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关机。不准任何人打扰我们。”秦曜天提出要求。

“好。”鹿双儿点头。

秦曜天看着她把手机关掉了，脸色才好转，拉着他的手朝着医院的花园走去。

医院晚上的花园很安静，没什么人。

花园里好香气馥郁，月色浪漫。

花前月下似乎也不适合谈这种沉重的话题。

看着秦曜天微微上翘的唇角，她的心像是被人紧紧地攥住了一样难受。

“你和那个姓韩的怎么回事？女朋友？你今晚不给我讲清楚，我等下就去撕了他。”

“曜天，你不要乱来！”鹿双儿急急地制止他。

“我不乱来可以，你最好给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

鹿双儿的脸色微微煞白，满意的答复……

如果她的答复不能令他满意话。

她和韩世泽是假装情侣，但她的身体背叛了他，这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了。

“我的答案恐怕不能令你满意……”鹿双儿脸色凝重。

秦曜天的心蓦地沉了沉，看着她这副模样，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手，艰难地开口：“那我也要听实话。你不准有半句假话。”

“实话很残忍，你做好了心理准备？”鹿双儿担忧地看着他。

“恩。”秦曜天忍不住用手臂把她圈在了怀里，似乎想要抓住她身上的温度。

“我……”鹿双儿张了张嘴，望着秦曜天的眼睛，欲言又止。

“说不出口吗？那我来问你。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

鹿双儿眼里噙着泪，轻轻点头。

他满脑子的疑问即将找到归属的答案。

“你依然爱着我？对吧？”这是他最在乎的一个问题，秦曜天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

鹿双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他紧绷的脸上绽放着灿然的笑容。

“很好。第二个问题。”

“我们的孩子真的不在了吗？”他看着她平坦的小腹，虽然知道这个已经是事情，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要确认一次。

鹿双儿听到孩子，热泪盈眶，快要汹涌而出。她满眼愧疚地看着他，郑重地点头。

秦曜天眼底浮上了一抹悲痛，紧紧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回答我，孩子不是你故意打掉的。是不小心滑掉的。”秦曜天声音哽咽着问道。

鹿双儿不忍看到他伤痛的样子，闭上了眼睛，轻轻点点头。

秦曜天抱住了她，低头吻住了她脸上的泪花，沉声安慰道：“别难过，我们以后还会有的，这不怪你。”

秦曜天这不安慰她还好，一想到以后，眼泪又哗啦啦地狂掉。

“别哭了……妆都花了，像个小丑……”秦曜天捏了捏她的脸，刮了刮她的鼻梁，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湿纸巾，轻轻地帮她擦拭着脸上的粉底。

鹿双儿只是努力撑大瞳孔，不让眼睛出来。

“你不爱韩世泽的，对吧。”这是个敏感的话题。

鹿双儿飞快坚定地点点头。

秦曜天在心底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行了。只要她不爱韩世泽，这就是足够他开心了。

至于她和他是不是真的睡过了。他不在乎。他爱的从来都是她的心，想要的也从来都是她的心。

鹿双儿心里羞愧又不安地看着秦曜天，等待着他的责问。

而秦曜天突然沉默了。没有再追问。

他是不在乎她和韩世泽曾经发生过关系吗？

看着他颇为复杂的脸，鹿双儿终于沉不住了。他不想问的，她也要亲口告诉他，让他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