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馨抬起苍白的脸：“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

黄香尖酸道：“哟，我怎么不能这样说话呢？你还以为你现在是贺家的夫人啊？我呸……”她把瓜子壳吐出来：“你现在，连我都不如。”

黄香环抱着双手：“不过，我也觉得你真贱，都这样了，还有脸待在贺家，你图什么啊？听说，你娘家也挺有势力的啊……”

江馨干裂的唇颤抖着。

她能去哪里？

她当年表面上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嫁给贺家，其实就是被他们赶出来的……

两桶粪并没有泼。

黄香一脚踹泼了一桶粪，怒骂：“你还坐着干嘛？起来干活啊……”

江馨身上都是粪。

黄香捂住鼻子：“真是臭死了，你快点干活，我去休息会儿……”

江馨低声抽泣着。

贺玖兰看见了，她疯狂的跑过来，哭着喊：“妈……你怎么变成这样？”

江馨抬起头，沙哑着声音：“玖兰……”

贺玖兰愤怒的目光转移到旁边的黄香身上，一步步逼近：“你敢欺负我妈！”

黄香惊恐的退后：“你……你想……干什么……”

贺玖兰抓起石头就打。

江馨拦住：“不要，别闹出人命啊，妈，求求你了……”

黄香已经头破血流了，躺在地上，尖叫着。

贺玖兰扔掉石头，哭着道：“妈，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求求你了，我们一起回外婆外公哪里……”

江馨哭泣着：“不能回江家。”

贺玖兰喉咙轻轻作响，唇边带着苍白透明的笑容：“那我们不回江家，我们去帝都找爷爷，或者，我们过自己的生活……”

江馨还在犹豫。

贺玖兰痛苦地低吼：“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我啊……”

江馨抬头看着贺玖兰，看着她浑身的伤痕，肿胀脸，她哭着道：“玖兰，你怎么变成这样……谁打你的……”

“你说呢？”

贺玖兰反问。

江馨抱着贺玖兰，泪水从她苍白的面容滑落：“好，我们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