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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你要娶我


“用不着这么狠吧?不就摸了几下。”听到这里,借着老爷子喝酒的工夫,炮仗插了句嘴。

“其实,那姑娘做的也没错,那个年代,女子对名节要比现在注重的多。”老爷子解释道。

“就算这样,那个雏鹰不是才一个十三岁的屁娃吗?被个娃子摸了一把,又能怎样?也用不着杀人吧?”

“那个年代,十三岁已经不小了,富户人家有儿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爷爷笑了笑,又开始讲述。

这个姑娘一身偷盗的本事也是不俗,本领虽然不及雏鹰,却别有所长,尤其是有一手装扮易容的本事。

要说那个时代的易容,并非如武侠小说中所书那般神奇,可以完全扮作他人,让人难辨真伪,便是现代的技术也难做到这点,最多是荧屏上应用,如果真有一个人装扮成你的亲近只人,只要靠近,必然会被发觉。

不过,这易容术也有其可取之处,这姑娘若是装一老妇,装一丫鬟,甚至是青楼窑姐,均是惟妙惟肖,揣摩人心理的本事,倒是厉害的紧。

凭借着这一手,雏鹰被她纠缠着,如同跗骨之蛆,怎么都脱离不了。

如此几次,雏鹰也没了耐心,在一次交手中,将其生擒,吊在一棵树上,骂道:“我也不杀你,就把你扒光了吊在这儿,你有胆子就再追,被我抓住一回,吊一回,这回是这里,下次就是村里,再下次就是县城里,再下回嘿嘿就给你吊到城头上……”

说着就去扒这姑娘的衣服。

姑娘起先是大骂,待到见他真的动手扒衣,就着急了,又踢又脚,雏鹰来了脾气,一把将姑娘的裤子就给扯了下来。

如此一来,姑娘不动了,反而大哭了起来。

雏鹰不怕她蛮横,却没想到她会这样,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他以前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

以前和他接触的那些女人,要么是窑姐,嬉皮笑脸,他也没什么钱,而且年纪小,只能学着那些个嫖客闲扯说几句浑话。

窑姐哪里会在意这些,更别说是一出自一个孩子之口,不单不生气,反而会笑嘻嘻地都弄他几句。

再不就是失主,他偷了人家的东西,被发现之后,非打即骂,哪里有人哭给他看。

突然的哭泣,让他顿时傻了,忙道:“行了行了,我不扒了还不行?我放你下来,你以后别再跟着我了,咱们两清了,好吧?”

说着把姑娘放了下来,结果这姑娘被放下来,提起裤子就翻脸了,对他又打又骂,无奈,又被他吊了起来。

这次他一咬牙,真的把姑娘扒了个精光,还好这里是荒郊野外也没有什么外人看到,但他的脾气上来,却打算就这样将姑娘丢下离开。

这时,姑娘又哭了起来。

“你别想骗我,这次我不上你的当了。”雏鹰抹了抹下巴上被姑娘挠出的血痕,气恼地说道。

“你王八蛋,混蛋……”

雏鹰耳畔听着他的叫骂声,理也不理,扭头就走。

“你别走。”

雏鹰依旧不理。

“好了,我以后不打你了……”

雏鹰其实对于这样离开,也是有些担心,那时全国人口也没多少,可不比现在,几乎没什么荒山野岭,尤其南方繁荣之地几乎不会出现十里不见村的现象。

当时这种荒郊野地,十天半月不见人影,是常事,当真把她丢在这里,几乎就是个死,雏鹰是贼,不是杀手,更不是土匪,对于杀人他还是有心理负担的,即便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种血淋淋的直接杀人,也狠不下心。

听到这姑娘开始服软,也就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你说的话能信吗?别我把你放下来,你又变卦。”

“你都对我这样了,我以后怎么嫁人,你赶紧把我杀了吧。”姑娘听他这么说,又哭着大骂起来。

不过,这次雏鹰也觉得的确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便挠了挠头,问道:“那你说,怎么才能不再纠缠我。”

“我嫁不了别人了,你说怎么办……”姑娘低声说道。

雏鹰不禁呆了,心理突然有几分紧张,还有几分激动,这姑娘长得是极好看的,这样被扒了个精光吊着,他之前还好,现在气氛缓和,再看几眼,就觉得有些心动。

不过,娶老婆的事,他可是从来都没想过,思索了半晌,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娶你?”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有,我就听你的……”

“这个……”

爷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低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又开始喝酒,此刻夜色已深,他这一停下,屋中顿时静悄悄的,没有了一点声音,我的耳畔,只有炮仗的呼吸声。

为了打破这种宁静,我追问道:“雏鹰真是娶了这姑娘吗?”

爷爷缓缓摇头:“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我有些疑问,不知故事是假的,还是说这姑娘的话是假的。

“这世间的亲爱都是假的,男女之情,也就那么回事吧。”老爷子说着,微声叹息,又仰头饮了口酒,好似酒力已经上来,说话间语态也愈发激昂。

雏鹰最后还是把姑娘放了下来,这次姑娘果然不再打骂哭闹,穿好了衣服,就静悄悄地跟着他,俨然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小媳妇。

对于姑娘的表现,他十分的满意。

就这样,两人结成了一对夫妻,虽然一直不见师傅,无人主婚,还没有夫妻之名,却有了夫妻之实。

夫妻大盗,合力闯荡,名头一时无两,就这样过了大半年。

这半年,是雏鹰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时光,他十分的满足,但是,好景不长,就在半年之后的一天,姑娘突然不见了。

与姑娘一同不见的,还有他们结识之时盗来的那对玉剑。他的心里大急,四处寻找,却没有任何踪迹,要说打,这姑娘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要说逃走,隐匿踪迹,这姑娘擅长仪容装扮,再加上这半年对他了解极深,真要躲着他,他绝对难以找到。

他不禁心下哀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从此日渐消沉,整日以酒为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会了喝酒。

半个多月一晃眼过去了,就在他以为这姑娘再也不会回来之时,突然有一天,他酒醒之后,一睁眼,却见姑娘正坐在他的身旁,双目含泪,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