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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1 / 2)





  先出生的是哥哥,后面才是妹妹。

  兄妹二人,大的哥哥活泼有劲儿,小的妹妹则是温柔些。

  萧敬远早准备了四个乳娘并两个专门伺候的嬷嬷,大宝二宝吃奶很卖力,睡起来也香甜,老祖宗等来了后都说这两个娃好带,是乖巧的。

  阿萝做月子期间,萧敬远是亲自守在旁边的,底下嬷嬷送来的粥饭等,他亲自捧着喂给她吃。

  她这一次生产时,疼得最厉害时候,萧敬远从外面听得也是触目惊心,是以早早说好,这辈子就这两个娃儿,再不要了。

  阿萝倒是没什么的,这次生产她并没有觉得多么痛苦,况且生产后夫君如此体贴,婆婆嫂嫂的也都十分关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待到熬出了月子,两个娃儿都长胖了许多,乍看上去像两个发面团儿,放到称上称一称,竟然比寻常出生的小娃儿还要重,这让大家不由得乐呵呵地笑开了。

  那小娃儿抱在怀里,软糯白胖的娃儿,软滑的肌肤嫩得仿佛水儿一般,乌黑的双眼滴溜溜的,清亮得能当透出人的影子,小嘴儿更是粉嘟嘟很小很小的一点儿,也就人指甲盖大小。

  还有那小脚丫,握在手心,娇嫩惹人怜,又憨态十足。

  老祖宗并家里几个嫂嫂看了,都十分待见,喜得恨不得每日都要过来看两次才行。

  萧敬远如今也是有子万事足,每每在那里盯着两个孩儿,这个看一番,那个看一番,都看得挪不开眼。

  “往日侄子侄孙辈也见多了的,却从不知道,小娃儿能如此乖巧可爱。”萧敬远这么叹道。

  阿萝从旁笑:“其实别人家的娃儿未必不可爱,只是人家抱给你这个叔公看,你那模样,吓都要把人家吓哭了,又哪能再冲你咧嘴笑笑,挠挠小手,踢踢脚丫儿呢?”

  萧敬远想想,仿佛也是这个理,当下不去想了,只专心伺弄逗着自己的两个宝贝。

  阿萝从旁,看着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只穿了家常便服,弯腰坐在榻旁,望着两个小娃儿的眼神颇为柔软,带着些许笑意,那种笑意,柔化了他刚硬的五官,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一时她不免想起,曾经记忆中的那个萧敬远,那个封侯拜将的年轻才俊萧敬远,冷冷地站在那里,目无下尘,让人惧怕的萧敬远。

  如果不是走到了他身边,踏入了他心里,她怕是永远不知道,他还能是这样的萧敬远。

  而如果没有走到他身边,她又怎么能在这深冬的夜晚,品着淡茶,欣赏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

  这么想着间,她不由走到了他身边,从他后面抱住了他的腰,然后将脸埋到了他的后背。

  “怎么,也想让我抱抱了?”他轻笑着调侃她。

  她抿唇笑了笑,却依然埋在他后背上没有言语。

  无论多少磨难,终究会过去,并且成为一个遥远的回忆。

  当埋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甜蜜和温柔时,那些曾经的不愉快,细细品来,竟品出一丝略带苦涩的甜。

  岁月是一杯酒,终需慢品,才知回味无穷。

  ☆、第140章 第 140 章

  我是柯家的女儿,却是柯家最不起眼的一支。

  我喜欢读书, 三岁便能识字, 四岁便能提笔, 五岁的时候便已经能朗诗,长辈们每每夸赞, 说是我比同族中许多男儿还要出色, 只可惜,生了个女儿身。

  那个时候我还不懂,只傻乎乎地问父亲,女儿身怎么了,女儿身,我也一定读书识字。我用自己胖乎乎的小白手握住了笔,写给父亲看。

  父亲笑了笑,摸着我的脑袋, 没说什么。

  就这么一年又一年过去,我慢慢长大,依然酷爱读天下文章, 憧憬着走天下路, 见识天下风景。那个时候我以为, 这种日子会是一辈子正, 可是人生终究有许多变故, 是年纪幼小的我所不能预料的。

  父亲病重,撒手人寰,之后母亲也病卧榻上, 至此不起。

  我一个人照料着病重的母亲,经常无暇读书,但是依然会在夜深人静时,拿出曾经做过笔记的书翻一翻。

  有一日,大夫说,母亲这种病并不好治,不过他记得,有一本叫《天罗散记》的书上,记载有一个偏方,据说能治这种病。

  我听了,大喜,忙问这《天罗散记》在哪里,大夫说,在天逸书楼。

  天逸书楼?我听了一愣。

  这是柯家的藏书阁,那藏书阁,不是寻常人能进去的。

  天逸书楼的规矩,是族中男子可进,女子不可进;族中长房长子或长房长孙可日日进,其他一概只能三日一进,且每次进出,别有登记,限时限日,不能乱了次序。

  这天逸书楼可以说是柯家最高的一处楼阁,也是在宅院走动时,抬头就能看到的楼阁,可是对于绝大多数柯家人来说,这是一处神秘的所在,神秘到几乎一辈子不可能踏入天逸书楼的门槛。

  我现在,却是要设法把这本书借出来,或者亲自踏进这天逸书楼。

  我先去试图求柯家的宗长,侍女说,让我等待片刻,她过去回禀。

  我听了,心中一喜,觉得至少是有戏的,只要见到宗长,我一定会跪着求他,求他让我进去,我只需要看一眼那本书就行了。

  如果实在是我没有资格踏进去,也可以请一个有资格的人代我进去,帮我看一看,是不是里面有一本叫做《天罗散记》的书,是不是书里面有一个方子可以治母亲的病。

  宗长这里的茶水,不知道用的什么茶,又不知道用的什么水,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品尝过的滋味,很好喝,很好喝。

  我饮了一盏茶,又饮了一盏,可是宗长依然没有派人出来。

  我开始忐忑起来,这茶水的滋味入口,已是冰冷苦涩。

  偶尔有侍女小厮从外厅这里经过,他们看向我的时候,眼中仿佛看着一点灰尘,就好像我完全不存在一样。

  我想,我这么旁支偏系的女儿,又丧了父亲,孤儿寡母的,在他们眼里,可不就是一粒灰尘。