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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夜雨)(2 / 2)

郝清扬看了看蒋越,又看了看易周,一咬牙,红着眼睛转身走了。

易周转头,左手用镊子提起蒋越下腹切断的皮肤,右手执针,旋转刺透,为避免拉伤肌肉她收线很轻,八字缝合,手法极快。

蒋越低头看着她的脸,她牙齿紧紧咬着一丝头发,神情专注地犹如在修补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蒋越说:“你会分心?”

易周手里的线刚好收尾,她故意又在他皮下扎了一下。

蒋越不吭声了。

易周伸手去解他裤子皮带,抽出来,随手扔地上,拽开他裤子拉链。

还是那条非常老式的平角内裤,勒在胯以下,髋骨凸起,腿沟性感。

左大/腿靠腿根外侧同样有个枪眼。

易周净了小刀子后又是干脆利落地一剜,深度刚好,切口也小,把子弹剃了出来。

那一下易周没打招呼,子弹剜掉的时候,蒋越出了一头冷汗,眼前白花花都是星星。

就听着易周淡嘲:“你这一亩三分地儿,还想让别人也看看是吧?”

蒋越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又不是没看过。”

轻描淡写一句话。

易周啪把刀子反手插在桌面上,猛抬头看着他,眼睛冷到彻骨。

“是,郝清扬看过很多次是吧,不光是看过是吧,”她一声冷笑:“要不我去问问她到底好不好用?”

“易周!”蒋越轻轻咬着牙。

他自知是自己说错话了理亏,可是易周放话太狠,他也要脸,他是个男人就不能服软。

堂风穿过无边雨幕卷着透骨冷意涌入大堂,刮得木制房梁上仅开的一盏吊灯瑟瑟乱颤。

易周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燥热。

她一条腿插入他两腿之间,左手勾住他脖颈,低头吻下去。

这个吻的激烈程度已经不能算作一个吻,只是在单纯发泄不满,发泄怒火。

舔舐啃咬。

蒋越一只手插入她的头发里,压着她后脑勺。

四片唇分开,易周膝盖发软,呼吸急促,浅色的眸子蒙了一层情/欲。

蒋越勾了勾嘴角。

易周看见他的笑,狠狠拧了拧眉毛,张嘴去啃他的下巴,新出的胡茬刺刺的,磨着她嘴唇。

蒋越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胡来。

易周的舌头滑过他的喉结,锁骨,胸肌,细细吻过他下腹整齐紧绷的腹肌,把那道手术缝合的伤口边上的血都舔干净。

视线里,女人不断向下游移。

雪白的小齿扯动内裤边缘。

他神色微变。

性/器在女人手间被玩弄迅速抬头,易周手指爱抚着柱身,发出一声低低的媚笑。

蒋越有点恼,易周却一口吞了下去。

柔软的口腔内壁紧裹着那块儿上部,不能完全吞进去,平整的贝齿轻轻刮过那上喷张的血管,小蛇似的软舌在顶端打转,猛然刺入其中。

蒋越脑子嗡一下炸响,他拧着眉头,撑着床板,两处弹孔的巨疼悉数被快感冲淡干净。

易周忽然微微仰头,目光火热,眼神狐/媚。

他喉咙发出一声似兽的低吼,企图掀开她。

她却反握住他命根子,一个深/喉……

暴雨接近尾声,雨打屋瓦,噼啪作响。

一阵强烈似海浪呼啸的感觉从下腹三寸之地直冲头顶。

他一手把女人的脑袋深深摁到底。

易周蓦地睁大眼睛。

她压着喉咙站起来,蒋越一把把女人圈到自己手臂之间,两指捏住她的下颚。

粘腻的精/液顺着易周的喉管反呕出来,吐了一床。

腥辣的味道直冲口鼻,呛红了易周的眼睛。

有点狼狈。

蒋越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好吃?”

“你说呢?”

易周眼角含泪,嘴唇因为吞吐动作磨的发红,口水和一丝没吐干净的精/液在嘴角涎出一根银亮的线。

蒋越眸色一暗,低头,摄住了她的唇瓣。

只是温柔的,十分温柔地捻噬。

两人身子渐渐靠近,一寸寸厮磨。

易周低低地说:“蒋越,你救了我一次。”

话也是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语气。

蒋越下巴的胡茬磨蹭着她的脸颊,有点痒,很舒服。

空气里有潮湿新雨的气息,精/液的淡淡膻香,血液凝固发锈的味道。

雨水淅淅沥沥,间或雨后的街道有路过的汽车,一两声鸣笛。

一张木床,带着两人的体温。

简陋的屋子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拥而卧。

女人蜷缩在男人怀里睡着了,猫儿似的,呼吸声细碎稀小。

睡着的易周不跟平时一样张牙舞爪,眉眼平和,睫毛浓密,唇色和肤色都很淡,瓷白的脸儿仔细看有一点细小的绒毛。

蒋越俯身吻了吻易周的眉心,轻轻移开女人搭在他腰侧的手。

下床,走到走廊。

一个女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已经在那等着,张望着,许久许久。

蒋越轻声:“清扬。”

郝清扬强撑出一丝笑:“越哥……”

里屋装睡的易周睁开眼,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