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没回答，反倒问他们：“你们是余娟的什么人？干嘛要见余娟？”

说话的时候人都严肃了几分。

“我们是……”刘笑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正迟疑着怎么说呢，就觉着脚下被碰了下，小丁刚用拐杖轻轻的碰了她的脚。

刘笑笑忙不出声了，倒是小丁很快的说道：“余娟是笑笑家的亲戚，我这次过来也是想碰碰机会，要是能遇到你，希望你能帮找找人，看能不能了解了解余娟的情况，你也知道她的情况挺特殊的。”

“说起来咱们这个市啊是要大不大要小不小的，真有什么事儿也瞒不住，这个余娟你们啊，还真是找对人了，我就是余娟的主治医生，只是这个余娟啊……”

那女人叹了口气的：“我是真被她吓到了，前几天她才把自己咬的遍体鳞伤的……你们不知道那样子多吓人……”

“咬？她咬自己？”刘笑笑意外的很：“那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那女人叹了口气的：“前段时间看她情况稳定了，我还觉着治疗挺有效果的呢，结果出了这事，我赶紧给她把药的剂量加大了，不过你们看她做什么，她之前送过来的时候，还能说上一句半句的，现在完全胡言乱语了。”

那女人顿了下：“不过你家不错呢，余娟自从被送过来后，也就她家第一个什么姑姑过来看过她吧，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过来看过她了，我们医院都有点担心后续的治疗费怎么办？光靠政府补贴的那些很多药都用不了。”

刘笑笑郁闷的瞥了眼小丁，意思是你干嘛说是我亲戚，现在好了，就差开口管我要治疗费了。

小丁忙插话问道：“那你方便让我们见见她吗？”

“按理说是不行，现在她情况刚稳定点，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她也许在午休呢，这样，你们吃好了饭跟着我进去，要是她那没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可以试着观察观察她，你们可记住千万不要刺激到她。”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而且我已经吃好了，现在能不能现在就过去？”刘笑笑忙保证着，反正这些饭菜也没什么好吃的，不如先见了这个余娟再说。

那女人倒是不含糊，很快带着两个人往精神病院走，这种地方跟普通的医科完全不同，医生在的地方还好，再往里走就会有很多栅栏门。

刘笑笑有些不大适应，这里的走廊也比综合医院的要晦暗一些，不像综合医院的走廊，总是会遇到穿梭的病人跟医护人员，这里冷清清的都没什么人似得。

那女人一直把他们领到很远的一个门口，那门上专门有个观察口，“就是这了。”

那女人说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刘笑笑看到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试图从观察口往里看。

这里真的是很安静，刘笑笑往里看的时候，便看到那个叫余娟的女人正在床上躺着呢，像是在午休的样子，不过她清楚很多精神疾病的药物是带一些睡眠作用的，吃后患者昏昏沉沉的也很正常。

刘笑笑看了几眼也没瞧出有什么特别的，她失落的往小丁那看，倒是小丁压根没看那个观察口，只压低声音的问那女人：“她犯病的时候都是怎么咬的自己？”

“还能怎么咬？”那女人比划着：“嘴巴能够到的地方她都咬了，手指脚趾，胳膊腿……血淋淋的，手指头差点被她自己咬掉了，我问她为什么要咬自己，她说她要抛掉体内的毒……”

小丁点了点头，跟那女人说：“那我们在这多看一会儿，不然刘笑笑父母那不好交代，你要是有事儿的话就先忙不用陪着我们了。”

那女人知道小丁挺靠谱的，便说：“那行，我先去午休了，这里中午一般不锁门的，要是遇到锁门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们，碰到我的同事就说是过里看看，已经打过招呼了，一般是没事的。”

小丁感激的倒了些，只是一等那女人走后，小丁立刻从口袋掏出一把万能钥匙，对着那个锁眼就开始开锁。

精神病医院虽然锁不少，可级别都很低，只要都是预防犯人逃跑的，并不是专业的防盗锁，所以小丁几下就把锁打开了。

刘笑笑吓了一跳：“喂，你这样你怎么跟你同学说啊？”

小丁没理刘笑笑的话，推门就要往里走，刘笑笑赶紧往左右看了看，中午，医院的工作人员估计不是吃饭去了，就是在午休内。

这个地方又是在最里面，本来就很偏，一般人也的确留意不到，刘笑笑也便深吸口气的跟着小丁一起走了进去。

只是一想到里面躺着的女人是个真疯子，刘笑笑就止不住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