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当天, 年级组给高二放了两节课的假, 让各班组织着去体育馆看比赛。

顾姜和杨柳去的晚了，偌大的体育馆里已经坐满了人，好位置都被占了，只剩后面几排比较偏的还有位置。

正准备抬脚往后面走, 就听见似乎有人在叫自己, 顾姜顺着观众席里一排一排的看过去, 最终在第一排找到了手挥的像拨浪鼓似的蔚玛丽。

“顾姜，这里这里！”

两个人猫着腰去到第一排，坐下, 何遇也在，看到顾姜，抬手打了个招呼。

顾姜觉得纳闷，问蔚玛丽：“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抢到这么好的位置的？”

蔚玛丽嘿嘿一笑，“这就叫跟着大佬有肉吃, 感谢陆大佬, 大佬最帅。”

一直没说话的何遇突然哼了一声, 蔚玛丽突然炸了毛似的扭头，被某人眼神凉凉的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又转回来。

“小气。”

何遇瞥她一眼，语气凉凉：“你说什么？”

就知道欺负人, 整天管她这管她那的, 蔚玛丽气不过, 回头瞪了何遇一眼，又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口，小声嘟囔了一句，“小气鬼。”

声音软绵绵的，一点控诉的力度也没有，何遇忍不住勾起嘴角，决定放她一马。

顾姜记得何遇应该也参加了篮球赛的，这会儿怎么还坐在这里跟没事儿人似的，心下疑惑，问蔚玛丽：“何遇不上场吗？”

“他脚扭了，打不了。”

“怎么伤的，前两天看着还好好的。”

蔚玛丽脸唰的就红了，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就......不小心......“

怎么扭的，欺负人扭的，谁让他耍流氓了，蔚玛丽想想就生气，那可是她的初吻啊，她一时激动，就把何遇给推雨水槽里了。

顾姜心下明了，不再多问。

球员们都换好了衣服陆陆续续的走出来，还有十分钟比赛开始，白皛勾着陆修的肩膀走到顾姜这边，一屁股坐在杨柳身边，吓的杨柳屁股直往顾姜这边挪。

看到陆修过来，蔚玛丽很有眼力见的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陆修走到顾姜身边坐下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球衣，露出来的手臂结实修长，好看的不像话。

白皛看到身边坐了个从来没见过的小姑娘，主动跟她打招呼，“小妹妹，你就是顾姜的同桌是吧，叫杨什么来着？”

“杨柳，我叫杨柳。”杨柳双手放在膝盖上，握着上衣的下摆，眼睛也不敢看白皛。

“名字还挺好听的，我叫白皛，以前跟顾姜一个班的。”

“哦。”

杨柳弱弱的应了一声，找不到话题接下去，索性闭了嘴，白皛看她小小一个，声音也软绵绵的，好奇：“你多大了？怎么看着这么小。”

“十、十六了。”杨柳一紧张，说话也跟着结巴了。

白皛乐了，道：“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啊，大点声音说话不会？”

本来只是逗她玩的语气，落到杨柳的耳朵里，唰的脸就红了，蔚玛丽一瓶水扔过来，白皛伸手接住。

“白皛你有病是吧，干嘛欺负人家小姑娘。”

“天地良心，我真什么都没做。”

两个人又开始日常拌嘴。

陆修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顾姜的手指，轻声道：“如果待会儿我赢了，你要奖励我。”

直觉告诉顾姜陆修又在没个正经了，假装没听见，扭头去跟杨柳说话。

陆修见她故意忽略他，不乐意了，眯着眼把人拽回来，“顾姜，我改主意了，我现在就要奖励，你先亲我一下，不然我没有力气打比赛了，啊，比赛要输了。”

顾姜：“......”

忍住想揍人的冲动，顾姜又好气又好笑，“陆修，你几岁了还耍无赖？”

某人扬武扬威似的挑眉，很好心情的跟她讲道理，“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得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