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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你也曾恶心我


“你图什么呢?”安若瑾好笑的看着他,也上前用嘴啄了啄他的唇瓣,笑道,“你什么都不图吗?我如今可是真的孑然一身了。”

宫晨煜怔了怔,只觉得安若瑾那个吻甚至不像吻的动作,而是折磨,折磨自己,也折磨她自己。

莫名的,心里牵扯了阵阵的疼。

就像是生生被人撕扯出血肉一般疼痛,毫不留情的撕扯,宫晨煜下意识的捂了捂心脏,察觉没有痛楚,也才拖着苍白的脸色,对着安若瑾笑出声。

宫晨煜捏了捏安若瑾的两只耳朵,好笑的说道,“你说我图什么?我从头到尾哪一点不是在图你?”

“你有千金万金还是身无分文,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爱的人是你。”

“只要知道这些,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坚定呢?”宫晨煜不管不顾的抱住安若瑾,旋即又觉得身上的毯子碍眼,直接从身上扯了下去。

安若瑾眉头顿时皱起,“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晨煜止住她又要给自己披上毯子的手,又往上面亲了亲,这才欢喜的说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

“胡闹。”安若瑾微怒道,“不盖上毯子,你万一生病了怎么办?如今外面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又不能帮上你什么忙,已经很自责了。”

“你如今要是又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情,那你可要我怎么痛恨自己?”安若瑾不由分说的又要宫晨煜身上盖毯子,宫晨煜却像是要跟毯子作对,怎么也不肯盖上。

“你这是要气我?”

安若瑾怒火中烧,也不再愿意去看宫晨煜,手上的毯子被她狠狠的忍在地上,连宫晨煜,她都不愿意去看了,只是说,“你爱披不披,管我屁事!”

宫晨煜哑然失笑,没想到这奶声奶气的猫咪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心里也不由的一喜,“你说脏话了?”

安若瑾气急,“在宫大少爷你眼里,我这要是都算脏话,那你说的又算是什么?你说的可是比我说的要你还百倍千倍。”

宫晨煜故作沉思状,旋即又对着安若瑾笑道,“是吗?我怎么一点都没发觉呢,你倒是比我自己还要关心我。”

明显的牛头不对马嘴,再或者就是宫晨煜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而现在安若瑾也不生气,只是一双眼睛跟瞪仇人一样的瞪着他。

“你再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她说狠话的时候特别有架势,宫晨煜都差点蒙了,“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宫晨煜是什么人,这话自然是威逼利诱不了他,可是这说话的人要是安若瑾,那么这一切都另当别论了。

安若瑾是谁?那可是他捧在心尖尖上面的人,别说皱一下眉头,看着她难过,他的心里都会觉得痛。

他当然不会让她心里不痛快,就算安若瑾不说,他宫晨煜也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喜欢她啊。

因为喜欢,所以倍感珍惜,因为喜欢,所以很努力的想要给心爱的人快乐,也是因为喜欢,他这横着走眼睛都不看地面的阔总裁,才会选择低头。

如果现在有熟知他的人,一定不会有人相信,会有人将他制得服服帖帖,一句话的事情便能让他各种温顺,还不带反抗懊恼的。

一切都是甘之如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而这个无形中改变的人,却全然没有反应,只觉得自己改变的还不够,还不够彻底,否则的话,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为什么还是对自己时冷时热呢?

宫晨煜对着安若瑾苦涩一笑,“你怎么治不了我?你一句话就能让我揣摩整整一个月,你无意间的皱眉就会让我以为你讨厌我,你怎么会治不了我?”

“你说什么,做什么想什么,表露什么神态,都被我装在眼里心里肚子里,你无意的一举一动,欢乐的会让我跟着欢乐,不欢乐的,更会让我马上害怕惶恐。”

“谁能让我做到这份上的关心?”宫晨煜自嘲的笑道,“别人都是眼巴巴的求着我垂怜,你倒好,我跑上门来你反倒却不要。”

“安若瑾,你究竟还要糟蹋我多少真心呢?”宫晨煜无喜无悲的看着她,“你突然对我,又突然对我不好,冰火两重天,是因为你给的,我却从来都不叫苦。”

“可我不叫苦,并不代表,我不觉得苦。”宫晨煜凄然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从来都不对你说疼,就从来都不会觉得疼?因为我始终都在跟你笑着?”

“可是安若瑾,你的心是人心,我的心也是人心,都是人心,怎么可能不会痛呢?我会痛但我不表现,是因为我爱你,我会痛如今我说出来,也是因为我爱你。”

宫晨煜抚魔着早已目光错愕涣散的安若瑾的脸颊,冲着她宠溺一笑,又是一阵隐忍的泪光落下,“你看,我一个大男人,竟然会为了你落泪。”

“不是因为所谓的儿女私情,只是因为这儿女私情里面有你,若是这里面没你,再深情在动人,也跟我没有任何的相干。”

他亲吻着安若瑾的发丝,又一颗颗解开她胸前的纽扣,安若瑾本能的就要躲开,却被他那颗泪珠砸在脸上,砸的糊涂了,一时也忘记了阻止躲闪。

“我本事无心之人,是你给了我信仰,让我相信真心的存在,也是你给了我希望,让我明白,人与人之间不只是互相算计。”

“这些都是你教我的,怎么到了你自己身上,反倒成了……成了坏事呢?安若瑾,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怕我?”

他感受着她的身体在自己手上颤抖,却还是笑,“在我杀人的时候,在我灭口的时候,在我杀人不眨眼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曾,一度的讨厌过我,恶心过我?”

安若瑾怔了怔,自觉地宫晨煜的眼神分外恐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恐怖的宫晨煜,明明就在眼前,却总是那般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