已经凋零的生命,让人唏嘘不已。

“死者喉咙被割开,”阮夏刚说了半句,停住。

全景应当是,死者喉咙被割开、腹部被剖开、双足几近溃烂。

更为关键的一点——死者眼球被摘除。

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少女模样,正当生命鲜活时,从她浑身伤痕,还能看出曾经必定为捍卫生命,奋起抗争过。

“这里离西江路溪地别墅,不到十公里,”阮夏揪紧袖口,“死者是昨晚报案的盲女。”

语气笃定,没有半分犹豫。

顾靖扬拍拍她的肩,没说话。

不远处,郁南、梁诚同报案人在一起,继续询问信息,无奈两个女孩惊魂甫定,开始互相责备,能提供的有效信息实在有限。

你一言说,如果不是你好端端改了路线,怎么可能遇到这种事;我一语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晨跑能舒服点。

受害人惨状、抛尸现场,统统被抛诸脑后。

人人最先能感受到的,是自身苦楚,其实无分对错,是生存进化法则罢了。

*

刑警队。

“现场没有能证实死者身份的证件,死者大约二十出头,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1点至2点之间,遭割喉致死,死者脚上的伤是生前造成,被玻璃碎片割伤,”顾靖扬微微一顿,似乎在想什么。

“死者死后,腹部被剖开……脏器都在。”

梁诚两条粗浓眉一拧,没领会到顾靖扬弦外之音,为什么特意强调最后那一句。

如果脏器没有遗失,这句话根本没必要提。

“还有一点,”郁南补充道,“死者生前被性侵。”

“我不明白,”阮夏终于出声,一双眼低垂,紧盯桌面,仿佛那里有什么重大线索,“死者生前被折磨,说明凶手从折磨、控制死者的过程中得到快感,可凶手为什么要做两件毫无意义的事?”

“凶手为什么要在死者死后,挖出死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