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夜辰抽出自己的手臂，和苏烟拉开了一段距离，语气淡淡地说：“这段时间还好吗？”

明明只是一个多月不见而已，但苏烟却觉得尹夜辰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他，从不会用这么疏远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浓，苏烟僵硬地扯出一抹笑，说：“我很好，只是没有你陪着，会害怕，还会经常做噩梦。夜辰，今天能不走吗？好好陪陪我，哪怕只是吃顿饭也好。”

苏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神卑微，让人不忍拒绝她的要求。

若是平常，尹夜辰一定会心软，推掉一切事情陪着苏烟，博她重展笑颜。

可这一次，尹夜辰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到桌上：“烟烟，这是给你的礼物。”

尹夜辰的逃避，让苏烟脸色有些难看。

视线落在那个盒子上，她轻轻呼吸了下，拿起，打开。

“好漂亮的手链，我很喜欢，谢谢你，夜辰。”苏烟不想再让尹夜辰逃避，趁机在尹夜辰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她还想再主动一点，但尹夜辰已经不轻不重地推开了她。

“烟烟，你坐下来，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看着尹夜辰严肃的俊脸，苏烟面色一白，拒绝道：“我不想听。”

“你一定要听，我最近想清楚一件事情，必须要告诉你，我现在终于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爱情，只是感激而已，我不想瞒着你。”

心底的秘密一口气说完，尹夜辰觉得整个人轻松不已。

而苏烟却神色幻灭，眼中布满了红血色。

“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就和我说这些？”

面对苏烟的控诉，尹夜辰错开了视线，神色愧疚地说：“我很抱歉，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再对你虚情假意，那是对你不公。”

“我不介意，哪怕你骗我我也不在意，只要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夜辰，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话，我真的会死的。”苏烟情绪激动，拽着尹夜辰的衣角，好像溺水的人，死死拽住了浮木。

可尹夜辰态度坚决，他扯开了苏烟的手，说：“谁离了谁都不会活不下去，烟烟，你只是习惯依赖我而已，只要你勇敢一点，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

苏烟的情绪逐渐崩溃，她发现尹夜辰这次是认真的，她真的要失去他了。

可她不甘心，爱了那么多年，尹夜辰也宠了她那么多年，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没有了尹夜辰，人生的意义又是什么？

苏烟的眼神中逐渐凝起一抹疯狂，她决绝的道：“你不是我，你不明白我的感受，你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你，我宁愿去死。”

尹夜辰微微皱起眉，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说气话。”

“我不是说气话，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死在你面前。”苏烟说着，试图跑向窗口。

尹夜辰自然不会让她胡闹，拽着苏烟的手臂，眉头皱得更紧了：“用一条性命来挽留一个不爱你的人，值得吗？”

四目相对，苏烟从尹夜辰的眼中看到面色苍白的自己，也看到了他眼底的坚定和疏远。

这样的眼神让苏烟的心，如坠冰窖。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睫毛颤了下，苏烟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四下散落，她抬手去擦，眼泪却越抹越多，哽咽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看她这副样子，尹夜辰叹了一声，拿出一块手帕递给苏烟。

苏烟却趁机钻入尹夜辰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声音痛苦而执着：“夜辰，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如果是我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

“不，你很好，是我不好，辜负了你。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为了别人而将就。”

“可我真的舍不得你，是你亲手给我筑起一个幸福的城堡，你怎么能亲手毁了它？你去找寻你的幸福，那我呢？我怎么办？一个人自生自灭吗？”

尹夜辰握住苏烟的肩膀，直视着她的双眼，说：“不会的烟烟，我不会让你自生自灭。虽然我认清了自己对你的感情，虽然并不是爱情，但是你的救命之恩我没有忘记，所以我对你的照顾不会少一分，你依然是我很在意的人。”

只是在意而已？救命之恩？

自己在他心里，只能沦落至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