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在邓布利多魔力的作用下，克劳奇的记忆变成了水墨在冥想盆里面化开。

凡林向冥想盆里面看去，但是除了一片黑暗之外却什么也没有。

“感觉如何？”邓布利多问到。

凡林有些困惑，即便他在聪明，但是这样的记忆……

“我不明白，教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凡林说到，“克劳奇先生不是……”

“灵魂分裂。”邓布利多说到，“确切的说，巴蒂他严格来说已经算是死亡了。”

“死亡？”凡林不解的说到，“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克劳奇先生……”

“从灵魂本质上的改变。”邓布利多说到，“可以说，巴蒂他作为人的部分已经完全死亡了。”

凡林微微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邓布利多会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

“可是，如果是改造的话，克劳奇先生还保留了施展魔法的能力，他是幻影移形到禁林的，我的感觉并没有出错。”

“那是最后的挣扎，凡林。”

邓布利多缓缓的说着，“或许汤姆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克劳奇的改造已经完成了一半……”

“完成了一半？”凡林快速的说到，“抱歉，我不是很能够理解，什么叫做完成了一半？还是说，克劳奇先生他……”

“就是完成了一半，”邓布利多说到，“或许这只是一个实验，伏地魔为改造自己而进行的实验，但是他的力量并不完全，根本就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完好无损的实验成功，所以……”

“克劳奇先生就成为了试验品？”凡林说到，“结果呢？”

“实验失败，克劳奇已经死掉了。”邓布利多沉重的说到，“你刚才看到的记忆就是克劳奇灵魂的全部。”

邓布利多说着，“事实上，送到圣芒戈医院没多久，克劳奇就已经坚持不住了，陷入疯狂的克劳奇几乎毁掉了周围的一切，包括他自己的身体。”

“抱歉，邓布利多教授，可是……”凡林几次张嘴，但是却毫无头绪，他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怪不得伏地魔不担心，因为他们从克劳奇哪里什么也获取不了。

“你应该清楚那力量，”邓布利多说到，“我们曾经和他战斗过，那种最纯粹的黑暗与邪恶……”

“您是说……死神？”凡林震惊到，“不……这不可能，那东西，怎么会……”

“一切的力量都是能够利用的，至少在汤姆的眼里，这是来者不惧的。”

“可是，他从哪里找到这力量的，抱歉，邓布利多教授，我还是没办法相信，霍格沃兹地下的死神躯体已经被毁掉了，其他的……”

“不知道，或许是偶然间遇到的。”邓布利多说到，“纯粹的邪恶对于彼此来说更为贴合也更具有吸引力，你应该相信我的判断，毫无疑问，这种令巫师陷入疯狂的力量就是来自于死神。”

邓布利多说着，他把一份图纸摆放在桌面上。

图纸上面的图案凡林非常的熟悉，那是小天狼星的发现。

“这是从希腊传过来的分析结果，我相信，尼可对于这方面也不会再比祭祀更为详细。”

“是什么？”

“吸取，同化，更纯粹的灵魂转换。”邓布利多说到，“我觉得，汤姆应该是找到了一些有关于死神的东西，这种力量的强大相信你应该是清楚的，这对于汤姆来说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只吸血鬼就是一个试验品？”

“没错，一部分作用于肉体，一部分作用于灵魂。”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深邃，“这很糟糕，前所未有的糟糕。”

“这确实很糟糕。”凡林苦笑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面对的东西竟然和哈利面对的结合到了一起。

对于死神的强大，凡林深有体会，而代价就是希腊神灵的彻底消散。

“不过，他的进度并不快。”邓布利多说到，“你应该清楚，那只吸血鬼经历的可不单单是肉体强化这一点，事实上，死神的力量几乎是不可抗拒的，在改造肉体的同时，灵魂也进一步陷入了疯狂，这和巴蒂在圣芒戈的表现别无二致，强大的肉体破坏能力，但是却完全忘记了该如何施展魔法，否则的话，我想要制服他还是还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情况怎么样，邓布利多教授？”

“不同方向的改造结果也是不同的，巴蒂最后的表现，更像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所钟爱的用来征服世界的东西。”

“格林德沃……默然者？”凡林犹豫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想到了邓布利多口中的老朋友说的是谁。

“没错，”邓布利多说到，“丧失了魔法能力的巴蒂只能够用混乱的灵魂来引动体内积蓄的魔力，只不过，就像是力量强大的默然者一般，失去了理智自然也就变得很好控制。”

邓布利多说到，“汤姆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魔法能力，这对于每一位巫师来说，和死亡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很可怕，如果伏地魔有能力控制自己不丧失理智，又或者，谈能够控制这种变异的怪物……”

“这会变得非常糟糕，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