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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是不是有事瞒着我?(2 / 2)

实则,她根本不知道孙重暗中安排偷拍她的人长什么样。

对方皱了眉,目光在她和席少身上来回几番,下意识的压了压帽檐,“你认错人了吧?”

“哦。”吻安看起来也不纠缠,只是跟席少的距离越是暧昧,又侧首,“情欲不控,几位回避一下?”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好似做惯了野战的顾吻安,咬了咬牙,转身往远处走。

当然隐入暗处后,也不忘给她和席少拍两张。

周围安静下来,席少脖子上的手臂也早已收走。

他低头不明,“做什么?”

吻安往巷子里扫了一眼,看了席少,“你进去,把里边的人带出来。”

里边的人?

席少指了指自己,刚要说话,已经被她推了一把往巷子里走。

她等在巷子口,往那几个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过了不到五分钟,席少搀着顾南走出来,自己却完全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吻安抬手拿掉顾南的帽子扣在席少头上,“两分钟后再走,今晚的事不准跟人提起,报酬明天找我要。”

说着话,她已经扶着顾南往车上走。

没有开车里的灯,所以吻安看不清后座的人什么状况,“流血了么?”

顾南摇头,说话有些吃力,“可能骨折了。”

她没再问,直接往医院开。

巷子口,席少摘了帽子捏在手里,站了会儿,刚准备走,转头就见了两个男子又折回来,快步到了他面前又愣了一下。

显然他们要找的不是他。

席少看了一眼对方,事不关己的上了吻安的车,开走。

二十分钟后。

昏暗的包厢门被推开,为首的男子快步进去在孙重耳边说了几句。

孙重微挑眉,“东西呢?”

男子把刚刚拍的照片放到他手上。

孙重抬眼看了对面的韦廉,略微的笑着,把照片推到韦廉面前,道:“顾吻安和宫池奕暗度陈仓,被利用的恐怕反而是您,不仅如此,她的作风一向就有问题,您确定要扶这样的人上位?”

韦廉把照片拿起来看了看,夜视相机,照片里的人脸十分清晰,尤其席少一张英俊的五官。

看完韦廉却笑起来,喝了一口酒,看了孙重,“我看人一向不会错,一个女人而已,我还控制不了?你多虑了。”

说着把照片递回去给他,道:“这人是我给顾吻安介绍的,跟宫池奕没半点关系。”

什么?孙重听完拧眉,“您介绍的?”

韦廉笑着挑眉,“都说顾吻安私生活糜烂,只是投其所好,要让她替我办事,没那么难。”

然后指了指照片上的席少,“他也是我的人。”

韦廉喝了最后一口酒,起身拍了拍孙重的肩,“以后别再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浪费我时间。”

孙重起身相送,韦廉只是摆了摆手往外走。

包厢里安静下来,一个杯子差点砸到刚进来的男子脚上。

孙重火气不小,尤其顾吻安拿下了项目,推进了竞选进程,她现在可是内阁红人,要把她压下去更是难。

转头扫了一眼男子,“继续盯着她和宫池奕。”

男子欠身,“是。”

*

吻安把顾南送到医院,从门口到医院电梯一直扶着他,顾南想躲开她的手自己站立时,她看了他一眼,“不用那么见外。”

顾南低了低眉,没敢直视她的眼。

她直接把顾南送到骨科,让检查是不是骨折,医生把他带走的时候,吻安才蹙了蹙眉。

隐约听到里头一阵低哼,估计是直接正骨了。

没一会儿,果然见顾南走出来。

医生看了她,“有几处皮外伤,擦擦药,轻微骨折,没什么事。”完了又看了看顾南,“你是不是经常骨折?”

检查了几处都感觉很容易骨折,估计都是惯性骨折了。

顾南长期待在监狱,习惯了总是低头,医生问话也是埋头点了点。

吻安浅笑一下,对着医生,“谢谢您,缴费拿药就行了是么?”

医生点头,指了指,“直走右拐会有人带你缴费。”

她点了点头,一手去勾顾南,见他小退一步,干脆把他拉了过来,去了缴费窗口,让他坐在休息区椅子上,“等着。”

顾南坐在那儿,依旧是低头的状态,但他能看到她脚上昂贵的高跟鞋,目光堪堪扫过剪裁精致的裙裾,不敢在她白皙细腻的脚踝甚至纤瘦的腿部停留,好似多看一眼都是侵犯。

吻安走到他面前递了药,“回去记得擦。”

顾南抬手接过来,“谢谢。”

她看了看他,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是他自己的破旧衣服,并没穿她送的,柔眉微蹙,“你把衣服卖了?”

顾南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下。

吻安目光扫过去就知道猜对了,倒也没说什么,带着他出了医院。

在车上,她没立刻启动引擎,斟酌了会儿,才开口:“今晚的人你尽量避着,但平时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工作,充分展现自己,你跟所有人都一样,不是另类,甚至,不如你的人比比皆是。”

顾南捏着药膏,不语。

“你是缺钱么?”吻安微侧身,看了他,声音是轻缓的。

顾南终于看了她,“我不知道顾小姐为什么帮我,但既然您帮了我,我一定会好好做事,其他的,就不麻烦您了。”

这估计是顾南跟她说过最长的话了。

她微挑眉,说起话来不也挺好么?完全不用自卑。

吻安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没开车,“今晚让你受了惊吓,也许后边还会有,作为补偿,你可以跟我提一件事,不然我这车今晚可能一直停这儿了。”

所以,他不说,她就一直不开车。

僵持了好一会儿。

顾南终于看了她,“我有个妹妹,成绩很不错,但,受了我的影响,同学都知道我坐过牢,她被孤立,现在也不肯见我……马上开学,她肯定没学费。”

听到这里,吻安已经明白了。

点了点头,“我会替你办的。”想了想,又看了他,“让她出国留学可以么?国外没人知道她的背景,不会被嘲笑、也不会被孤立。”

被孤立的感觉,吻安很清楚,因为她曾尝过。

顾南赶忙摆手。

她却淡淡的道:“你妹妹送走了,你也没后顾之忧,才好施展帮我办事,就这么定了。”

顾南沉默。

吻安当然不会直接给他卡,沉默了会儿,道:“你一定要努力改变现在的状态,最长半个月,要在你们报社做出成绩,利用你和我钦点的记者搭档过的事,或者你自己努力,这样才能帮上我,明白么?”

顾南皱了皱眉,还是点了一下头。

开车时,吻安道:“改天我会让人给你老板打个招呼,多给你空间。”

顾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感谢。

回到他住的小区,抹黑进了楼道,开门时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钞票,皱了眉。

急忙往回,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去买两件不错的衣服吧,过两天换个地方租房,别让今晚的人找到你。”吻安说着话,车子掉了头,“我先挂了。”

车速提了提,都十二点了,这个结婚纪念日算是被她搞砸了。

舒了口气,略微叹息,想给宫池奕打个电话,想了想又顿住了,他要是没睡,估计也有些生气,当面回去说话比打电话好。

但开了会儿,她还是没忍住打了。

放在耳边停了会儿,柔眉蹙起,“你不在家里么?”

他的车还在她手里,那他怎么回去?

“我去接你?”吻安蹙着眉,转念又想起他们俩出现在一起,又一块儿回去不安全。

偏偏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距离他的新住宅不算远的酒吧,灯光绚烂交错。

男人手里捏着酒杯倚在舞厅一角,目光微挑就能看到整个舞池。

展北站在他旁边,好一会儿才听见他沉声,“是上次那个男的?”

展北点头,“就是他,应该是大少爷的人,但却是韦廉介绍给太太的。也许是拿双重报酬,或者只是大少爷借了韦廉的手靠近太太而已。”

男人摆摆手,什么也没说。

展北看了看他,“不用送您回去?”

宫池奕依旧没说什么,干了杯子里的酒,把杯子递给他。

双手别进兜里,迈着长腿出了酒吧。

吻安开着车,目光已经看到了那个酒吧的牌子,但余光在路边一个人影扫过,忽然急刹车,眯起眼确认了一下,果然是他。

开了车门,快步朝他走去。

“来得挺快。”男人立住脚,醉眼眯起,低眉看了她。

吻安抿了抿唇,知道他心里有气,伸手挽了他,“上车吧,都凌晨了。”

他略微换了个角度就很好的避开了她的手,冲她摆了摆手,“我缓一缓。”

她皱起眉,“喝了多少?”

男人冷眉微微弯着,“事办完了?”

她点了一下头,再一次挽了他的手臂,“上车吧,外边冷,喝酒不能受凉。”

他低眉看了她挽上来的手臂,目光微抬又落在了她脸上,薄唇微微抿着,没说话。

吻安主动把他往车子上带,他也算配合的上了车。

只是一路上,他始终都没有开过口。

她几次从后视镜看他,但是每一次看到的都是他阖眸冷漠的模样。

终于在无数次观望之后,车子进了住宅区,也听到了后座的人冷沉的嗓音,“你有事瞒着我?”

吻安下意识的握方向盘紧了点。

又下意识的摇头,“没有啊。”

她脑子里跳出来的,只有郁景庭,但是这事她不会跟他说。

他倚在座位上,薄唇似是扯了一下,没有后文。

车子停了下来,吻安看了看他,微抿唇,先下了车,刚想着去给他开门,他却自己下来了。

正好面对他站着,又侧身让了让,他却没有要迈步的意思,目光低垂下来,定在她脸上,似乎还是要问那个问题。

吻安蹙了蹙眉,去拉他的手臂,“进去吧。”

蓦然的,他却反手扣了她的手腕,力道往回一收,转身一下子将她抵在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