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香点头，露出钦佩的目光。她缓缓转头，对小七露出绚烂的笑。小七打了一个寒战，手起，手落。

只听“噗……咔……”的清响，肋骨已经断了三根。那人也是硬骨头，疼的直冒冷汗，身体都可是抽搐了，愣是没吭一声。

沈凝香伸手扶额，似是不想看到这样残忍的一幕，但小七却知道，更残忍的在后面。

可怜他跟着主子拼杀到现在，都没干过这样残忍血腥的事情。他仰天长叹，突然出手，一圈将此人穿透。手从后背进入，前心穿出，鲜血狂涌，那人缓缓的倒在地上！

“啊……杀人了！”有人惊慌失措的喊着，试图逃开这里，但无意间触及沈凝香的目光，浑身一僵呆呆的站在那里。

“好，叛徒就应该处置！”

底下一片喧闹，沈凝香充耳不闻，看向小七的时候责怪道“我只让你惩罚一下，怎么搞的这样血腥？看把大家吓得。”

小七大汗，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微微倾身道“属下知错。”

沈凝香对下面的人歉意一笑，转头看向其他几人，温声问“你们还不说么？”

哪几人不说话，看着面前的女子，像是看着魔鬼。或许他们不知道，沈凝香就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

经过一次死亡，再加上那惨烈的一战，现在的沈凝香已经彻底蜕变，必要的时候，她会比任何人都狠。就像今天，绝对的震慑。

她缓步而行，在其他几个人面前站定，身后跟着面无表情，手上还沾着血的小七，她虽然笑着，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这人不喜欢浪费时间，只给你们三次机会，不说，你们的下场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你们好好考虑吧。”

静默！

良久的静默之后，其中一人抬头看着沈凝香“夫人已经知道是水墨轩了，还想让我们说什么?”

沈凝香不说话，这种问题她根本不屑回答。水墨轩虽然势力很大，但和云香阁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收了云香阁，不一定是好事。她不相信，没有人在背后操纵，他们会无缘无故的想要云香阁？

那人也不傻，见沈凝香不说话，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死了的首领，咬牙道“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一有命令传下来，有人回来通知我们，我们再去水墨轩就行。”

“那和你们接头的人是谁？”

“只知道，姓徐。”

沈凝香看了司徒空一眼，司徒空会意，把他们带了下去。沈凝香看了下面的人一眼，轻声道“我知道，你们有些人不服我，但是，最好不要背叛，不然，这就是下场！”她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人。

“不敢……不敢……我们一定唯夫人马首是瞻。”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呼啦啦的跪了下来，胆子小一点的，已经瘫了下去。

沈凝香缓和语气，道“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云香阁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有功，我会重赏，有错，我也不会轻饶。”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司徒空让人散了，复杂的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跟着进了里屋。

沈凝香正在窗前沉思，见他进来，才在桌前坐下。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沈凝香在想着水墨轩，而司徒空，则想着她。

上次是他的疏忽，才让她落入那般危险的境地，经历了那么惨烈的事情。当时连神医说，就算她醒过来，也会有或多或少的阴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可让人欣喜的是，她没有变化，依然明丽动人，聪慧耀眼。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她是真的变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有自保的能力，不会轻易让人欺负。

他叹口气，“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按我刚才说的办，让所有人都回家，我们休假。”沈凝香看他一脸疑惑的表情，无奈道“说来也是我的错，无缘无故去招惹徐文卿做什么？现在可好，一定是被他盯上了。”

徐文卿，你还真敢动手！本姑娘记住你了！

“我们要是真和他们斗，也不一定会输啊。”司徒空满脸不赞同的看着沈凝香，他不是那种不战而退的人。

沈凝香无语，估计也就这个天下第一偷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了，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们还是刚刚起家的小民？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云香在我手里是让人眼红的宝，但真的到他手里，也可能是一颗毒瘤，早晚有一天他会乖乖的给我送回来。放心吧！”沈凝香想了想道“给我安排一下，我要去水墨轩。”

司徒空还是不明白，但沈凝香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相信她不会砸自己的招牌，下去以云香夫人的名义发帖子。

二人约三日之后的十里香茶馆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