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话，我一个都答不上来。虽然现在知道当年的事情有误会，可是那又怎么样，能改变什么呢？

我轻摇头：“这些说出来，并不意味着什么，只是为了各自的不甘心罢了，现在的我过的很好，不需要有任何改变。”

“为什么！”他声音里带着沙哑和急切，让我心中一颤。

“分开这么久，我们已经有各自的生活，何必耿耿于怀过去？”

“不，我们有的不只是过去，还有将来，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沈轻鸾是吗？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和叶娉婷虚以蛇尾，也都是为了你。”

我蹙眉：“你什么意思？”

他闭了闭眼，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疲乏。

“当年的结果，与他们脱不开关系，我若是不将这些人清除，你这辈子也不会安宁，所以为了你，我愿意等，也愿意忍，因为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的身边。”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缓缓睁开眼睛，里面包含深情：“宋氏的崛起已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她们嘴上说喜欢我，但家族却希望吞掉宋氏，好让他们的女儿嫁进来，这其中有多少事情，我不说你应该也了解。心婉还只是在S市就惹来叶氏和沈氏，凭你的一己之力，是没有办法斗得过他们的。”

“斗不过我让还不行吗？”

“可以让，那就是我不再爱你，但是不可能，这个我做不到，我只不过是与你合作，沈轻鸾就开始都手脚，妍妍，你让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杨任寒这次出手，我真的很感谢他，不然我就要提前收网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宋未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低头，从喉间发出一声叹息：“你不需要懂这些，你只要记得，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妍妍，我知道现在让你回来很困难，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那就是别再推开我好吗？”

他苦涩一笑：“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失去橙子了。”

我愣在当场，他刚刚说的话，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吗？还是在装傻？我慢慢低下头，消化着他刚刚说的一大段话。

沉默良久，我才一字一句说道：“以后，我们做朋友吧。”

“这就是你今晚的答案吗？”

眼中闪过挣扎，半响我还是嗯了一声，却连头不敢抬。

头顶是他灼热的视线，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气息：“好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好。”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

我的脑海里一直晃过今晚发生的一幕幕，这座古城，那片烟火，还有他刚刚说的话，最后我的脑中定格的是他上车时，脸上的落寞和寂寥。

心猛地被撞击下，我死死咬住下唇，不想透露出一点点讯息。

还有几个小时就到明天了，自己该不该？我看着车窗外，远处的行灯照亮我们前方的路，却照不到我的心。

“想吃点什么？”

他的音色十分正常，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夹杂着痛苦，刚刚在那里，更像是我们一起做的梦。

“我不想吃，回酒店吧。”

“好。”

说完，我悄悄闭起眼睛，但放在右边蜷缩起来的手掌，示意自己此刻的不平静。

到酒店，我逃难似地第一时间下车，差点要忘记我的行李还在他的车上，等后车厢打开又关上的时候，我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