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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瑶台路,狂情错向红尘住(上)


第一六六章、瑶台路,狂情错向红尘住(上)

一见陆子诺下了车,米尔娜就风风火火的冲过来,笑眯眯拽住陆子诺纤细的手腕:“阿诺!我们一起去玩吧!”

陆子诺的内心几乎在吐血,她不知道要怎么给米尔娜解释并不是穿男装的都是男人这件事,所以,更有些不知应说些什么,只能摇头,随即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

“不行,国子学不能随便外出,再说了,旬考将近,我还得复习功课。”

“不能随便外出,那你现在怎么就是出来的?”

“我,我是被宣进宫里,见姐姐的。”陆子诺这样说,也不完全是谎话。

“真的今日不能一起玩吗?反正已经出来了。”米尔娜有些失落,但转瞬就就扬眉一笑,笑眯眯的挽着陆子诺的手臂:“那你答应我,李钊的婚礼,你带我去!”

“……”这下陆子诺是彻底无语了,哭丧着脸说:“难道你不该去求你的未婚夫吗?”

“你忘了?你才是我的未婚夫啊!”米尔娜有点失望的叹口气,一双眼睛又圆又亮,湿漉漉的望着陆子诺:“我父母兄长都不在这里,西番族的使臣们就知道让我乖乖答应联姻,没意思透了,你就答应我这个好不好。我回去就向父王说明,我米尔娜只嫁陆子诺。”

米尔娜其实还小,比陆子诺还小两岁,孩子似的稚气与明朗,让陆子诺简直哭笑不得,却也说不出直接拒绝的话语。

陆子诺正不知所措,就听着不远处有一人慢吞吞的前来:“自然可以。”

闭着眼睛都知道这人是谁,冰冷的声线不怒自威,除了慕容纯还有可能是谁,陆子诺向后一躲,见到春风得意的慕容纯更觉尴尬,默默叹一口气,垂下眼眸。

米尔娜却觉得陆子诺是在怕慕容纯,挡在她身前张开手臂,看着就像护着小鸡仔的母鸡,怒目而视:“不许你吓我的子诺!”

慕容纯自然不理会,眼神在陆子诺身上划过一轮,微微一点头。他的目光幽深,陆子诺甚至觉得这个人的眼神在她的唇上扫视了几个来回,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连忙咬住下唇,遮住伤痕。

慕容纯将目光转向米尔娜:“我方才说,陆子诺可以带你去参加长林公主与驸马的婚礼。”

米尔娜眼睛一亮,瞬间变卦,直接倒头转向慕容纯那边,星星眼看着陆子诺,慕容纯便上前一步,将陆子诺拽到一边,陆子诺下意识的一挣,却没挣开,慕容纯似乎知道她会如此,攥得很紧,看着倒像是两人在闹别扭似的。

慕容纯低头看着她,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便会看向周围的地面,让人更觉楚楚可怜,慕容纯微微皱着眉,可唇角却是上扬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一下陆子诺就和炸了毛的猫咪似的,一下抬起头,仓皇又有些愤怒地望过去:“还不是因为你。”

说完又觉得尴尬,后面的话索性不说了。

慕容纯见他嗔怒的样子,亦是觉得喜欢,便微微一笑:“带上她便是,又不麻烦。”

“就是,就是,我绝对不麻烦的。”米尔娜开心一笑,也不觉得慕容纯面目可憎了。

可陆子诺却皱了眉:“为什么?”

“我让你答应她,是因为你现在的身份……身边哪能没有姑娘呢,时间长了,不是有人误会你是个断袖,就会有人来查你,现在知道你是女子的人难道还不够多吗?”

他这样附耳一说,陆子诺不由自主的就有点心虚,除了慕容纯,慕容謜与李钊、柳振阳和白墨函,其实,还有一个崔凯誉,她尚未与慕容纯老实交代。

当日被他偷看了洗澡,可后来才反应过来,崔氏是京城中四大家族之一,她曾经私下里打听过,竟真的有这样一号人物,亦是和柳振阳一届的毕业监生,想想就觉得头疼。

近来发生的事太多,可李钊即将大婚,慕容纯也将行订婚仪式,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几乎无暇去串联这些事情,只能默默等待着时机再与他说这些。

这样一想,陆子诺也就只好点头,其实她倒是知道慕容纯是为了她好,可是慕容纯天生有个毛病,好话不会好好的说,每次话听着都觉得刺耳,只有听进心里慢慢咀嚼,才能发现其下的好意,这样的说话方式,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不过,这个谁不会,陆子诺亦是说道:“到时你和米尔娜也能说说话,彼此熟悉熟悉,皇上知道了,定会高兴的。”

慕容纯听罢,也不生气,反而说道:“子诺也会替我着想了,我心甚慰问。”

陆子诺气得直翻白眼,可米尔娜见陆子诺答应带她去,当然是欢天喜地乐得不行,抱着她的胳膊直摇晃。

“我可以带公主前去,但请公主别这般亲昵,我大晟民风淳朴,且极重仪礼,公主这般,确教小生极为尴尬。”

“哎呀,这不是只有你我的时候,才会这样嘛,好啦,那我先回去了。你绝对不许食言哦。”

三人正准备告别,却听着不远处有人道:“你们都在,也不必我费心去寻,这真是太好了。”

三人抬眼,正看到日本使团的阴阳师阿崇施然而至,他依旧穿着那日的白衣,束腰的带子却是漆黑的,上面绣着人看不懂的暗纹,瞧着反而更像一种符号,深色与白衣的相配冲淡了他原本清冷的气质,反而变得有几分妖艳,他原本便有神秘之美,这样看来却更是平添几分耀眼的美丽,倒不似是男子。

陆子诺撇嘴,阿崇并非是同他一样的女扮男装,她当初好奇,也拜托慕容謜查过,得到的却是肯定的答案,阿崇是正儿八经的男子。可他对小野行之的护卫之心,真是一般人不能比拟的,看似忠诚非常,却又觉得多少有些奇怪,让人摸不清楚。

他手中拿着一只短笛,白光森森,瞧着并非一般的玉笛,而似是小孩子腿骨所制成的骨笛,陆子诺只看着,就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阿崇却不在乎众人的目光,调一起,正是当日的心魔曲,却比那日更加尖锐,曲调高亢,直直窜进人心里,他想让众人死于自己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