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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章 :(2 / 2)

“多少钱一斤?限购多少?”齐淑芳现在相当有经验了。

“两样都是一分钱一斤,和以前一样,没大变。这可是一个冬天的菜,限购少了,怎么过冬啊?还是按户按人头来的,成人每人可以买十颗大白菜,不管大小,你和建国两口子能买二十颗。”叶翠翠没回答萝卜的限购,笑眯眯地道:“你们家今年的红薯没去领,叫我们家给领了,萝卜白菜还领不领?我可是知道,你公爹给你们拉了一大车菜送来。”

喜欢荤素搭配的齐淑芳笑道:“不好意思啊叶大姐,我们家也很需要蔬菜,肯定会去买萝卜和白菜。下次有暂时不需要的副食品,我再让给你。”

“那行。”叶翠翠有点失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人家也得过日子。

转天一早,天还没亮,齐淑芳就推着排车去排队,排车是贺父找以前留的老榆木给他们做的,作为家用正好,也是见到排车,齐淑芳才知道贺父很精通木匠活。

拖拉机拉来的大白菜,堆成了山,跟前人山人海。

齐淑芳推着二十颗大白菜出来,都是售货员随手拿的白菜,有的个头很大,有的个头很小,有的水灵灵的,有的发蔫了,一共八十三斤,花了八毛三分钱。

金婆婆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笑道:“你怎么这么狼狈?”

“可别提了,事关一个冬天的蔬菜,个个争先恐后,谁都不肯相让,就怕自己买不到。”齐淑芳挖开地窖,把十三棵水灵灵的白菜堆放在下面,七颗发蔫的留在上面,“我记得咱家还有风干的野山羊肉,咱们晌午就用它来炖白菜。”

“好。”金婆婆和金教授只管吃,齐淑芳做什么他们吃什么。

做饭时,金教授烧锅,金婆婆跟着齐淑芳忙里忙外,见她从堂屋西间的樟木箱子里取出白米,准备做米饭,嘴里还说:“米饭配着羊肉炖白菜,好吃得不得了。”

一转身,见金婆婆发愣,齐淑芳诧异道:“师母,你怎么了?”

“淑芳,你家一直用樟木箱子装粮食?”金婆婆指着几口大箱子问。

“是啊,樟木防虫又防霉,可有效了。我现在特别喜欢樟木,衣柜里也有香樟木,你不知道夏天没放在樟木箱子里的粮食生虫有多烦人。我正打算和建国去旧货市场逛逛,寻觅香樟木的旧家具或者木料,打个衣柜或者书柜放在卧室,保证不生虫不发霉。”

金婆婆若有所思:“怪不得我穿你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樟木香气。”

齐淑芳嘻嘻一笑,十分得意。

香樟木的香气很淡雅,用香樟木衣撑子挂衣服,沾染到衣服上,特别好闻。

不料金婆婆却是将脸一板,严肃地道:“淑芳,听话,以后作为书柜用,不要做衣柜,更不能把粮食放在樟木箱子里。”

“为什么?”齐淑芳收了脸上的笑容,得意化作不解,“有什么门道吗?”

老人总有年轻人所没有的智慧,齐淑芳虚心请教。

金婆婆点点头,“很有门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外祖家是中医世家,我跟先母学了点儿歧黄之术,只懂皮毛。樟木虽然是好木料,但也是一味中药,不利于子嗣。”

齐淑芳大惊失色:“什么?不利于子嗣?”

金婆婆把樟木的好处和坏处细细地讲解给她听,又说密封的房间更容易影响,吓得齐淑芳脸上血色褪尽,呆呆地道:“师母,我们用了好久了,会不会有影响?”难道这就是自己一直没有怀孕的原因?她迅速伸出手腕送到金婆婆跟前,请求把脉。

金婆婆安慰道:“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啊?我和建国结婚快两年了,现在没动静,我特别着急。”

金婆婆扶着她的手腕把了一会,“你健康得很,没有气血比你更旺盛的人了。我让你别担心,是告诉你,你受樟木的影响是微乎其微。一是樟木箱子并没有摆在卧室里,你没有长期吸入樟木香气,二是粮食进嘴前是做熟了的。”

齐淑芳先是放了一点点心,随后苦着一张俏生生白嫩嫩的脸蛋。“可是在老家时,樟木箱子一直放在卧室里。师母,真的没影响吗?”

“放心吧,我还能骗你?”很多时候都是太过杞人忧天。

齐淑芳犹不相信。

金婆婆摇了摇头,笑道:“虽然说樟木有那种效果,但没灵验到接触没多长时间便不利于子嗣的地步。你要是用个十年八年,不用说,微乎其微绝对会变成很有影响。行了,快去做饭吧,你下次注意就行了。”

肯定要注意啊,这可关乎自己能不能生孩子!

齐淑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掉所有樟木箱子,打算以后用来装书,也抽掉了衣柜内的衣撑子,幸亏现在是冬天,都不容易生虫发霉,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寻找其他木料替代。

贺建国晚上得知这件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都是我的错,居然不知樟木有此作用。”当初用樟木箱子也是自己提出来的,贺建国后悔得无以复加,恨不得把樟木箱子劈成碎片。

白天受到金婆婆的安慰,现在轮到齐淑芳安慰贺建国:“你可别因噎废食。”

金婆婆白天提到过这个成语,她灵活运用。

贺建国擦了一把冷汗,“后怕呀!要不是师母住在咱家,咱们谁会发现樟木箱子有这种坏处?幸亏现在用的时间不长,十年二十年后呢?除了怨恨自己粗心,没别的想法。明天我得好好谢谢师母,简直是咱们的再生父母。”

“你这么说,爹知道了,肯定骂你臭小子。”虽然老师很重要,但亲不过父母。

唔,这是说贺父和金教授夫妇的对比。

如果和齐父齐母相比,金教授和金婆婆对自己的重要性远胜他们。

发生这种事,两口子一时半会都睡不着,激战过后小歇片刻,说起彼此工作期间发生的事情,齐淑芳免不了提起徐红曾经说的那些话,“建国,你知道这李莹是何方人物吗?不,我不问你了,你们在市政府,她在铁路局,你咋能了解。

“不,我知道。”

“啊?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快说。”齐淑芳搂着他的脖子,可是贺建国只把嘴巴附在她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她差点滚下床,“不会吧?你确信这是真的?”

“一开始我以为是流言蜚语,后来我自己想起了一件往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