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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念跟司遥倾诉：“今天在考场上，他害我心都要跳出来，考完后，又把我堵在考场。”

“然后呢？”

谢予念怔住，司遥怎么会这么说，不应该问，那混蛋敢动你？

结果下一秒，那消息就被撤回，换成：“秦祐真是个混蛋，他对你做了什么？”

她沉默片刻，旋即也没在意，但发条信息：“阿遥，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上舞理课，不太方便。”

看到这条，谢予念又陷入沉默，她选择不回话。

秦祐不敢轻举妄动，过了会问：“念念，你心情不好？”

谢予念读完这些信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就感觉司遥上一刻很正经，但下一刻又卖起萌。

上舞理课，不太方便。这信息是真实的，但语气也太严肃了吧？女生尤其是闺蜜之间，几乎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还在上课，待会儿就好哟”、“嘤嘤嘤现在不行”、“快下课啦，予念你等等”。这些才是最常见的。

秦祐在等待中开始变得焦虑，又发一条：“予念，你没事吧？”

谢予念忍住那种怪异感，回道：“没事。”

“不开心？”他问。

“嗯，今天跟过山车似的，开心不起来。”

“你讨厌他哪，跟我说说。”

“骄傲，肆意，随便为我做决定。”

秦祐下意识打出“对不起”，得亏没发出去，删掉。

“不知道他怎么会有两份答题纸，可能事先藏好的，跟赵庭赫里应外合。一开始，我以为他不想跟老师发生矛盾，所以好心提出换到最后一排，对他印象还挺好的。现在我很担心这件事被老师发现，肯定要狠狠处罚。”

怎么可能，已经结束。更何况，只要我在，什么突发状况解决不了？

秦祐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肯定不能这样回。

“要是东窗事发，你就把罪责都推他身上。”借着司遥的身份，他说了真心话。

隔了会儿，那边来一条，“其实我也有责任，我没有阻止他。”

秦祐微笑，“他那么横，你阻止不了。”

“其实他有问我，为什么不阻止，我后来想了，或许当时真的希望他那份卷子是我做的。”

“他不是提出帮你补课么，为什么不答应？”

“我跟你说过了呀。”

这话可不好接，秦祐又不知道她跟司遥说过什么。他思索片刻，谨慎到只发一个字，“嗯？”

她好长时间都没有回复，他不免产生一丝忐忑，不会因此而穿帮吧？

谢予念没有怀疑，正常人很难怀疑到那上头。停顿是因为即将要说的话，令她感到难为情。手机屏幕突然又亮一下，一条消息弹出来。上面是亲昵的两个字，“念念。”

“不要为这种人生气嘛。”后面还跟着一个卖萌的笑脸。

天知道一个钢铁直男做这件事有多么发麻，后来他成为秦总，在访谈时每每被要求给粉丝稍微卖个萌，他都实力拒绝。这种事是他公司底下的男明星做的，身为老总，还犯得着这样取悦大众？

所有的耐心、温柔，都被他给了一个女人。

谢予念柔和下来，拿起手机回复，“他想亲……”

但想想，还是删掉，改为“那混蛋揪我裙子”。

“可能他想穿，所以跟你抢。”

谢予念一看，笑出声。

“他就是个隐藏的……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