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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火染京城(上)(1 / 2)


一夜未眠,看着太阳升起,重生以来,她是第一次,若换做是往日,她定会觉得特别疲惫,可此刻,她却觉得特别无力,早膳后,便立即见了周瑞。

“拜见王妃。”这些年来,王府夜晚,经常打斗,周瑞早已习惯,可如今见到欧阳浅浅一人,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从周瑞心头袭来。

“周伯,请坐。”

“王妃,出什么事情了吗?”周瑞坐下后,马上问道,神情中,还带着浓浓的担忧,往日此时,南宫殇定然会陪在欧阳浅浅什么,周瑞心中猜想,难道王爷出事了吗?可立即有否定了,如今,王爷的身体已经恢复,天下间,少有敌手。

“周伯,这些年来,王府辛苦你了,殇可能无法再回到王府,继续做战王,如今,我打算遣散府中所有人,凡是离开的人,每人赏银五百两,也足够在京城租个店铺,平静度日,我能做的的,只有这样了,您看如何?”

五百两的赏银,足够买下一个小店铺,一座小院子,过着简单的生活,对于有一部分将卖身契卖给王府的人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们可以做一个自由人,有一个全新的生活。

“王妃,是不是王爷出事了。”周伯担忧的看向欧阳浅浅,昨日的打斗,比起以往,的确来的跟姐激烈一些,如今听到欧阳浅浅的安排,周瑞不敢在继续想下去。

“殇,暂时平安,只是无法再回到王府,继续做战王,他必须换一种方式生存,周伯,你去召集下人,从现在立即遣散王府所有下人,至于您,王府旗下,如今有六家店铺,盈利都不错,全部都给您,至于小武,就给他两千两。”欧阳浅浅直接安排道,等安排好王府的一切,她也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王妃,老奴跟随王爷多年,并非为了金钱,还请王妃收回成命,老奴愿意一辈子追随王妃,还请王妃留下老奴。”周瑞知道,就算南宫殇离开,和欧阳浅浅自会有相见的一天,他只要跟在欧阳浅浅身边,和跟在南宫殇身边并没有什么不同,如今南宫殇不在,他理应照顾好欧阳浅浅。

“周伯,若殇今后的身份,将会以日曜为敌,你也愿意追随吗?”

国与国之间,周瑞曾经跟随南宫殇和南宫翎征战多年,在周瑞的心中,对于国与国之间的界限十分清晰,若知道南宫殇是天圣的皇子,到时候见面,对于周瑞来说,并非是一个好的选择,若是如此,还不如换一重身份,过着富裕的日子,或许更能随心所欲。

“老奴追随的是王爷,并非是王爷的身份,无论日后如何,老奴誓死追随。”周瑞立即跪下说道,他从小看着南宫殇长大,虽然之前,他是南宫翎手上的一个小将军,可对于南宫殇的变化,他隐约间还是有所察觉,南宫翎的死,老战王妃的死,这些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疑问,如今,他做出的选择就是追随南宫殇,无论南宫殇是谁,都值得他追随。

当年,秦景浩一直觊觎战王府的兵权,南宫翎早早离世,与此不无关心,如今的他,要追随的仅仅是南宫殇,仅此而已。

“既然如此,你先去遣散府中下人,让他们马上离开王府。”欧阳浅浅看了看天空,随后说道,如今,秦景浩驾崩,她一定要在秦子卿未曾反应过来之际,离开战王府,毕竟,在王府多年,没有必要为此丧命。

“是,王妃。”周瑞立即转身,离开千羽阁。

与此同时,朝廷上,一片纷争,众大臣各执一词,看着争执的众人,欧阳浩却并未参与其中,凌曦若的事,让他无法忘怀。

“众位大臣,都跟随父皇多年,如今从未有废去我太子之位大打算,为何又在此刻突然留下圣旨,是否太过于匪夷所思,还请众位大臣明断。”秦子谦站在前面,对议论纷纷的众位大臣说道。

秦子谦言中之意,圣旨的真假有待商定,当时,秦景浩醒来,立即去见了宸妃,随后去世,连番打击下,秦景浩不可能还会留下圣旨,圣旨的真假,秦子谦十分怀疑。

“太子所说及是,长幼有序,按道理,理应是太子继位才是。”唐家一派的人站出来的说道。

“太傅说的有理。”

……

有了一个的支持,其他人自然会哄拥而至,除了保持中立的人之位,不少人站在秦子谦这边,至于圣旨的真假,如今,各持一词,虽然看上去是真的,可夺嫡之争,有又谁能保证,它真的是真的呢?何况,秦子谦被立为太子以来,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建树,却也尽到了太子应尽的职责,期间,并未作过什么出格之事。

在场的大臣中,半数赞成秦子谦继位。

“众位大臣,父皇临死前留下圣旨,让本王继位,众位大臣难道要置父皇的遗旨于不顾,违抗圣者之罪,给位可否能担当。”秦子卿立即上前说道,手中还握着圣旨。

昨日,杀破的死,让秦子卿至今不能忘怀,所有的事情,看似对他有利,可实际上,他也像别人的一颗棋子,从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现在已是日正当空,朝中重臣,依旧未曾争执出一个结果。

听到秦子卿的话,不少二面倒的大臣,随即点了点头。

“瑾王,当初韩家谋反,株连全族,陛下有岂会立下圣旨,让你继位。”太傅你站出来说道。

当年韩家之事,多少人心知肚明,可如今,秦子卿手中握有圣旨,他身为太子一党,不得不放手一搏。

“太傅这话就错了,如今,已经没有韩家,这圣旨众位看过,必然不会有假,更何况,太子继位,唐氏一族定然会强大,父皇为了日曜的未来,立下圣旨,让本王继位,又有何不妥,难不成太傅认为父皇老糊涂了,看不清如今的局势。”看着争争不休,秦子卿直接将一个罪名安在太傅的头上,藐视圣听,这四个字,哪怕秦景浩已经驾崩,身为太傅,也担不起着罪责。

“左相,你可认为,圣旨有假。”秦子卿看向一直未曾发言的欧阳浩,欧阳浩是秦景浩的心腹,如今,欧阳浩的话,是最有说服力的,如今的局面,秦子谦不得不放手一搏。

“瑾王殿下,陛下所立下的圣旨自然不会有假,既然陛下临行前已有安排,身为臣子,自然遵从陛下的安排。”欧阳浩完全一副旁观者的模样说道。

秦子卿与李家的关系不错,李家一直在睿王和太子之间选择,如今,他决不能让李家如意,当初,韩家被灭,李家少不了从中添油加醋,他期待着李家的下沉,李玉琴的错,他会让李家偿还,让李玉琴亲眼看着李家覆灭,失去了凌曦若,对欧阳浩而言,或许其他的一切,早已经不重要,至于谁继位,他都只是臣子而已,凌曦若不会在死而复活。

“左相说得有理,身为臣子,理应遵从陛下的安排。”

“是…”

……

欧阳浩的话,瞬间为秦子卿博得不少支持,对于欧阳浩的话,着实在秦子卿意料之外,他从未想过,欧阳浩会站在他这边,欧阳浩一直不喜睿王和太子的党派之争,但欧阳宇杰去站在了睿王这边,现在看来,欧阳浩能得秦景浩委以重任,不是没有道理。

果然是一个八面玲珑之人,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忠君之心。

“众位爱卿,父皇立下圣旨,众位爱卿理应遵从父皇旨意,七日后,本王登基,若有违背圣旨着,杀无赦,父皇旨意,封太子为谦王,待父皇葬礼后,立即前往封地,此前,太子暂居东宫,未经许可,禁止外出。”秦子卿立即下令说道,赵毅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秦子卿一声令下。

秦子卿的意思,无疑是进太子圈禁在东宫,待秦景浩下葬后,立即离开京城,软禁了秦子谦,对太子一党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只要不让太子与外面取得联系,就无法影响到他多年的布局。

“秦子卿,你伪造圣旨,谋夺帝位……”

“谦王,看在父皇驾崩,你也是一时情急的份上,我饶你一命,来人,将谦王带回东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外出。”秦子卿立即下令道。

不少人听到秦子卿的话,打了一个冷战,对帝位,秦子卿怕是早有预谋,如今的局面,已经被秦子卿完全掌控。

看着秦子谦被堵上嘴,带离朝堂,不少人心中对秦子卿深处了几分畏惧之意,不敢在当面挑衅秦子卿,如今,太子被圈禁,不少人选择静观其变。

“众位,无事便散朝,有紧急事务,直接上奏即可。”秦子卿立即吩咐道,好在他早有安排,若不然,事情绝对不会如此顺利。

他最恨的是,便是一直照顾他的师父,最后死的太过于离奇,究竟事什么对他下手,他一无所知。

“殿下,微臣身体不适,告假几天,还请殿下应准。”欧阳浩立即上前一步,对秦子卿行礼后说道,秦子卿还未登基为帝,欧阳浩并未称其为陛下。

“既如此,随欧阳爱卿所请。”秦子卿立即同意道。刚刚欧阳浩已经帮了他一把,以欧阳浩的地位,离开朝堂后,定然有不少人前去左相府拜访,如今,告假,对欧阳浩而言,是回避了一切,静待事情的发展。

秦子卿同样害怕欧阳浩会反水,如今,欧阳浩告假,正合他意。

“多谢殿下。”

“众爱卿无事,今日就到此为止。”秦子卿看了看众人,随后说道。

离开朝堂,秦子卿立即去了御书房,赵毅早已经在御书房内等候了,见秦子卿到来,立即跪下行礼。

“赵毅,无须多礼,昨夜战王府之事,查得如何。”秦子卿立即问道,杀破的死,与欧阳浅浅被迷晕,他最初以为,是南宫殇所为,便让赵毅派人,暗中监视战王府,没想到会发生昨夜之事,突如其来的势力,让他有些无措,只得严加防范。

“战王跟着一群不知道来历的黑衣人离开,直到现在,未曾回到王妃,如今,战王妃留在王府,今早,战王妃召见了管家,如今正在遣散府中下人。”赵毅一直派人监视着战王府,对于欧阳浅浅不同常理的的举动,他也猜不透是为何。

“你说什么,战王妃遣散府中下人。”秦子卿惊讶的说道,按照常理,欧阳浅浅应该派人寻找南宫殇的下落才是,为何突然遣散府中下人,这点是在有违常理,怎么看,都十分不自然。除非,欧阳浅浅要离开京城,为何要在此时离开,瑞秦子卿而言,是个未知的谜题。

“是。”

“赵毅,你立即带人,包围战王府,若有擅自离开者,杀无赦。”秦子卿双目一沉,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让欧阳浅浅离开,战王府手中,还握有一直龙骑禁军,如今,南宫殇不在,他唯有留下欧阳浅浅,以南宫殇对欧阳浅浅的疼爱,定是不会置之不理,只要有欧阳浅浅在,南宫殇绝对会回来。

秦子卿此刻,还未曾察觉,他的命令中,竟夹杂了一丝私心。

“是。”赵毅说完,立即离开宫中,带人包围了战王府,这一举动,吓坏了不少人,圣旨让秦子卿继位已经是匪夷所思了,如今,秦子卿还未继位,就让人包围了战王府,怎么看,都觉得蹊跷。

不少人猜测,拦不住着战王得罪了新皇,即将大祸临头,来来往往的行人,都避开了战王府,绕道而行。

周瑞刚遣散了府中下人,大多数人愿意拿着卖身契和五百两遣散银离开,但却有不少侍卫,是跟随南宫殇征战沙场,不愿意离开,自愿留下,正在周瑞劝解他们离开之时,赵毅带人包围了战王府。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带兵包围战王府,你可知,该当何罪。”周瑞满是怒意的看向赵毅说道,他早知道事情不同寻常,可却没想来得如此之快,难怪,早上王妃会吩咐,让所有人尽快离开,他不该一时私心,留下愿意追随的众人。

“周管家,得罪了,在下也只是奉新皇之命行事,只要众位不离开王府,在下便不会伤害众位,若有离开王府者,杀无赦。”赵毅冷着眼,神情中带着一缕傲气,他虽不懂秦子卿为何要如此,但他的命,是秦子卿的,对秦子卿的命令,他绝不会违背。

如今,秦子卿即将登基为帝,他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整个人神气了不少。

“周伯,我们跟他们拼了,杀出一条血路,送王妃离开京城。”小武看着赵毅的猖狂,立即满是怒意的说道,他上过战场,却从未见过如此猖狂之人。

小武曾经也是战场的先锋,自愿在王府做一个侍卫,不代表没有了血性。

“住手,既然你们是奉命围住王府,谁允许你进来了。”听到消息的欧阳浅浅,走到前厅,正看到赵毅和小武的冲突,立即冷声说道。

冰冷的声音,让赵毅深出一丝寒意,让赵毅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请王妃赎罪,属下奉命行事。”赵毅立即对欧阳浅浅说道,可却无半分礼仪。

赵毅的话,让欧阳浅浅不耻,她真不明白,以王莹萱这般玲珑的女子,当初为何会喜欢赵毅这等莽夫,没有一点担当,若赵毅当初真的爱到深处,自然会带着王莹萱一同离开,王莹萱有何苦嫁入东宫。

“奉命行事,战王和瑾王同为王位,瑾王如今并未继位,你不过是一介莽夫,并无官职,谁允许你私闯王府,你可知,私自闯入王府,按日曜律令,我可以将你就地正法。”欧阳浅浅冷声说道。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鸡犬升天,赵毅对于功名利禄看得太过于重要了,仗着是秦子卿的心腹,如今,秦子卿并未继承帝位,他也没有为所欲为的权利。就算秦子卿继位,想要带兵进入战王府,也得要圣旨和合适的罪名才行。

“王妃赎罪,新皇陛下让我转告王妃,但凡有离开王府者,杀无赦,若王妃离开,王府所有人一个不留。”赵毅感觉到欧阳浅浅的冷意,对这位战王妃,他听过不少传闻,可却从未真正见过,如今看来,传闻不可信,这位战王妃,比想象的还要厉害。

不过,赵毅如今有秦子卿撑腰,并不畏惧恐有虚名的战王府,更何况如今南宫殇不在,他就更加肆无忌怠了。

“既然如此,你回去传告秦子卿,希望他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还有每日派人送新鲜的食物进入王府,滚……”秦子卿的动作,倒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快,按照进度,此刻王府应该是人去楼空才是,如今看来,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赵毅看了欧阳浅浅一眼,绝色的容颜,此刻染上了几分冷意,清冷的气质,淡如仙子,他在外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美人,当真是难得。

感受到欧阳浅浅的冷气,赵毅立即转身离开。

“王妃,是老奴的不是,若是按照王府所言,此刻定不是如此局面。”周瑞歉意的说道,若他直接遣散所有的侍卫,也不会落到如今有十几人留在王府,也不会阻止欧阳浅浅离开的脚步。

“无碍,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欧阳浅浅随口说道,她倒是好奇,秦子卿接下来会做什么,秦子卿的礼既然来了,她又岂能不送一份回礼。

“王妃,属下等愿意拼死护送王妃离开京城。”小武带头,所有侍卫立即跪下说道,秦子卿登基,按照如今的境况,定是不能饶过战王府,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送欧阳浅浅离开京城。

“都下去休息了,记住,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你们追随殇,是为那个忠诚的心,可留着命,才能继续追随,以后方能为殇继续效力,知道吗?”这些是我,看上去都是二十出头点的年纪,正是人生年华,没有必要为了一些不经过大脑的事情,而拼上自己的性命,留着命,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王妃说的是,属下等遵命。”侍卫们齐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感激。

“都起来吧。”

“王妃,如今,我们该怎么做。”周瑞看向欧阳浅浅说道。

“既然有人出钱,我们自然应该好吃好喝,犒赏一下自己多年的幸苦,周伯,你说呢?。”欧阳浅浅微微一笑,看向周瑞说道。

“是,王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周瑞立即明白了欧阳浅浅的用意,随后说道。

欧阳浅浅点了点头,离开大厅,想着千羽阁走去,一路上初晴都十分沉默,绿蕊有伤,欧阳浅浅让其在千羽阁休息。

“初晴,有话要说。”欧阳浅浅看着初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问道。

“小姐,就算我们真的离开,秦子卿也定然不会屠杀王府所有人,为何小姐要选择留下。”初晴不解的问道。

“你是认为,秦子卿在京城根基不深,若此刻屠杀战王府所有人,必定会惹来众人非议,对吗?”

“难道不是吗?”为君者,最重视的不是名声吗?

“当然不是,秦子卿如今,真要一个杀鸡敬狗的机会,树立威信,如今,不能拿太子开刀,不然就有夺位的传闻,若是朝中重臣,在京城的势力过大,秦子卿不会冒险,如今,唯有战王府,既能树立他的威信,又能震慑众人,不过,秦子卿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如此。”欧阳浅浅心想,如今,南宫殇离开的事情,并未传遍京城,或许说,有人暗中刻意压制了这些消息,如今看来,秦子卿怕是还有其他的目的,她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