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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持证开车还有罪了?(1 / 2)


头顶传来他冷然的一声低哼。

整个人周身的气息都压抑下来,笼罩着她。

她刚想抬眼看去,浓烈的气息已然压下来,薄唇含住她,吮吻的力道并不轻,带着不悦的惩戒。

吻安蹙起眉,她太了解他了,要是由着他,半小时之内她都别想从这儿出去。

但是佣人一定会找过来,这在佣人看来可是大逆不道,对他们公子严重的背叛。

“松开……”她抬手撑在他胸膛,的确用了力的推,语调模糊。

掌心重重推在他胸口的一瞬间,隐约觉得他唇齿间的纠缠顿了顿,几不可闻的吸气,下一秒却继续缠绵。

他穿了暗色T恤,吻安看不到自己的手心,却觉得推着他的地方有点湿黏。

唇齿间的纠缠更甚,略先粗蛮的将她按到了门板后,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龙舌狠狠的闯入勾缠。

她睁着眼,看他一张脸阴暗,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

这反而让她心头软了软,奈何就是推不开,“宫池奕,你快放……唔!”

她手刚要翻转,却被他一把攥了手腕,劲儿不小,捏得她紧了眉心,吃痛低呼。

也是他稍微松了力道的一瞬间,她余光瞄到了自己张根的一抹暗红。

心底蓦地紧了。

玄影受了伤,他自己呢?

抬眸看了他,对上他阖眸映出的两片阴影,几个月没见,像积攒无数的浓情,莫名让人着迷。

但她这会儿没那心思。

柔唇模糊的语调:“你是不是,受伤了?”

宫池奕根本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只薄唇稍微停顿,深眸低垂,安静的看了她两秒,又一次想纠缠下来。

吻安气得撇过脸避开,抬手想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伤。

虽然他身手比玄影好,但玄影几处伤口,他不可能一点事没有。

手腕已然被他捉住,吻安板起脸,抬眸:“松开,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男人犹豫了片刻,终于松了指尖的力道。

任由她把T恤撩起来,一直到撩到快肩上,露出他整个上身坚实的肌肉,盯着染了血的地方直拧眉。

“宫池奕你是脑子打铁么?!”她一看那模糊的血痕就知道伤口压根没处理过,他以为他是铜墙铁壁?

玄影的伤是她处理的,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哪跟他一样?

他也不说话,只低眉望着她。

甚至她这么气,他倒反而是一种享受。

许久,他修长的指勾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视线上移,没再盯着那一片伤口周围的血迹看。

冷削的薄唇微动,“没人帮处理伤口,只能挨着。”

这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了。

吻安拧眉瞪着他,“你以为这样我就跟你回去了?玄影的事不处理完我是不会走的。”

他脸色暗下来,定定的凝着她。

而后嘴皮子一扯,“事情处理完,婚礼也办了吧?”

她扬起精致的下巴,“担心了?那就想好对策把我抢回去啊,反正我跟谁都一样,男人的功能在我眼里就那么一个!”

一句话就戳到重点了。

悬在她头顶的目光越是冷郁。

随即传来他低低的嗓音:“试过了?”

阴阳怪调的。

彼此之间的气氛充斥着道不明的犟

吻安仰脸,“想知道?”

宫池奕现在多一个字都不想跟她废话,深眸睨着她,好似她敢说出哪怕一句关于“玄影很厉害”,或者“技术不错”之类的话,他可能就地把她做到晕死过去。

见他那么盯着自己,吻安心里多少是有点怵的。

她这半辈子活得可以了,唯独对不上他这种要吃人的眼神。

略微低眉,转移话题,“所以,你告诉我,你是没看到我的邮件,还是故意跟我对着干,非要把玄影再惹恼了,等他不顾后果的冲锋陷阵、捣乱统取南岛计划,你就高兴了?”

他薄唇紧绷的抿着大半天,就那么死盯着她。

良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咽不下这口气不行么?”

带了点不该属于他的任性。

所以吻安愣了一下。

哪口气咽不下?

她被玄影带过来,而且还顺顺利利的即将订婚了?

她抿了抿唇,抬眼去看他森冷的脸,的确像是憋了不少气的,心里略微回暖,有些好想笑。

他也有这么憋屈的时候?着急了,紧张了?所以明明直接接走沐寒声就行了,还非得惹是生非的刺玄影一下,跟他打一架?

都说男人为了女人打架都是幼稚!她头一次觉得这感觉还不错。

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才蹙起眉,“去把你伤口处理了。”

哪知道他竟然薄唇一凛,“不弄!死不了。”

吻安又愣了,抬头看着他一肚子气的模样,眉眼略略的弯了一下,眸底清亮,莫名显得很好看。

语调也缓了缓,对着他,“身体是基础。”

抬眸,略微娇媚的眉眼,“你也知道我喂不饱的,要是垮了,说不定我以后会嫌弃你?”

他依旧低眉冷凝着她。

吻安倒是笑了笑,“佣人和司机都在外边,你放我出去吧。”

他不说话。

她好声好气的说了两三遍,终于蹙起眉,“那你想怎样?”

他定定的看着她,“走不走?”

吻安点头,明知道是问她跟不跟他回去,却刻意歪曲他话里的意思,语调淡然,“走啊,佣人该等急了。”

换来的自然是他越发阴冷的视线,铁青着脸,极度不悦。

末了,又闭了闭目,“舍不得走了?”

吻安笑了笑,“玄影是很不错,但你不用曲解我的意思。”

在他开口之前,她接着道:“我知道你会说要解决这个问题不用我牺牲色相,可我偏就要做!”

“就像你总是自以为对我好而做了的那些事,我这么做对你好,对荣京好,化解冲突,在最小的输出下解决玄影这么大一个麻烦,有什么不好?”

她看了他一会儿,“你可以当我是跟你赌气,这事没商量,还有……别再找他麻烦了。”

吻安不知道他那边的具体情况,也没问顾湘现在什么样,于馥儿又是什么样。

转身到了门口,开门之际,又回头看了他。

见宫池奕整个人都很压抑,脸色依旧不见好转,显然对她的态度气得不轻。

她抿唇,心思是试探的,但遇到温温淡淡,下巴微抬:“玄影已经用不着顾湘了,她既然在你那儿,是不是回头你也想给我个重磅消息?比如依葫芦画瓢,也传个婚讯?”

他倒是扯了嘴角,希望值悄然涨高,“怕了?”

不待他说“怕了就跟我回去。”,吻安已经微弯嘴角开门出去了。

留下他一个人,刚升起来的优越感瞬间降到冰点。

吻安刚走出去没多远,佣人果然焦急的寻了过来,“可算找到您了!”

她笑了笑,“去了趟洗手间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佣人皱着眉,怎么可能不紧张?

“您要是出了点差错,回去让公子知道了,可有得我受的!”听起来满是担忧。

吻安微挑眉,半开玩笑,“有那么严重么?我看他平时脾气挺好。”

脾气好?

佣人讪讪的笑了一下,因为着实不敢苟同。

不过,从她来了之后,公子的脾气确实有所改善,至少有了点儿人气,若是以前,他整个人除了阴冷之外,不会给人任何他之为人的感觉。

“您过来之前,别墅里基本上见不到他活人的。”佣人忍不住说了句,然后才笑了笑,“您来之后他才像个人。”

见不到他活的时候?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以前玄影在家的时间极少,就算在,他上下楼的影子都极少能见,哪怕是吃个饭,他都要避开佣人和管家。

吻安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他该是极度怕寂寞的人。

车子掠过街景,她也不知道到了哪儿,目光略过一个店铺,微微眯起眼,忽然开口:“停一下。”

佣人纳闷的看了她,“您不舒服么?”

她笑了笑,摇头,“没有。”

看了看时间,对着佣人,“我打个车让你先回去?司机跟着我。”

佣人眉头更紧了,刚刚的紧张才下去,所以绞着手看了她,“不行的顾小姐,您要有什么事,咱们一块儿办好了再回去也行。”

吻安好笑,“你放心,我不会跑了的,这不还有司机么,让你先回去是怕玄影比我早回家,你到时候跟他说一声我稍后回。”

又道:“我也会给他打电话的,不至于责罚你,行么?”

司机也顺着吻安说了两句,佣人虽然显得为难,还是点了一下头,上车前一步三回头,还是走了。

吻安让司机把车往后倒了倒,下车时,看了他,“你记得给玄影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晚些回去。”

司机点了头,“哎,好。”

她已经信步往前走,过了马路,径直往一个店铺而去。

司机在后边拿了手机,刚想着给公子那边知会一声,但是看着电池电量那个红红的感叹号就皱起眉。

抬头看去时,吻安已经进了店铺里,司机只能皱眉,想想佣人提前回去了,该是没事的。

*

一个半小时之后,天色灰蒙蒙的压下来。

吻安乘坐的车子停在别墅前,进门之前她不知道此刻大门里边的压抑。

站门口敲了会儿门,没人开。

她只好自己拿了钥匙开门。

刚把门推开,玄影立在门口,目光垂落下来,定在她脸上。

起初吻安没觉得哪里不妥,浅笑着,“回来了?”

然后自顾换鞋,发现他依旧定定的立在远处,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才再次抬头看去,略微蹙眉。

“怎么了?”

目光往周围扫了一眼,看到了客厅里低头候着的管家,稍微抬头扫过来一眼,带着小心和怯懦。

吻安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管家这个样子。

皱了眉,视线回转看了玄影,终于发现他整个人都是阴森的,目光很暗,“你做什么了?”

玄影没说话,只是转身要往回走。

吻安不明所以,跟过去看了管家,直觉的问:“今天跟我一起出去的佣人呢?”

她这么一问,管家脑袋更低了,一句话都没敢说。

她意识到问题了,抓了玄影手臂抬头看着他,“她人呢?”

“你把人怎么了?”吻安有些急了,“是我让她先回来的,还让司机给你打招呼了,你不知道么?”

她还记得管家说以前因为惹玄影不高兴,他一个面无表情的命令下去,差点出了人命。

所以,他狠起来,基本不会把人命放在眼里,这相对于他阴狠的性格并不奇怪。

但今天没这个理由。

“去把晚餐备好。”玄影开了口,话却是对着管家说的。

管家小心翼翼的点了一下头,依旧低着脑袋,从客厅走向厨房。

很显然,他训人应该不短的时间了。

她放下包,看着他,“你把那个佣人叫出来,否则我今天不吃饭,说不定明天也没胃口。”

玄影脸色显然的冷了下去。

吻安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般他的脾气都不错,虽然偶尔有些邪气,但整个人很正常。

今天却不同以往。

更甚,他竟然森然看着她,一句:“是不是觉得你如今分量够重?”

她微愣,抬头看了他,忍不住讽刺,“没错,我首先是你的俘虏,但从来没觉得私自逛了一个多小时是多大的罪!”

“就算是,你冲我来就行了,对佣人下什么手?”

总算,如她的愿,那个佣人被从后院带了进来。

只是,中午还好好的人,这会儿奄奄一息,得由两个人架着,略显狼狈的衣着一看就是受过折磨的。

架着她的人手里还拿着刺鞭,看样子真是不出人命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