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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解了心结(1 / 2)


订阅未满50%看不到更新, 36h后替换。  厉坤躲去宿舍楼后面,抽了三根烟才上楼。

十一点关灯就寝,厉坤睁眼看天花板, 好像能看出一朵花来。

他翻了个身, 面朝墙壁。

“哥。”对床,林德的声音。

厉坤拧眉, “诈尸呢,还不睡?晚上跑步没跑够是吧?”

酝酿了几秒, 林德小声:“我晚上见着你了,和晨姐。”

厉坤气焰偃旗息鼓。

林德客观陈述:“你把晨姐凶哭了。”说完觉得不全面,补充:“不过你也没捞着便宜,我看她丢石头的力气特大。脑瓜子疼吧, 哥?”

皮肉疼算什么,她力气是什么水平,他心里有数。

厉坤默了默, “你少管。”

林德哦了声, 他这简单纯朴的思想,还理不清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有什么说什么:“队长, 我觉得你对晨姐,有点过分。”

厉坤烦心意乱:“你懂个屁!”

语气压不住,惊动了睡着的战友, 下铺小赵嘴唇吧唧两下, 动得床板咯吱咯吱响。

林德就觉得他错了:“咱们老家, 凶女人是要被看不起的。”

“呵。”厉坤颤出声冷笑。

黑灯瞎火, 夜深人静,人的感知变得犀利敏感。

厉坤终于开口:“你想说什么。”

林德把头闷在了被子里,声音低低的:“哥,以后,我还能叫她姐吗?”

厉坤不耐:“随你。”然后翻身朝下。头埋进枕头中:“睡觉!”

林德:“哦。”

终于安静了。

城市套路深,城里人的感情真复杂,林德心疑,能有多大的仇啊,两个人闹掰成这样。他贫瘠的想象力还没想出个一二三。

厉坤突然叫他:“林德。”

“啊?”林德被这动静吓了跳,“啥事儿啊哥?”

厉坤声音融进黑暗里。

“今晚的事别去外面说。”

“放心吧,绝对不说。”

“还有。”

“什么?”

“你要真把我当哥,以后,就别再拿她来捅我了。”

尾音绵绵,生生听出了一丝破绽而出的锥心乞求。

———

五天军训很快结束,阅兵典礼安排在最后一天的下午。

三百多名新员工有模有样,列队迈步,敬礼喊口号,迎晨站在看台上,拍了挺多照片回去发内网宣传。

半道接到公司电话,迎晨手下一个主管打来的。

“晨姐,下个月的作业计划和报表我发您邮箱,明天就要汇总财务出总报表。”

迎晨:“行,我知道了。”

典礼接近尾声,之后还安排了统一就餐当是欢送会。迎晨目光挪到台下站着的厉坤身上。

背影和本人一样冷傲。

迎晨移回眼,低头想了想,和另一位领队同事打了招呼,决定提前回去。

七点刚到家,收了邮件,主管的电话又来。

“晨姐,唐总说有个数据核销不对,让您明天回来再确认反馈。”

迎晨点开报表,“我已经回来了,哪个数据?”

主管:“啊?您回来了啊?”

接着,一阵闷声传递的动静,那头换了把低沉男音:“你回来了?”

迎晨怔了半秒:“啊,对。唐总。”

“新员工军训结束了?”

“有个欢送会,我没参加。”

“吃晚饭了么?”

“吃过了。”

唐其琛没说太多,聊了几句工作的事,便挂了。

迎晨开始看报表,对照唐其琛发来的存疑数据逐一解释说明,半个多小时过去,还差个收尾。

“叮咚——”门铃响。

迎晨奇怪,这么晚还有谁来。

扒开猫眼儿一看,呃。

唐其琛拎着一大袋东西不请自来。

迎晨打开门,“稀客呀。”

唐其琛笑道:“瞧你这话说的,那我以后就常来了啊?”

“请进请进。”迎晨把路让出,唐其琛踏进玄关,“我换个鞋。”

“这儿有。”迎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递给他,又瞄了瞄他手上的纸袋:“是什么?”

唐其琛换好鞋,进客厅前,特意把门拉开至最大,敞开着。

“给你买了点吃的。”他把东西放到桌上,“还热,吃吧。”

迎晨:“我不是说我吃过了吗?”

唐其琛笑着看她,没说话。

“得了。”迎晨举手投降状:“老板厉害。”

迎晨掀开饭盒逐一看了番,三菜一汤还有道甜点。迎晨抱拳感谢:“老板大方。你随便坐。”

“你吃。”唐其琛温温淡淡,坐去沙发。

他稍稍打量了圈房间,目光落在矮柜上的相片摆台。

“你以前还留过短发?”

“我去杭州工作前,都是短发。”迎晨喝了口汤,问:“是不是显年轻一些?”

唐其琛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照片,如实说:“长发好看”

迎晨乐的,“哦对了,那几个数据我都做了说明,要不你先看看?”

唐其琛应允。两人同坐餐桌,迎晨吃饭,他看电脑。

外卖的味道真不错,看店名没印象,但清清淡淡原汁原味。尤其这道排骨炖莲藕,软糯浓郁。

她喝得有点急,嘴唇外一圈水光。

正准备去拿桌子中间的纸巾。

“给。”唐其琛已经先她一步,抽了两张递到面前。

迎晨一时没接。

唐其琛从屏幕上挪回目光,看向她:“怎么?要我给你擦?”

两人无声对视。

男人有很多类,唐其琛最符合温润如玉这个词,白色商务衬衫永远工整,衣袖挽上半截,手臂匀称紧实。

迎晨没接他的纸巾,而是自己重新抽了一张用。

唐其琛掌心收紧,握纸成团。

静默片刻,他问:“迎晨,一定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迎晨弯嘴,故作轻松:“这纸巾本来就是我买的。”

唐其琛失笑:“是,你的东西,你想怎样都可以。”

这话怎么听,都像意有所指。

迎晨的电话恰时响起,终止了这茬尴尬气氛。

孟泽:“晨儿,听人说你回来了?我们在MK酒吧,来玩吗?”

那头音动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