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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流烟


第99章流烟

我正在收拾着衣柜,这套房有三个房间和一个客厅,空间挺大,我选了一个靠北的房间,其他两间留给墨止和那个叫做流烟的女子。

我对流烟很是好奇,就问他:“白汐当初是怎么知道流烟被你带走了?”

墨止正在搬箱子,一边说:“百年前我和白汐一起执行任务,有一个厉鬼一直偷食人心,我有一天夜里赶过去之后,一户富家小姐的心脏已经被偷食了,流烟误撞那一幕,以为我杀了她的姐姐,她纠缠住我,耽误了捉拿厉鬼,没过几天厉鬼找上了她的父母,我赶去施救之时,却因为被她拖延,让厉鬼挖去了我的心脏。”

他把箱子放下,又说:“当时我还是个小鬼差,能力很低,没了心脏就等于魂飞魄散,她却因为愧疚,给了我她的心脏,让白汐给我换了上去,可是这样一来,她就死了。我偷偷收了她的魂魄,想要等到那个厉鬼轮回投胎之后,掏出他的心脏安置在我的身上,再将她的心脏还给她,可是百年过去,我却一直一无所获。”

我听完问他:“鬼差不应该是什么都知道吗?你怎会没有查到厉鬼的下落?”

墨止面容清冷:“当时我只是小鬼差,没有资格了解太多,等到我终于坐上这个位置以后,反而因为时间太久,他轮回了几时世,前世债已了解,就会消去往事录,只记载最多两世的恩怨,所以,我已经分不清谁才是哪个厉鬼了。”

这几天我都没有见过那个叫做流烟的女子,不知道墨止将她安置在了哪里,等到收拾好了房间,我才问他:“你把流烟什么时候带过来?还有,和她相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墨止轻轻扬起嘴角:“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她是个很温婉贤惠的女子,不懂得太多其他,只不过,她在地府太久被雪藏,不太适应现在凡间的现代生活,对一切都是极为陌生的。”

墨止,流烟,白汐,南煜应该都是古人对吧?他们生存了那么多年,都逐渐的了解了这个世界发现和进步,只有流烟,这么多年来都是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从没有接触过什么,真的不知道,那么漫长的时光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墨止又说:“今夜,我就带她来看你。”

墨止还是在我们的学校做着医生,没想到墨止曾经只是为了保护我才进行的职业,却真的会变成他在这个世界上赖以生存的职业,真真是人生难料。

终于把房子收拾的很好了,至少很像一个家,如果我一个人住,反而有些寂寞,现在多了他们,至少也会有个人说说话,也不知道流烟是个怎样性情的女子,我很是期待。

晚上我做了一些饭菜放在桌上,也不知道墨止和流烟这两个鬼魂会不会吃不习惯,流烟比我想象的更加好看,一身蔚蓝色的古装,头发松松的绾了一个髻,戴着一两只简单的珠钗,看样子就像是古画中走出来的人物,十分古典气质。

简单的了解对方以后,她才开始动筷,墨止看样子和她并不亲密,流烟温温柔柔的嗓音有些让人想起江南风情,她喜欢唤墨止公子。

墨止虽然直呼其名可两个人似乎交流并不多。

流烟没有想象中的生分,她只看了看周围,眼里并没有呈现多么的好奇,一直礼貌的坐在一旁,没有对新鲜事物的询问和过多的动作,一直都安安稳稳的坐在桌旁。

夜里,我在房里正做着简历,准备过一段时间就收拾收拾心情去进行实习生活,房间的门突然被敲了敲,我走过去开了门,流烟正温柔的对着我笑着。

我请她进来以后,她便有些凄楚的表情看着我:“季姑娘。”

我奇怪流烟的样子,就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流烟这才问道:“公子是不是因为我,所以失去了冥界鬼差的身份……如果他没有包庇我,或许现在公子还是自由自在,了无牵挂。”

我没有说话,对于他们的事情,我根本就了解不多,我只知道墨止欠了她一颗心,他要偿还,现在墨止又同样因为她,失去了冥界的地位,也许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是还清了彼此的债。

我思考了很久。才对她说:“没有什么对不起或者对得起,朋友之间,没这样的说法。”

流烟笑得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泛起光芒:“公子喜欢你。”

我张了张嘴,想要发出一声惊讶,想了想,憋了回去,摇着头说:“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流烟笑了笑,说:“我知道的,公子的眼神一向都是没有感情的,可是看你的时候,是温柔的,有情的。”

我还是否认着:“不是的,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只是朋友,并没有其他什么,之前他帮助过我很多,所以现在,我们也一直都是不离不弃的,其他的,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

流烟点头:“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她的言语里好像总藏着一些试探,又似乎只是一些不经意的话,我分不清她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或者……这只是我想多了而已。

流烟注视着我的表情很久,直到把我看得十分不自在起来,她的表情虽然没有任何的波澜,就像是一面毫无动静的湖面,可眼神,却是带着一些观察,一些揣测。

我不舒服起来,浑身难受着对她说:“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可能需要休息了,你也早些睡吧。”

流烟没有理由拒绝,可她依旧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我皱眉看她,觉得她的举动太过于奇怪。

流烟在我疑惑的眼神中终于开口:“我不会,让你抢走他。”

我看着她的笑容,简直和甄梦凡几乎一模一样的温柔无害,可是在这张面具下藏着的,却是让人揣测不透的心思,让人在放下戒心的时候,又莫名的感到恐惧。

我怂了耸肩膀:“放心,没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