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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的手,长得这么好看?从手指关节到指甲,都精致得像是每一处都被工匠细心打磨过。

就是这么一双手,握起手术刀,做了无数台的手术,拯救了无数的患者。

比手更精致的,是他拿起手术刀后。

应如约虽然只跟过他一台手术,可就是那一台,温景然这三个字在她心目中不再只是一个名字。

没等她问原因,温景然又语气平淡地补充道:“不能揉你脑袋。”

应如约怔住,看着他的表情渐渐复杂。

如果她没有会错意……这是被调戏了?

可偏偏他说这句话时面无表情,就连眉头都是微微蹙起的,看着实在不像是蓄意要调戏她。

如约脑仁有些疼,自从她开始意识到温景然对她有些不太一样后,这种感觉就开始越来越强烈。

放在往常,也许被这么开一开玩笑,她也不会多想。

可莫名的,不知从何时开始,温景然在她心目中不再单纯只是应老爷子的学生,对她颇为照顾的师兄,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

当一个男人,跟你说“很遗憾,不能揉你脑袋”时,怎么都不可能是出于“我就想知道摸脑袋是什么感觉”这种心理吧?

处理不来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够完美地应对他的这句话,应如约只能重启自己当机的脑袋,一本正经,无比认真地盯着电视看。

她专注在电视上,总不会出错了吧?

《夜长安》这部电影说起来也是一部神剧。

它的原身是一部热门畅销小说,改编成影版后,经历过一段很漫长的选角。

导演很能作妖,为了博眼球博关注博话题,曾在微博上公开发起过征选一干主角和配角,吸引了不少怀揣着明星梦的少年少女们。

层层海选,客户端投票,电视直播,那热烈程度不亚于任何一场选秀节目。

可最后呢?

最后糊了……

投资方肯定不会同意让毫无演戏基础的素人来担当重角,那不是明摆着扔钱砸水花么?

于是,制片人还是得去当红的一众花旦,小鲜肉里寻找合适的人选。

等敲定当时红得发紫的秦暖阳时,网上一片喝倒彩声。

秦暖阳那时候的标签还是话题明星,脸长得好,身材也很不错,还和贴着世家标签的唐泽宸有一腿。

在热度上,没人能比她更有话题了。可演戏……并没有人特别看好。

可结果……实在是出人意料。

《夜长安》作为一部红出了国民度的言情小说,票房肯定是能够保证的,只是在第一批观中买票试水后,意外的刷出了不少好评度。

原本已经定位成快餐消费的影片,一时刷新了不少票房纪录,至今还没有别的影片能够打破。

有护士在后排走动,带动着空气引来一阵微风。

应如约把飘至唇边的发丝勾回耳后,随口问道:“你会看这种电影嘛?”

温景然回答得很干脆:“不会。”

他回答得这么斩钉截铁,引得如约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为什么,爱情片没有营养?浪费时间?虚度光阴?”

“这部影片的制作班底很优秀。”怕吵到别人,温景然压低了声音:“场景,摆设,服饰都有值得研究的地方,并不只是爱情片这么无聊。”

应如约有些纳闷。

他刚还把“不会”两个字咬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这是又一点也不敷衍地夸了这部剧一遍,到底是个什么心理?

温景然见她疑惑,禁不住笑起来,有些无奈:“男主的配音是温景梵,我哥哥。”

温家这一辈出了五个,已经去世的大哥温敬是位优秀的军人,温少远是成功的商人,而温景梵,在经营着一家公司以外还是配音圈内顶尖的商配,还有个最小的妹妹温时迁倒用不着和他们比。

他作为温家的幺子,着实有些无奈。

应如约虽然多少知道一些温家的情况,但对于他的家人其实所知并不多,也是头一回听温景然提起温景梵是商配这件事。

她的世界围绕着学习,医院,病人打转,消息不落后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对于娱乐圈,配音圈……实在不够了解。

见她感兴趣,温景然沉吟半晌,说:“《夜长安》的男主音因为需要补录的太多,加上男主的台词功底并不算很好,就找到了我哥。他以前只做电台,后来涉猎配音,现在已经半隐退了。”

“是那位之前在这里开了一家sy风投公司的温先生?”

应如约的语气有些稀奇。

毕竟一家公司的总裁,还是配音圈顶尖的商配,这……组合实在让人觉得意外。

她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夜长安》横扫各大奖项时,其中有一个配音奖,因为原主长得太好看,还红过一阵子。

可惜那时候她忙着毕业,有一阵子消息闭塞,错过了不少好戏。

“那现在为什么半隐退了?”应如约问。

“应该说对外已经隐退。”他手指支着额头,侧目看她,眼神清亮:“因为要专心赚奶粉钱了。”

这回答……还真是清奇。

温景然转头去看电视上正播放的《夜长安》,疲倦的声音里隐约含了几许羡慕:“温家,我们这一辈的,从小感受到的爱很少。所以温家的男人,一旦有喜欢的女人,就会全身心都交付给她。”

他缓缓握紧手心里的加热棒,声音低沉如古琴:“现在只剩我……”

应如约撑在扶手上的手缓缓放下,没有了视线的遮挡,她转身看他。

他仍旧专注地看着电视,提到温家,他连眼神都柔软了。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温景然转过头,眉眼深邃,眼里的光像是溅上火星就能燃烧起来,清亮得像一抹光。

他不着痕迹地掩去情绪,漫不经心地莞尔道:“我开始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