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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前尘往事·去把那小混蛋给本王叫来(1 / 2)


作者有话:人啊,总是要到快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阿晏,这下你算是终于憋不住了吧?你家小混蛋还是很招人喜欢滴~~~(/≧▽≦/)

季承晏:你个小混蛋,动不动就给本王招惹一堆烂桃花!(→_→)

小灵均:阿晏亲亲,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始终抱定凑够一万两银子就娶你的小目标不放手,心无旁骛一心只跟着亲亲阿晏你走,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忠诚和钟爱呀!我的贞操始终为你而留,呜呜呜……(>﹏<)

季承晏:滚!o(# ̄▽ ̄)==O)) ̄▽ ̄")o 金钢飞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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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薄安,还不快滚过来!”

本可让季甲去叫那人过来,但不知为何,季承晏自己就扬起声音冲那道湖蓝身影一声呼喝。

是了,他怕了——

这样的杜薄安,这样没有生色的杜薄安,他怕了,心疼了。

他迫切地想要看见那张妍丽的脸上能重新生出为自己所动的光芒,哪怕是一丝也好,所以他生平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就不顾威仪地大喝,想要看见那小人脸上再扬起明媚的笑;想要那小人傻笑着跑过来黏在自己身上,说,“阿晏,我们好有缘哦”。

而且,这样当众呼喝了之后的季承晏,并不感到后悔。

果然,那小人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现是安阳王府的马车,瞬间就迸开了灿烂的笑容,远远地就提着包袱食盒飞扑而来:

“阿晏、阿晏,你今天是赖床了吗?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季承晏在车中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笑得一脸荡漾的小人儿正哼哧哼哧地爬上马车,边爬还边叽叽喳喳地冲车里的自己问个不停。

有功夫不用,偏当着本王的面装可怜爬马车,昨天闯王府座驾时的那股子敏捷呢?

不过,还是这副蠢模样顺眼——季承晏在心里默默想道。

但真是……吵死了。

“杜大人,小的帮您提这食盒吧。”季甲颇为贴心地为艰难上爬的杜薄安拎过食盒。

“那就有劳季护卫了。”

季承晏佯装没看见灵均偷偷从那大食盒里分出去一个小食盒、递给了季甲,然后季甲边瞄自己神色边悄悄地把那小食盒接下……

“阿晏,你今天让我等了好久~~不过还好你来了,我真的很开心!”那小人终于爬上了马车,老实地坐到了自己身边,胳膊上传来熟悉的重量,那小人眉飞色舞道。

季承晏想起方才灵均独自一人时的那副模样,抿了抿唇,没有接话,只是搂在胳膊上的那只手暗暗用力往怀里拉了拉。

灵均见季承晏不抵触自己,笑得更是开心非常,又扭身去把带来的食盒捧到季承晏面前,兴奋道:

“阿晏,猜猜看,今天我给你做了什么?”

季承晏一声冷哼算作回应。

灵均毫不气馁,自己一个人也能演完全套,只见他装模作样、故弄玄虚地缓缓、缓缓拉开了食盒的封盖。

季承晏面上冷淡,眼角却忍不住随着那启封的食盒盖缓缓移动、移动,终于,封盖大开,只见那稳稳堆在白瓷盘中的正是……数根金灿灿、香喷喷的大油条!

季承晏就知道不能对这人有什么期望。

灵均却兴高采烈地介绍道:“阿晏,你肯定没吃过这个吧?我告诉你哦,这个叫油条,前天我和小翼遥逛街时无意间发现路边在卖这个,我就买了一根和小翼遥分着吃,好好吃诶,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凡界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季承晏听着却拧了拧眉:凡界?这样称呼这个世界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狐疑的目光扫过面前兴奋的小人,却见那小人已经掰了一小段,用干净手帕包着那一小截油条的尾端,满眼期待地将它送到了季承晏眼前:

“亲亲阿晏,你尝一口好不好?我做的油条肯定比那些街上卖的好吃!”

“本王从不吃这些下里巴人之物。”季承晏冷冷道。

季承晏没说错,安阳王府饮食从来金贵精致,像这种市井玩意儿,根本就没资格被端上他的饭桌。

但一句话还没说完,季承晏的嘴里就被巧妙地塞进了那截油条的一小段。

入口香脆,明明是油炸之物,细嚼之后,又别有一番面筋的香糯清爽……

不知不觉的,季承晏就已经把灵均递过来的那一小截油条给吃光了,待灵均又笑眯眯地拿起剩下的半根送到他嘴边,季承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小混蛋给摆了一道。

然而美食就在嘴边,已经尝到了好滋味的季承晏,对着那张期待的俊脸,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开口拒绝的了。

咬咬牙,季承晏就着灵均喂食的姿势,又把那半根油条给吃完了。

刚一吃完,灵均又从食盒底层掏出一个密密封好的汤盅,打开来一看,是一盅新磨的香浓豆浆。

季承晏就算不事农耕、不入庖厨,也多多少少知道磨个豆浆有多麻烦,泡豆子、烹煮、磨汁,往日里自己在王府要是点明早餐要喝个豆浆,都得等到第二天早晨才能喝到……

看着眼前这盅四散着浓郁香气的豆浆,季承晏不知此时该是何种心情——

这个人,待自己竟能如此么?

季承晏默默地又被眼前的小人喂着喝完了豆浆,明明撑的是胃,但不知为何,心也撑得慌。

照例是针锋相对、鸡飞狗跳的一个早朝。

散朝之后,季承晏默默地放缓了步伐,特意扎眼地走在人群之外,不出所料,那个纤长的小人就一把飞扑了过来,亲亲热热地和季承晏肩并肩走着就可怜兮兮地求道:

“王爷,等会儿您稍我一程好不好?我一个人提着食盒、穿着朝服走回去,很累很丢朝廷的脸的!”

在外人面前,灵均是从不会逾矩叫季承晏阿晏、对季承晏动手动脚的,季承晏毕竟是亲王,一举一动都要讲究皇家威仪,这点分寸,灵均还是有的。

季承晏冷哼一声,没有理睬。

于是灵均就当季承晏默许了,欢欢喜喜地又往季承晏身上贴紧了几分,高高兴兴地随着季承晏就往宫外走。

一个不停逗趣、一个不断泼冷水的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某个角落里,一道阴冷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二人的身影远去。

“毓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这心思也该断了。”

杜明邦的声音幽幽传来,那道阴冷的视线终于从杜毓眼中收回,换上了冷寂呃漠然。

“爹,孩儿明白。”杜毓低垂着头应道,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