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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阮小玉自小在大叻山区长大,不会游泳也说得过去。

在海边长大的越南孩子,不会游泳?开什么国际玩笑,成孝勇的家乡在头顿,头顿是湄公河入海处,当年最后一支撤离越南的美军部队,便是在头顿登船返国的。

成孝勇在马力面前谦虚,在阮小玉面前就当仁不让了。

这边马力刚跳到湖中去救“妈,”那边成孝勇就纵身一跃跳下去救阮小玉,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就算马力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也不会把这个难得的撩妹机会主动让给马力。

阮小玉被成孝勇救上来后整个人就不好了,特别是看见马力嘴对嘴对着秦老师做人工呼吸,完完全全忘记自己的存在时,她开始怀疑马力到底心里有没有自己了,如果有,为什么连一句她怎么样了的问候语都没有,甚至没有向自己投来一个关心的眼神。

秦老师被马力拖上岸后就一直闭着眼睛装溺水后神志丧失,进入昏迷状态。

既然是玩游戏就要把游戏玩透,睁开一只眼偷看了那边阮小玉的情况,人家早被成孝勇救上岸,披着成孝勇的外衣坐在一边用哀怨的目光往这边瞅了。

秦老师一直在水里胡乱挣扎,增加马力救人的难度,有一次把他拖入水中呛了一大口水,导致比成孝勇先下水,后上岸。

被马力救上岸后,秦老师就一直闭着眼睛屏住呼吸装死。

人类除了人性外,还具备兽性,动物在尝过一次甜头后都会想着下次,何况是人,说起来这已经是秦老师第二次骗吻了,上一次是在地铁车箱里为了炒作,搞得全中国都见证了他们的奇葩行为。

对溺水者施救第一个步骤是清理鼻腔、口腔后,对于有领口、腰带的溺水者要松解领口和腰带,女性的溺水者还要松紧裹的内衣及胸罩。

马力似乎很熟悉整个流程,先松开秦老师胸罩的扣子,再解开秦老师牛仔裤的扣子,然后拎起来倒水,然后袭胸……

不是,不是,是做心肺复苏按压,只见马力跪在秦老师跟前,一巴掌按在秦老师胸口,双臂伸直开始做心肺复苏按压……

秦老师怀疑当初那个发明施救动作的人是个强奸犯,要不怎么一上来就解衣宽带?秦老师被马力在身上摸来摸去胳肢得差点憋不住笑场。

做完心肺复苏见秦老师还是没苏醒,马力跨骑到秦老师身上,俯下身开始亲吻溺水者,至少在外人看起来是这样的。

她闭着眼睛,不敢直视他明亮的眼睛以及散发着青春光芒的脸,他给她做人工呼吸,嘴对着嘴送气,一股持久的热量,源源不断地注入她枯萎的唇中,生命的狂喜,凝聚成一个吻,发生了,就如同没发生,不是出于本意,形式大于内容,让人遐想它不完美中的完美,让秦老师想起自己曾经比玫瑰花瓣还要柔软的唇。

秦老师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崭新的世界,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以及男人眼中的自己,这个不是吻的吻使故事又回到了起点,枯萎的生命在这一刻被重新点燃,似乎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切都还可以重新开始。

“我靠,你在装死?”马力从秦老师亮晶晶的眼神里读出了故事的真相。

两个落水的女人被送回旅馆更衣,阮小玉洗完澡就窝在床上默默地流眼泪。

秦老师换好衣服去隔壁喊马力,“你快去哄哄你的越南妹子吧,梨花带雨不高兴了。”

“我没惹她,他哭什么啊?”马力刚洗完澡套了条沙滩裤就光着上身出来了,八块腹肌让秦老师大饱眼福。

“你还没惹她?她主动跳湖图个啥,不就是试试你心里有没有装着她吗,你到好,跑偏了。”秦老师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很满意马力第一时间救妈的表现,“我去步行街走走,成孝勇又躲哪去了,你可得防着点他啊,今天就是他亲手把我推湖里的!”

“他是想向阮小玉证明我并不爱她,现在目的达到了。”马力唉声叹气地朝阮小玉的房间走去。

“那你为什么不先救她?”秦老师好奇道。

“我……”马力结巴着想台词,总不能说我是怕你死了,拿不到存折密码啊。

“因为你是我妈啊!”马力理直气壮地说。

“我才不要当你妈呢,滚一边去!”秦老师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的,当妈的就得给儿子谈恋爱腾出空间吗,大晚上的还得去外面四处游荡。

他们住的地方离步行街挺远,她走去了,完全是为了混时间,等那两个龟儿子撩完才敢回去。

还剑湖周边的步行街才叫步行街,坐在湖边谈恋爱的,遛狗的,席地而坐乘凉的,玩扭扭车的,演杂技的,写书法的,捏面人的,玩乐队的,跟赶民国年代庙会似的,现今上海、北京的城隍庙完全被浓得化不开的商业气息污染了,缺少河内这样的休闲氛围。

这样的地方适合情侣吃完饭牵着手出来散散步;适合孩子坐在父亲的肩膀上出来享受天伦之乐。

适合失恋的女人独自瞎逛,时不时被路上的偶遇打断忧思,有几个孩子在清凉的空地上游戏。他们光着脚奔跑,尖叫。一个梳羊角小辫子的漂亮小女孩正在吹泡泡,凝望着她明亮的眼睛和那些五彩缤纷的泡泡,秦老师暂时忘记眼前的烦恼,以为又回到了简单快乐的童年。

走累了,河内大街小巷中遍布着各种各样的奶茶铺,挑一家奶茶铺坐下。远离那些热闹的人群,寻一处宁静,度一场清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与时光对视无语,边喝奶茶边看街上走过的越南美女,戴着斗笠的车夫慢慢踩动着三轮车,在拐角处敲动丁冬丁冬的铃声……

秦老师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已经出来了好几个小时,是不是该回去了,于是朝车夫招招手,她实在是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