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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2 / 2)

景颜无奈的摇摇头,脱下外套直接搭在羽笙的肩头,像是知道她下一步一定是推掉,手便直接揽的紧紧的,低声说,“我待会去店里喝杯咖啡,走的时候再拿走。”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盛安安很适时的补了一句,“好的,作为今天下午的第一位顾客,一定给你打个九五折!”

羽笙很头疼的摁了摁眉心。

终于上了车,她将暖风打开,把景颜的外套叠好放到后座,看着盛安安启动了车子,这才沉着脸盯着她的眼睛开始质问,“你是被人收买了吗?”

盛安安十分语重心长的扫了她一眼,又专注的看着前面的路况,“我看你就从了吧,看在人家每天一杯咖啡外加那么多甜点的份上,就算是赌气也赌了四年半了,差不多就行了。你每次喝多了都口口声声的叫着景哥哥,景哥哥的,我都听不下去了。”

羽笙竟一时语塞,说不出是景颜今天的那些话起了作用,还是自己已经疲于解释了,有些烦躁的揉着额角用力的往椅背上靠去。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

“我靠靠,欧总这是看到谁了,激动的这么难以自制?我得追上去。”

盛安安兴奋地咋呼了一声,脚下一踩油门车子猛地跟着加速往前冲去。

羽笙第一反应是确认了一下自己是系了安全带的,又立马睁开眼睛追随着前面那两辆车的方向。

远远地看到欧晨的卡宴甩出一个弧度直接拦在了一辆白色的跑车前面,南盛紧随其后停了车跑下去。

这场面,的确是壮观。

盛安安艳羡道,“欧总真是拿卡宴当桑塔纳开了,我给他跪了,五体投地。”

羽笙看到欧晨拉开车门下去后直接绕去了那辆车的副驾,但车门像是被锁了,怎么都拉不开。盛安安把车停在了南盛的车后面,车刚停稳,羽笙就拉开车门跑了下去。

秋风萧瑟,钻骨的寒意瞬时袭来,蔓延了全身。

那辆白色的车里出来一个男人,几步过去挡在副驾外面对着欧晨挥了一拳。羽笙刚要过去就被南盛拉开了,景颜从车里取了外套过来给她披好,直接揽着她的肩膀往后退了几步。

盛安安在一旁已经看呆了,欧晨被打了都没有还手,还是死死地拉着副驾的车门,用力的拍着车窗。

南盛走过来面色沉重的说,“里面好像是我大嫂,可是,她明明…”

景颜立马了然,轻轻揉了揉她有些发僵的肩膀,“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先回去,现在留在这里怕是不太方便。”

羽笙心情正烦躁,还是推掉了搭在自己肩膀的那双手,外套也随着掉到了地上,她又看了眼欧晨的方向,然后转身往车里走去。

她的每次拒绝,他都能想到她小时候想牵自己的手却被推开的心情,所以他不难过,只会一次次的心疼她,更何况,今天她微小的变化已经足矣证明,那些话是起了一些作用的。他想,这是一个好的征兆,或许,还是一个好的开始。

盛安安这一路都反常的安静,似乎是被刚才那一幕震撼到了,羽笙却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说了句,“他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就像是他所做的这些都是希望自己可以幸福,而她,也由衷的希望他可以等到他心里的那个人。

同病相怜的两个人,最后都会被治愈吗?

她在心里轻轻的笑起来。

景颜的车一路跟在她们后面,盛安安停了车去开店门,羽笙随后下车,余光看到那个身影在向自己走近,她的心说不清原因的很用力的跳了一下。

一个念头竟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他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今天的事情都太过突然,那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她连喘口气的空间都没有。

刚想揉揉眉心清醒一下,身子就被一个很大的力度拉进怀里,猝不及防。

景颜面色沉沉的从背后抱住她,将她两只冰凉的小手紧紧握进手心,他并未穿外套,纯棉的衬衫似乎也带着微薄的凉意,并不怎么温暖,但是那紧贴在一起的皮肤却又很快的有一股温热传来,身体互相取暖的热度,此刻竟比外套的御寒能力好了许多。

他微低下头贴在她的脸侧闭上了眼睛,低哑着声音,埋在她的耳间,“别拒绝,只是很想抱抱你。我明天要去意大利,可能要去一周左右,等我回来,嗯?”

她的身体出于本能的很想抗拒此刻的距离,可是心里却反反复复的回响起他上午的那句话,我们都骗不了自己。

还有他很久之前对自己说过一句,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她抬头看了看天边,那团暖阳似火,正烧的热烈。

心里的思绪,骤然晴朗。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卑微的仰望着他的小女孩了,她是羽笙,就像面前那个不大的招牌,“心笙”,那六年之后,是她的新生,而此刻,或许也是他们的新生。

更何况,她很清楚,除了他,她已经再也爱不上任何人了。

心里那道坚固的城墙似乎被轻轻地撼动了一下。

她清浅的笑起来,轻轻地偏了下头,那脸颊贴上了他的,看到他抬眸看过来,她说,“好,我等你回来。”

用六年的喜欢,再赌这一次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