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的发顶，“那一晚你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清醒的吗？”

楚念的心一跳，没有说话。

何绍霆步步紧逼，“你回答我，那晚你觉得快乐吗？”

楚念的手指捏紧，许多画面跳进她的脑海里，他不再冷漠很温柔，像微风似细雨，她咬破了唇才阻止自己想下去。

何绍霆甚至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在颤抖，他俯身贴在她耳边轻问，“为什么要这么怕我？你告诉我，嗯？”

楚念用手挡住了他再度靠近，怕？她对他如何能不怕？

一夕的温柔不能抹去他的所有残忍，她害怕自己会再次沦陷，稳住了心绪说，“何轩他只是走错了路，他本性不坏，你们是兄弟，再怎么样都别手足相残好吗？”

她能察觉出来他们在酝酿一场互相残杀的大战。

男人的气息骤冷，“这两年以来，你跟他在一起，爱上他了？”

何轩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禁忌，不能提，尤其是何轩救了她。

他蓦然提高了音量，“那他妈等了你两年的我，算什么？”

楚念张了张嘴，呆呆地问，“你等了我两年？你为什么要等我？”

何绍霆一瞬不瞬地锁着她的脸，“一个男人等了一个女人两年，你说是为了什么？”

他步步紧逼，“是何轩帮你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你们一直在一起？”

他还是他，没有变，霸道自以为是。

楚念趁他失神用力推了他一把，后退几步，“是！”她咬着牙，打算故技重施，“他亲力亲为照顾了我两年，我被他感动了。”

“你以为我还是两年前的何绍霆，你胡说八道我都会信？你要是真的爱上了他，他怎么还会需要催眠你！”

他刚才只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楚念，你不要一直觉得我很蠢，我已经不是以前的何绍霆了。”

他不曾去了解她，错过她的许多美好。

“你根本就没有爱过他，你是为了我才跟他在一起！”

楚念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但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无论是他还是何轩，都一样。

她扬起细细的嗓子，仿佛快要断了，“我也不是过去的楚念！不管我跟他怎么样，我很明白，我跟你再无可能！”

说完她就快步走去开门。

再无可能四个字刺激到他的心脏，看着她刷门卡进去，他迅速地扣住了她的腰，往里面推，关门的那瞬间将她压在门板上。

楚念的叫声被他的吻侵吞，东西掉在地毯上，“唔唔……”

在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时候，何绍霆尝到咸味，他的手一摸是湿润的触感，他松开她，按了开关，看到满脸泪痕的女人。

他勾起唇，尽是自嘲，“你已经怕我怕到这种地步了，我不过是亲亲你而已。”

她的身体没了支撑，从门板滑了下去，泣声道，“何绍霆，你放过我吧。”

她再也无法负担爱情了，“我现在就想过点平静的生活，我想要自由，不想要再因为爱你而被束缚了。”

她抱着自己的肩膀，“爱你，我觉得好累……”

她曾用尽生命去爱他，最终换来什么？是差一点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