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办法补救吗？”冯小鱼也很内疚，打算向女鬼妥协，“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再死一次。”

“冯小鱼，你说什么胡话呢？”

欧瀚成急眼了，眼看着她怎么和女鬼谈判谈着谈着就又将自己塔了进去。

“谁让你多管闲事，为什么要救我？ ”冯小鱼以为得救了，结果陷入了更深的泥潭里，“现在不是我死，就是唐若曦死。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冯小鱼……”

李向阳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欧瀚成那么爱她，因为她善良的让人心疼。

“别说了，如果我的命能换回唐若曦的命，我愿意。”

那场没有实现的诺言，终究还是给自己带来了莫大的麻烦。

“你一个人的命怎么够？”女鬼怒目圆睁地嘤嘤说道：“我要的是你们所有人陪葬。”

“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你们都死。”

“……”

冯小鱼沉默了，她似乎已经无力狂澜整个大局，如果女鬼如此执意，她必然会选择最危险的那条路走，就算是只有一线生机，她也不能让所有人陪葬。

“如果，你执意，我可能就真的帮不了你了。”冯小鱼向女鬼摊牌。

“我现在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就算死，也要你们陪葬。”

语闭，女鬼蜷缩在唐若曦的身体里，准备最后一次的搏斗，将唐若曦的灵魂吞噬，可就在那刻，冯小鱼不得不将身旁的欧瀚成推了过去，也幸好欧瀚成灵敏的躲闪了，并没有触碰到唐若曦，否则，她真的会在那一瞬间灰飞烟灭。

“妈妈。”忽然，房子的另一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冯小鱼扭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小鬼，那刻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小鬼，你不是魂飞魄散了吗？”冯小鱼本心如死灰的心，一瞬间生机勃勃。

“小鱼姐姐，对不起。我差点就害死了你。”

小鬼和当初很不一样，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写了检讨之后，大彻大悟的模样般。

“妈妈，别一错再错了，咱们走吧。”

“儿子，真的是你吗？你的魂魄……”

“妈妈，那个哥哥并没有触碰我，因为我的任性和无理取闹害的小鱼姐姐差点丧命，我很内疚于是就就躲了起来，对不起……”

女鬼脱离唐若曦的身体，缓缓地走向小鬼，一把抱住他那刻，似乎她才得以解脱。

“这到底怎么回事？”

冯小鱼还没得及反应，小鬼和他的妈妈便已经消失了。

那是因为所有的鬼魂都知道欧瀚成的真实身份，却不敢在冯小鱼面前提说半字。

她只感觉好像自己自导自演了什么戏一般不真实？

然而，事实是小鬼差点魂飞魄散，当时是欧瀚成感应到了他，便在牵住冯小鱼的手的那刻，再一次松了手，小鬼才幸免于难，而女鬼妈妈看到的飘离的魂魄，并不是小鬼的，而是欧瀚成元神的魂魄。

感觉全世界都在怯怯嘲笑，她在那刻甚至想要保住他们而让女鬼魂飞魄散，生命固然重要，但每一个可以重生的魂魄，也是同样值得尊重的，就算她犯了错，冯小鱼甚至都开始害怕，自己在这条路上还能走多久，遇见的每一个灵魂，都让她这么窒息，也幸好她的身边还有那么一个他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