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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男人本色(2 / 2)


宫池奕知道她和韦廉的交易,但只纹丝不动的坐着,烟雾之下,锋利的眉尾略微挑起。

也顺势握了她柔弱无骨挽上来的手,薄唇畔带着似有若无的风流,“纠缠顾小姐这么久都难得回眸,今儿吹的什么风?”

吻安笑着,“你猜!”

对面的男人已经咳了咳,总有一种被人抢生意得给感觉。

他今晚说得口干舌燥也不见宫池奕搭三句话,女人一来,他倒是主动开口了?

果然还是男人本“色”。

后来对面的男子借口去卫生间,走之前看了吻安几次。

所以两分钟之后,她也起身去卫生间,径直走到走廊深处,男子就等在那儿。

吻安也不废话,笑了笑,“你们不是希望内阁出点力,帮政府拿到宫池奕手里那块地么?”

她道:“我和威廉先生关系不错。”

就差直接说她在替韦廉办事了。

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笑起来,“原来如此,倒是我多虑了!”

吻安说完这一句已经转身去了卫生间,免得多留惹人非议。

之后再回到包厢,男子很少说话,只看着旁边的男女“交流”。

谁都知道宫池奕想追求顾吻安,可女方似乎也没回应过,这么久也捕捉不到两人的紧张,都以为两人之间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可如今看来,这男人也经不住女人的撩拨。

这不,出了会所,还是宫池奕看了顾吻安,“我送顾小姐?”

吻安一手拿着包包,笑了笑,“不太好呢,惹人非议,就不劳烦……唔!”

男人已经伸手将她扯了过去,带了几分霸王硬上弓的味道,皮笑肉不笑的沉嗓:“勾引了一晚上,放完火就想跑?”

大概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深眸睨着她。

吻安仰脸,浅笑,倒也配合的一句:“哦。”

男子在不远处看着她被宫池奕塞进车里,都已经能脑补一副酒后饿狼、野蛮扑食的场景。

车厢里,吻安转过头看了他。

车速很快,相比于风拂过车窗发出的声音,车里的空气越显静谧。

“去你那儿,还是?”吻安问。

毕竟两人现在是勾搭在一起的男女,太明目张胆直接住到哪儿不太好,她倒是觉得,他只是送她回去就挺了,符合剧情进度。

所以不待他说话,她挑了挑眉,“还是直接送我回去好一些。”

宫池奕一直没怎么说话,但掌心里一直握着她的手,时而会习惯的用指腹摸索她的手背。

很久见他不说话,吻安终于侧着坐,视线微抬,“你最近好像心情很差?”

男人这才薄唇略微勾了一下,“最近比较累。”

她也累啊,但状态不一样。

柔唇微抿,她看着他,“是不是看我这么奔波,有点儿愧疚了?”

别人家的女人都被呵护在家,哪有跟他一样,带着女人上战场,在政界拼杀的?

不过吻安笑了笑,“没关系,我并不介意,虽然我妈不怎么待见我,但这么大一份礼,我为你做点是应该的。”

他低眉望着她,抬手抚了抚她的脸,“要是一直让你坐着,也能坚持住?”

她笑着点头,又反应过来,“谁要一直做,等你复位我就撒手不管了。”

整天战战兢兢,还要时刻保持脑回路清晰着实挺累。

男人嘴角弯了弯,俯首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道:“我去你那儿,明天一早再走。”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是身后没有人跟着,吻安笑了笑,点头。

过了会儿,又想起什么,抿唇看了他,“……你最近,吃药没?”

男人反应了会儿,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什么药?我身体好得很,没有感冒,没有受伤……”

吻安在他臂弯掐了一下,“你很烦!”

明知道她问的什么。

转眼,他依旧低低的笑意,并不回答她的问答。

吻安等了会儿,没听他说话,只好皱起眉,“到底有没有?”

男人淡淡勾唇,“怕了?”

她挑起漂亮的眉,“我怕什么,反正能憋死的也不是我。”

他弯着嘴角,把她揽到怀里,“睡会儿,免得一会儿说我剥夺你的睡眠时间。”

这已经算是提前打招呼了,今晚不会轻易放过她。

吻安没说话,闭着眼笑了笑。

片刻,她想起了之前的事,闭着眼问:“之前忙着处理的事怎么样了?”

好一会儿没听到他应答。

遂从他胸口抬头,发现男人眉峰微蹙,和那天早上的场景还有些相似。

所以吻安也皱了皱眉,没再靠着他,“怎么了?”

宫池奕手臂还在她腰间,也低眉,沉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在墨尔本的?”

她,当然指的是于馥儿了。

吻安抿唇,还是那一句:“怎么了?”

他似乎也不打算多说,只是薄唇微抿。

但这让她觉得他在不悦。

所以,吻安才道:“很早就知道了,上次去东里那儿的时候吧。”

略微吸了一口气,继续:“也是那时候就知道她和东里的绯闻,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余歌没有人身自由,我怕她勾引东里,就介绍给韦廉了。”

她坦白,“我有私心,我顾吻安什么性子你也知道,东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他被祸害。”

宫池奕略微侧首,低眉看着她。

辨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低低的、没什么起伏的嗓音,“她被人下了暗手,这会儿还在医院,已经通知了聿峥。”

有一会儿,她没说话。

片刻才笑了笑,“你确定她不是为了刺激聿峥?”

晚晚消失这么久,聿峥好像反而也跟于馥儿没了关系,吻安现在才想,于馥儿跑去墨尔本跟东里传绯闻,不会是为了刺激聿峥吧?

这么想着,话也说出来。

抬头才发现面前的男人脸色沉了沉,几不可闻,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

片刻,听他低低的道:“真出人命你还会这么说?……我知道东里是你朋友,你见不得他被祸害,但绯闻这东西有几分真假你应该最清楚。”

吻安抬头,看着他,精致的脸上表情淡淡,片刻才柔唇微动,“你这是在指责我么?”

她靠回椅背,略微深呼吸,又语调自然、平缓的道:“知道了,我确实做的不合适,有机会跟她道个歉。”

宫池奕低眉,听着她微凉的语调,心底触动,握了她的手,“我知道你最近很累,为了我这个安排做了不少努力,也很委屈……”

“不委屈。”吻安把话接了过来,唇角勉强笑了笑,“我心甘情愿为别人做的事,谈不上委屈。”

那之后,她没再说过话,安静的靠着。

车子在堡楼外停住,依旧是步行一段。

宫池奕步子迈得宽阔,但频率不高,已经被她甩了几步远,这才稍微紧跟上去。

从身后握了她的手,“你慢点。”

她没挣脱,也没说什么,而是十分配合的放慢脚步,但依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宫池奕低眉看了她几次,大概是习惯了她不是温冷的反抗,就是讥诮的斗他几句,这么温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握着她的力道紧了紧,她也停了下来。

两个人在昏暗的夜色里对视了一会儿。

吻安这才转身要往前走,转瞬却被他的力道带了回去。

不由分说的吻,一手捏着她的手腕,一手扣了她的脸颊,不十分强势,但入侵极富存在感

她推了推,未果。

男人松了握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揽到胸前,嗓音低沉,“没有怪你的意思。”

吻安闭着眼,“我知道。”

但是她很清楚的意识到,她现在是真的会生气,甚至再严重一点,可能就成妒妇了。

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就算动情,她顾吻安也不能把自己过得那么俗,甚至,她脸心里的感情都没表达过就这么敏感,那以后还怎么活?

因为低眉自顾的思量,而不是给他应有的反馈,这个吻断断续续的纠缠到了大门口。

保姆一开门,她将将换了鞋,就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大步往楼上走。

门边的保姆愣了会儿,直到两人没影了,才眨了眨眼,笑起来,“年轻人就是有意思,幸好老先生睡了看不到这腻人的画面。”

卧室里,空气在推门瞬间已然被引爆。

彼此之间没有多余的交流,只有身体之间的契合,她从一开始的生涩,到如今也还算小有进步。

只是今晚这样只做不说的状况并不多。

粗重的呼吸尚未褪去,他从身后拥着她,“心里不舒服?”

声音低哑,带着温热的气息。

明知道这时候她都是疲累得不想说话,也想知道她的状态。

吻安倒也眯起眼看了他,“政府跟你要那块地做什么?”

她这个问题问的很突然,所以宫池奕有一会儿没搭话。

她勉强笑了笑,“不能跟我说么?”

男人低眉,薄唇轻轻勾着,弧度不大,却带了几分宠溺,“做什么?真当自己在执行任务?问不出来今晚不让我睡么?”

她微仰视线,挪了挪位置,软软的一句:“我先睡了。”

可他俯首在她颈间作乱,“不要答案了?”

吻安闭着眼,一手挡了他的下巴,“一夜就打探到消息,怎么也不像你的风格,说出去韦廉都不信。”

他将她圈进怀里,“可以告诉你,但不能和韦廉说。”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其少数,他都没有百分百确定。

片刻,他低低的道:“政府要的不只是我的地,从东到西,一路延伸入海,不多不少,怎么也够栖一艘航母。”

她本是闭着眼,听完忽然拧眉,“英方想动谁?……荣京?”

宫池奕一手当枕头,剑眉轻蹙,“要么荣京,要么第一岛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