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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写诗(1 / 2)


庄婉仪带着廷哥儿进了上房,宝珠有些诧异,还是进去禀告了老夫人。

在她的提醒下,廷哥儿虽有些害怕,还是乖巧地朝老夫人拱手一揖。

老夫人披衣从内室从来,蹙着眉头看着他二人。

明明吩咐过不要让廷哥儿再随意出来,庄婉仪怎么把他带了出来,还带到上房来了?

何况是这深更半夜的,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不等她发问,外头喧喧闹闹的声响已经传了进来。

隐约听见了凤兰亭的声音。

庄婉仪微微一笑,“老夫人,本不该这大半夜来叨扰您。是四弟妹要向您揭发儿媳的悖逆之行,所以命人押着我和廷哥儿来了。”

此言一出,老夫人的眉头越发蹙紧。

瞧她这个笑模样,一点悖逆的羞愧也没有,莫非又是凤兰亭在使什么心思?

沧州岳家的人来的时候,灵堂里的事情,老夫人可是知道的。

虽然没有拿着什么实证,可以她对凤兰亭的了解,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凤兰亭干的。

现在大半夜的又闹这一出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老夫人微微垂下了头,一脸无奈,宝珠连忙上前给她揉着太阳穴。

不一会儿凤兰亭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见老夫人披衣坐在上首的疲态,这才想到现在夜太深了。

老夫人一把年纪,睡眠轻,是最受不得旁人打扰的。

可她顾不得这些了,只想着从庄婉仪的手上,把管家的权力夺回来。

“老夫人,都是兰儿不好。兰儿便是抓住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也不该这个时候来找您的,都是兰儿的错。”

她索性先发制人,先向老夫人赔罪。

老夫人的面色果然稍稍好看了些。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吧。”

凤兰亭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把庄婉仪带着廷哥儿,开了岳连铮棺材的事,描绘得仔仔细细。

仿佛当时她就在身旁看着似的。

“……老夫人不知道,三嫂她还振振有词的,一点都不怕老夫人生气。我看她是得了管家的权力之后,真以为自己是将军府的主母了,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了!”

庄婉仪固然违抗了老夫人的命令,却也不是件大事。

被凤兰亭这样一挑唆,倒像是她有意和老夫人作对似的。

老夫人威严的目光朝他二人扫来。

廷哥儿的手抖了抖,而庄婉仪始终牵着他,没有放开。

“老夫人。”

她福了福声,丝毫没有为凤兰亭的挑唆而愤怒,说话的语气泰然自若。

“且听儿媳一言。老夫人不许廷哥儿出门,是因为怕他的身份暴露。可廷哥儿是三郎的儿子,他的父亲战死,他想看遗体最后一面,何过之有?儿媳断断不敢有意违抗老夫人,否则也不必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让廷哥儿去看了。”

真像凤兰亭说的那样,她青天白日带着廷哥儿去,不是更好?

老夫人点了点头。

她心里有数,庄婉仪犯不着故意惹怒她,更不是个得了权就轻狂的主儿。

“可你私自带着廷哥儿去灵堂,还开了三郎的棺材,竟未向我禀告。这件事,始终是你的错。”

老夫人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她。

“正是,三嫂,你违抗了老夫人的命令是事实。任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如何狡辩,也无济于事!”

凤兰亭眉梢挑起凌厉的弧度,张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